第十九章 走在高三的小路上
高二就要走到末尾了,阿寧突然有點舍不得,兩年的時間回憶起來,真的過得飛快,高一都沒享受完,高二轉眼就到了;高二筆都還沒放下,高三,就來了。
在阿寧的概念里,高三是一個很恐怖的年份,它意味著你不能玩樂,沒有休息的度過這高中的最后一年;它意味著決定你一生的高考就要來了;它意味著,你要面臨人生中第一場真正的——畢業。
初中畢業真的不算什么,同學大部分都在這個小城市,上的高中無非也就這么幾所,約一約還是能見到的。但大學就不止這么幾所了,全國大學只要成績夠了,任君挑選,一條微信就能約出來見一面這種事情也不太能夠發生了。
畢業這兩個字,在高二的阿寧心中,非常的神圣。
所以阿寧非常害怕高三的到來,但時間并不會因為這份害怕而等等你,高二那場期末阿寧考得很好,之后一個月不到,阿寧就已經要準備行李搬到新校區,開始高三的生活。
新校區,只是對于阿寧而言,對于這所學校來說,這個校區才是本部,歷史最久遠的一個校區。
那自然,即便是新建的宿舍,也比不上那邊那個校區的好,各種設施還是很舊,而且制度也很不一樣。阿寧習慣中午沖涼,以前的那個校區中午是沒有時間規定的,只要安靜,什么都可以做。但這個校區就不是了,中午有很明確的時間限制,而且宿管阿姨會很嚴格的依據這個時間規定,來管理每個宿舍。
所以阿寧第一天就被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但宿管念在阿寧也是第一次,不知道這些規矩,就沒有扣她們宿舍的分。
這宿舍還有一個令很不習慣的地方,她們宿舍是合宿,跟別的班一起。而且那個班真的阿寧誰都不認識,非常無敵超級尷尬,第一天在宿舍,阿寧他們班是重點班,就都在埋頭寫作業。另一個班是非重點班,嘰嘰喳喳在熱聊,阿寧真的很想把她們罵一頓甚至于打一頓,叫她們還說話,基本禮儀懂不懂!但阿寧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只有表情在用力而已。
晚上宿管又跟催命一樣的催著舍長的人選,阿寧經過高二一年,真的不想當了,所以在宿管問的時候,一句都沒說,但是感受到了來自四方的目光。
阿寧認了,太煩人了,又要當舍長。
但還好,另一個女生阿夢跟自己一起當,她是衛生委員,這樣好跟馬姐匯報宿舍里面的衛生情況。
對,馬姐在高三的時候還是阿寧她們班的班主任。阿淇在高二期末的時候依據她的習慣,又給班主任秘密制作了一個驚喜視頻,化學老師也被拉過來一起看,兩個人都感動哭了,阿芳給化學老師送了花,阿淇給馬姐送了花,化學老師把低頭哭泣的馬姐給拉走了,阿淇又繼續組織班里面的人開party。就這樣,馬姐被感動的主動申請留下來教阿寧她們班。
說到班里面,阿寧還是很驚喜的,阿姨考進她們班了,從之前的非重點班把原本阿寧她們班的一些人擠走之后,阿姨成功的在重點班上站穩了腳跟。
高二升高三的那個暑假,阿姨還一個勁的緊張自己是不是真能跟阿寧一個班,阿寧一直在安慰阿姨,還說:“你要是不跟我一個班,我把頭擰下來給你?!?p> 最后馬姐把那個班級里面的名單發上班群的時候,阿寧開心的跳起來,還慶幸了一番,自己的頭還在呢。
一開學,阿寧買了個新箱子,換了個新筆筒,也換了個新同桌。阿姨也不是第一次見這個班的人了,之前晚上跟阿寧一起回宿舍的那段時間,阿姨來班里面找阿寧的次數居多,班里面的人都跟阿姨混了個臉熟。但阿姨還是怕羞,阿寧一見到阿姨,就很激動的沖上去,但阿姨更激動的看著阿寧,說:“你跟我做同桌嘛~我在這個班人生地不熟的,就只有你了?!?p> 阿寧嫌棄的看著阿姨,說:“現在才知道我的重要嗎?”
“沒有啊,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重要的!”
阿寧白了阿姨一眼,這種人,以后在職場一定很受歡迎。
但這就意味著阿寧要放棄高二的同桌阿展,阿寧很舍不得??!阿展成績好,除了語文和英語,阿寧其他科遇到不會的都可以問阿展,而且阿寧很迷信的覺得,跟阿展坐同桌那會,成績有很明顯的提高,這就說明阿展對阿寧來說,有點吉祥物的那個意思。再說,雖然阿展人很直男,但還是很善良的呀,阿寧可以讓阿展給自己帶點什么草稿紙之類的東西,而且用阿展的紙巾也很方便。
唉,現在要跟阿姨坐了,收獲除了友誼,還有啥呀。
但是現在班里面這氛圍,就跟高二剛開學那會真的一模一樣,又是一群人很安靜的在那里低頭學習。馬姐過來說了一句讓大家先自習,整個班就更加安靜了,阿寧又跟高二剛開學的時候一樣,在搞自己的新箱子和新筆筒。
阿姨卻小小聲叫住阿寧,讓阿寧下課再弄這些吧,馬姐在講臺上看著呢。
阿寧雖然不怕馬姐,但作為重點班的學生,要給阿姨做個好榜樣嘛,所以阿寧還是放下了手上的東西,桌上的亂糟糟的書堆到一邊,開始抄作文素材。
這種事情就最適合這時候做。阿寧剛剛把行李搬上宿舍樓,在廣東8月艷陽高照的大晴天下,在太陽鬧哄哄的炙熱下還要搬著書橫跨校園從宿舍樓去到班上,新箱子的包裝還沒來得及拆,用硬紙箱裝著的,雖然可折疊吧...但折疊起來的面積未免太大了。阿寧就這樣一手拎著箱子,一手拿著幾本書,后背背著個大書包,滿頭是汗地走上教室。
阿寧的后背全濕了,校服透出阿寧并不健康的后背,阿寧這個時候需要冷靜,滿腦子都是一團亂麻,又熱又黏糊糊的,中午才剛洗的澡啊,唉,只能放學的時候回宿舍好好擦身了。
阿姨這學期除了考進了這個重點班,還不住宿了,家就在學校對面。阿寧可太羨慕了,阿寧小學初中的時候家和學校的地理位置就是這樣的,就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在某一天跟阿姨透露出了自己內心的這個羨慕,阿姨就開始炫耀了。這種才是最過分的,你不說的時候,什么事都沒有;你一說,本來還挺想家的,這個悲傷的氛圍剛一在那,就有個人突然冒出來小小聲地說一句:“我家就在對面,近著呢,我可不想家。”
呵!欠揍。
當馬姐知道阿寧和阿姨是初中的同班同學而且高三還同班的時候,就會莫名的把這倆人劃分成“閨蜜”那個等級,總是要阿寧帶帶阿姨,把她的學習也弄上來。這...阿寧的成績也沒有很好,第一次測驗都還沒考,阿寧心里是沒什么底的,再加上,阿姨成績也不差啊,能考上這個班級,已經是選歷史生物化學這一個組合在學校排名的前60了。
就是那些被擠出去的人中,馬姐一直很心疼的是阿淇。
阿淇高二的時候成績也有很好的時候,也有很不好的時候,后期的阿淇一直在努力,雖然阿寧和阿淇并沒有在一個宿舍,但阿寧總能在下午班上到最早的那批人中看到阿淇。而且經過一個疫情放的長假,阿淇的身材也成功瘦回來了。阿寧是看不出來的,因為這個就是高一時候阿寧熟悉的班長,但高二剛認識阿淇的人還是很驚訝的,總是見到阿淇就跟她說身材的事情,阿淇因為這個很苦惱,也跟阿寧講過。阿淇下半學期總喜歡招阿寧聊一些心事,特別是阿淇總覺得自己的成績老是上不去,以及她關于以后未來的夢想啊,自己學習的意義啊,這種之類的。
阿寧也沒什么經驗,但經過那次期末考考上了全班前十之后,有點那種逆襲的感覺了,但也沒覺得班里面有多少人發現了這個事,大家都還是在很平靜的學習,來問阿寧問題的人也是在不知不覺中慢慢增長,阿寧有一天下午猛抬頭一看,怎么講題都講到了晚讀快要開始,才忽然發覺自己...原來真的被他們看到了。
阿淇就是有一點把阿寧當成自己努力的榜樣,有心事憋不住的時候總是會跟阿寧聊會天,阿寧也會停下來跟她講講自己的心路歷程,因為這一路走來有多不容易只有自己知道,懷疑、自卑、壓力...這些情緒都沖上來的時候,是沒有辦法再專心看書的,所以阿寧不想讓阿淇成為這樣的人。
阿寧這種樂于助人的心態不知道在以后會不會是件好事。
可是后期才開始努力的阿淇,好像有點晚了,沒有辦法把前面自己留下的坑一點一點的補完,成績依然是在進步,但轉眼就到期末了。平均的成績并不能達到進入重點班的水平,所以,就被踢出去了。在一個比較好的非重點班里面,當了老大。
如果是龍頭和鳳尾讓阿寧選擇,阿寧會愿意當那個龍頭。即便不是最好的那條龍,但如果自己努努力,也可以夠到那些龍頭能拿到的資源,而不是成為鳳尾,眼巴巴的等著那些機會被別人拿完,才輪到自己。
馬姐痛失了一位班長,所以還需要任命另一個人成為班長。高二的副班自然就頂替上來,成為班長;另一個男副班,則繼續自己的崗位,班里面的團高官加上副班長。
高三的阿寧,對任何職務都沒有興趣,辯論社的交接儀式已經完畢,舍長雖然是無奈之舉,但高三了,應該不會像高一高二的時候那樣,還要跑來跑去的檢查宿舍什么的吧。
阿寧看著自己新買的倒計時筆筒,上面明晃晃的三個數字“299”,連一年都不到了,高考就要來了。阿寧的心突然揪了揪緊,希望這一年能好好學習,把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統統拋棄,進入備戰狀態。
這種信念是肯定不能夠完全實現的,學校里面會有各種領導來檢查、學校里面會有一堆衛生等著你搞、每天的公區還會有校醫專門去挑你的毛病,被挑出毛病還要重新去弄...
這個學校,真是名副其實的“衛校”啊。
阿寧最無語的是,宿舍里面的衛生檢查。有一次,就是有一個省的檢查什么的隊伍要到這個學校檢查,每個宿舍早上至少要留兩個人下來守著。阿寧是舍長,這個留下來的人里面肯定會有阿寧,阿夢是衛生委員,那個隊伍不僅僅要看宿舍,公區才是重點檢查對象,所以阿夢要去弄公區的事情,阿寧跟另外一個班的舍長留下來,再加上一個想有正當理由睡懶覺的隔壁班的人,三個人,就這樣留在宿舍。衛生昨晚就已經搞到很晚了,早上不過是再看看有沒有遺漏下來的地方,稍微做做樣子弄一弄就好了。
阿寧她們一直等、一直等,宿管原本說第一節課之前就放她們回去的,后來又變卦了,說要等領導檢查完才能回去。那阿寧她們也沒有辦法,等啊等啊,第一節課都上完了,第二節課的上課鈴都打響了,阿寧還是沒等到所謂的領導。對面的男生宿舍已經陸陸續續的有人走了,我們這里還在等,有人生氣的的去問宿管什么時候可以走,宿管還是那句“等領導檢查完才能走”。
阿寧很無奈,看著時間就這樣翻過一個又一個數字,循環往復的每一個時間周期,阿寧絕望了。
第二節課的下課鈴已經打響,領導...還沒來。
這領導什么時候能改掉自己愛遲到的毛病呢?耽誤的又不是他們的時間,是我們這群高三學生的時間??!整天在網絡上面說什么“高三的時間很珍貴的,要爭分奪秒!”自己卻又在浪費我們的時間,簡直惡心!
大課間都快要過去一半了,終于有領導來了。就是一個級長,物理那邊的一個生物老師,敷衍地揮揮手跟阿寧她們說:“走吧!”
阿寧氣炸了,但又很擔心。班里面那些人已經上了兩節課,自己怎么補的回來那兩節課的內容?一節語文一節數學,阿寧看看自己記的課表,趕緊沖回教室,不然第三節課也要落下一點了。
阿寧氣喘吁吁的跑上那一層樓梯口,周圍還是鬧哄哄的人群,這個難得的有20分鐘休息時間的大課間,有的人抓緊這個時間趕緊玩樂;有的人抓緊這個時間趕緊出走廊大聲背一下等會上課要抽背的內容;有的人還是一動不動的在班上學習;有的人飛奔到辦公室把辦公室也填的滿滿當當的...阿寧背著自己的書包,在樓梯口看見了前來迎接的馬姐,都要哭了。
這都是什么事啊,馬姐也沒想到,自己班竟然有人在宿舍困了這么久,自己也是剛剛才收到級長的消息,才知道的。
阿寧趕緊回到班上,收拾好書,開始跟阿姨吐槽這件事。
那吐槽的呀,真的是全部苦水都吐出來的那種爽快,對省領導的怨恨,對學校的鄙視,全部都說出來了。
時間點掐的就是這么剛剛好,剛講完就上課了。
高三的開端,真的是很波折。后來還有很多次阿寧要被留下來的機會,阿寧都義正言辭地拒絕了,那次吃的虧真的太大太難受了,阿寧的心理陰影都要被弄出來了。
第一次測驗的時間近了,班上的黑板現在已經開始流行起寫倒計時來提醒所有人,離自己最近的一次測驗還有多久。班上的后黑板也寫上了這一學期高三需要經歷的各種大型的模擬考,備考的氣氛愈發緊張,高三的第一次考試,對于阿寧而言就是想給來自外班的人證明一下自己在這個班的地位如何。也就是莫名其妙的虛榮心。
以往帶著這種虛榮心考試的話,一般都是考不好的,阿寧高一高二的經驗是這么告訴她的,但是在阿寧身上虛榮心這種東西一旦發作了,就很難收回了。
等成績的時候,阿寧意識到這個,所以心情有點忐忑。但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沒有變過,就是顯得有點虛。
成績公布了,阿寧考的竟然出乎意料的好,全班第五,是阿寧的最好成績。
阿寧很驚喜,倒是阿姨,一副平靜的樣子,好像早就料到這個結果般看著馬姐放出的成績單。阿姨成績也不差,全班第14名,作為一個從非重點班轉過來的人已經很厲害了。
阿姨也因此受到了馬姐的重點關注,當然,也沒有多重點,還是比不上班級第一的那種關注的。
在高三,阿寧依舊是化學科代表。剛開學的時候,化學老師就讓自己的科代表站起來,阿寧阿芳阿婷三個人就照做唄。然后又讓高二期末班級化學單科成績超過90分的人舉手,班里面一個女生和阿寧舉起了手。這就相當于給化學老師宣布了,這兩個人是高二所學的必修五化學課本中,學得最好的兩個人。
阿寧可驕傲了呢。第一天晚上自修,星期一化學老師看晚修,阿寧正好把暑假復習到的必修四的化學平衡的題拿過去問一問,但自己又不敢去,扭扭捏捏的糾結了好久,最終勸服阿姨,兩人偷偷摸摸的上了樓?;瘜W老師的辦公室在阿寧他們那層的樓上,這也是阿寧不敢去的原因之一,太尷尬了,阿姨不愿意去是她覺得她聽不懂兩個化學大佬的深度交流。到了化學老師辦公室,辦公室還沒有完全布置好,燈光環境很挺不好的,阿寧覺得自己來錯了,不該這么早就來的。
但還是問了,然后化學老師用她的方法給阿寧講了一遍,阿寧全程皺著眉頭,裝作聽的很懂的樣子,不斷點頭。阿姨在旁邊也是皺著眉頭,但...看起來就是聽不懂的的樣子。化學老師看阿寧這副“我已經完全吃透這道題”的表情,很滿意的樣子,阿寧也說聲:“謝謝老師”溜出了辦公室。
這...她剛剛講了啥?阿寧無數遍看向化學老師在自己輔導書上做的筆記,這寫的是中文字啊,為啥我看不懂?我還是學化學的。
阿姨在樓梯口問阿寧,你聽懂了嗎?
阿寧搖搖頭。
“那你還裝作一副自己很懂的樣子?繼續去問啊!”阿姨白了一眼阿寧。
“不了,這要保持神秘感?!卑幪ь^看了看對面樓的自己的教室,一副歷經世事滄桑的表情。
“有病!”阿姨甩開阿寧的手,下了樓。
高三的語文老師和高二的一樣,這是最令阿寧吃驚的一點,語文老師怎么會答應來教高三呢。好像也沒什么不可以的,高一的時候,因為語文老師的兒子在上初三,語文老師要去接她兒子放學,初三的時間在初中生的眼里也是分秒必爭的,而且據語文老師所說,她要早點下班,下班下的晚的話,學校門口就會堵車,出不去了。所以,在高一的時候如果那天語文課是下午的最后一節,臨近下課那會,語文老師通常都是邊上邊往后門走,走著走著,下課鈴聲一響,就立刻下樓下班回家。
擴音器那些早早就脫下放在講臺上,阿寧這個語文科代表就要幫忙放回辦公室。
高一的時候因為這個,語文老師經常被班里面的人吐槽。
但高二的時候,語文老師就閑下來了,畢竟她的兒子已經順利的考上省的重點中學,語文老師也能松口氣了。這時候語文老師就比高一的時候來學校來的勤一點,阿寧經常為了問題而蹲語文老師的點,所以還是非常清楚的。
高三那就不一樣了,老師要比高一高二的累很多,來學校要來得更加勤快才行,語文老師就是這樣,每天都在學校,每晚都可以見到她,阿寧因為這個可開心了,這樣問題就方便一些了。
但沒想到啊,語文老師來的勤快,就意味著問題的人也問的勤快,那圍在語文老師身邊的人,不亞于圍在數學老師身邊的人啊。而且語文問題又比數學問題解決的要慢一點,有些比較難以表達的問題語文老師要用比較長的語言去解釋才能明白,這就會使語文問題的隊伍變得越來越長。
說起數學老師,聽馬姐介紹的時候說,她本來要回阿寧高一高二待的那個校區教高一高二的學生,后來學校硬是不讓她走,因為她帶高三太有經驗了。歐呦,這聽起來就是很厲害的樣子,她講起話來那種氣勢阿寧也感覺到了,確實真的很厲害,而且人也很隨和,沒有什么架子,這就讓她變得很受歡迎。再加上她可是教文科重點班的數學老師啊,還是阿寧他們這種超級勤奮的重點班的數學老師啊,那自然是無比的受歡迎,晚上只要她來,她的辦公桌絕對是水瀉不通的盛況,圍著一圈全是問問題的。
所以一個自修都在等一個老師解答問題的事情在阿寧他們班不算是什么稀奇事,這才是高三學生的學習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