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高人指點
簡薇一把抓住簡玉泉的手腕,死死的盯著他,冷笑道:“我雖然雙腿被廢,但是卻沒忘記鍛煉,我雙手的力量也增加不少,這大概是老天爺給我的補償,何況你已是老邁殘軀,不要掙扎了。”
簡薇拿起桌上的資料,柔聲道:“爸爸,趕緊簽了吧,這樣我們都好。”
“你休想!我不會將簡家那么多年的基業交到你手上,你就是個瘋子!沒有人性的瘋子!”
“呵呵呵,我本來就是瘋子,你不是看著我長大嗎?!應該最了解了!我看你能硬氣到什么時候!不過你這樣硬氣,我還挺開心的,至少,簡成成在你心里的分量也沒有那么重,呵呵,看來我真是低估了你的無情。你自己想吧,我沒有時間和你耗,就給你這一天的時間,一個小時不簽,我就剁你兒子一根指頭,一雙手腳足夠了!”
“你,簡薇,成成是你弟弟,他只是個孩子。”
“是,他只是個孩子,可是你不是,你應該懂事些,你是他的父親哎,他是你唯一的兒子,我們簡家的獨苗啊,呵呵。”簡薇笑著轉身,打開門的瞬間,又回頭道:“你可以報警,我并不怕,最多我陪你兒子一起死。”
“你,你個瘋子!”簡玉泉伸手去抓簡薇,可是簡薇一閃身,輕輕帶上門。
走廊上人來人往,簡薇笑著和來來去去的人打招呼,那些人都叫她二小姐……
而辦公室里的簡玉泉一遍遍打著老婆的電話,可是手機永遠是關機。簡玉泉知道出事了,他慌神的拿起外套出門,看著電梯上的數字頓覺天旋地轉,他趕緊扶住墻面,頓覺孤立無援,他能找回呢?
女婿江宇昊和簡薇明顯勾結在了一起,而那個大女兒到底是站在哪一邊,他是拿捏不準的,就算是站他,她也沒多大用處。
簡玉泉出了電梯門,就看到一個黑衣人看著他,他一愣神,恍然想到這個人是顧家的人,之前一直跟著顧衛國,后來跟著顧凌寒,他來是為了什么?
簡玉泉的腦子已經沒法思考太多事情,他見那人緩步向前,道:“去找封容。”
“封容。”簡玉泉愣住了,找他能做什么?封容怎么會幫他?他已經和簡薇訂婚了,就算兩人沒有什么感情,可是簡薇做的這些事,他知道嗎?
簡玉泉愣在那里,卻見那人又遞上一張便簽,那上面是“江旎”的簽名,“顧總是因為江老師才指點你,抓不抓得住就看你了。”那黑衣人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
簡玉泉捏著那張便簽紙,半天回不過神來,他不知道江旎和他們簡家有什么關系,若說真的有什么關系,那也是仇怨啊,想想簡薇把人家的手踩到住院,再想想現在兒子在簡薇手里,簡玉泉就覺得不寒而栗……
簡玉泉低頭再看看那張便簽紙,便簽紙上的酒店名字是錦湖大酒店,簡玉泉猛然回過神,那是簡薇和封容訂婚的酒店,他忽然想起來,簡成成寶貝似的將一張便簽紙塞到上衣口袋里,說那是他的偶像江老師的簽名,原來是這樣啊?
簡玉泉急沖沖的往車庫走,可是走了一半有停住腳步,僅憑一張簽名,那江旎就會對簡成成另眼相看嗎?要知道在江旎眼里,簡成成可是簡薇的弟弟啊,不管是不是一母同胞,總歸在外人看來是兄弟啊。
簡玉泉愣在那里,向前也不是,向后也不是,可是他思來想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干脆就死馬當作活馬醫吧,家門不幸啊。
簡玉泉驅車去封家大宅,而此時的封容正半倚在躺椅上,沐浴在陽光里,她一身黑色的袍子,即使在陽光下,也沒有幾分火氣。
李叔恭敬的站在一邊,就聽封容漫不經心的道:“是顧凌寒傳的消息?”
“是。不知道他為何會知道將消息傳給你,難道是我換餐具,換廚師的事,他知道了,然后以此推測出來的?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顧家少爺還真是聰明。”
封容垂眸笑笑,云淡風輕的道:“大概是顧凌寒為我和江宇昊滴血認親了吧。”
“嗯?”李叔疑惑的看著封容,卻見他微微閉上眼眸,李叔知道封容不想再講話,便悄悄退了出去。
李叔剛退到門口,就有傭人過來道:“李叔,簡薇的父親,簡玉泉來了。”
“簡玉泉?他來做什么?”
“他沒說具體的事情,只看著很著急,說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我便趕緊過來告訴您。”
“哼,又是人命關天的大事,讓他進來吧。”李叔又轉身回到房間……
冬日的暖陽灑在封容和簡玉泉的身上,封容微微瞧著眼前的老人,緩聲道:“簡薇是你的女兒,也是我的未婚妻,她綁架了你兒子,讓你將簡家的所有資產都給她,這個事情你來找我,你覺得我會幫你嗎?”
“我不知道,我只能來試試。”
“為什么想到我這來試試。”封容的聲音冷下來,卻聽簡玉泉道:“因為,因為是顧凌寒指點。他讓我來找你。”
“顧凌寒?你還真是得高人指點,顧凌寒為何要幫你?”
“因為,我兒子和顧凌寒的妻子江老師認識。”簡玉泉說著拿出那張便簽紙道:“你和簡薇訂婚時,我兒子找江旎簽了名,江旎是我兒子的偶像,所以。”
封容接過那張便簽紙,笑道:“字還不錯。”
“你回去吧,我幫你找回兒子,但是我封容向來不會無緣無故幫人。”
“封少爺,你放心,只要你幫我找回兒子,條件隨便你開。”
“好,你回去等消息吧,”
“可是,要快啊,簡薇她說只給我一天的時間,沒兩個小時就要剁成成的一根手指啊。真的是狼心狗肺,喪心病狂。”簡玉泉痛哭流涕。
“回去吧,簡薇如此明目張膽,看來是抱著同歸于盡的決心,我不能保證什么,只能盡力而已。”
“好,盡力而已。”簡玉泉抹了一把老淚,離開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