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舒適的真皮座椅上,暖風吹的李問昏昏欲睡。看著吞云吐霧,拿著紅酒杯的賈真。李問冷笑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公款吃喝吧?”
賈真翹起了二郎腿,嘚瑟道:“那你就小瞧你師傅了。這都是老道我的私人財產!”
李問一愣,這車頭上的小金人他可是知道什么意思。自己師傅連衣服都舍不得買新的。居然還是深藏不漏的富翁?
李問眼睛眨了眨,似笑非笑的盯著賈真說道:“師傅,等你死了。這些東西是不是都是我的了?”
賈真一口紅酒噴出,心疼的擦了擦車里的毛毯。嘟囔著:“現在就打起我的主意了?你怎么不干脆給我買幾個保險?”
李問眼睛一亮,開始玩起了新配給他的手機。賈真探頭望去。果然李問在搜索意外保險的賠償金額。
這師徒二人打鬧的時候,汽車已經飛馳在高速公路上,按照正常速度。怎么著還得有一天。
期間解決了午飯后,二人再回到車上。已經到了下午。賈真本來想要午睡。突然手機振動。
賈真打開信息后,把資料轉給了李問。笑瞇瞇說道:“諾,案例發過來了。你想想。這是什么情況。”
李問點開資料。眉頭陷入緊鎖。
就在五天前,東海漁民正在海上作業,這一艘船連船老大一共十個人,本來正要返航的時候,突然海上走來了一位古怪的和尚。
船老大看見這個矮小和尚能在海面上行走,知道不是凡人。急忙請他上了船。
和尚倒也客氣,直接拿出來一顆拳頭大的珍珠。說要包下這艘船去挖寶。
船老大開了半輩子的船了,也沒見過拳頭大的珍珠。看這和尚這么大方。于是打發自己侄子去家里報信。自己親自掌舵開船。
一行人徑直開出了海面。誰知道這一去,就在沒有回來。直到第四天,有人在海上發現了船老大的船。上面卻空無一人了。
自古以來海上的傳說就多,船民們也習慣了祭祀龍王海怪。這一下大家紛紛謠傳。竟然沒人敢再出海了。
看完資料。李問緩緩說道:“矮小侏儒,是海和尚?
海和尚是《子不語》卷十八記載的妖怪。
海和尚居住在海中,外貌像獼猴,個頭小,沒有頭發,渾身長滿毛,說著人們聽不懂的話。
海和尚見人會行禮,能夠在水上行走。如果人捉了它們吃,能夠一年不吃飯。
可是不是說海和尚說話人們聽不懂么?”
賈真點了點頭。笑道:“不錯,就是海和尚。傻小子,不要死讀書死看書。
妖典記載的是妖怪的特征。其余那些是給世人觀看的。你難道要著想么?”
李問這才明白。點了點頭。輕聲道:“不過這海和尚出現,就是為了船老大幾個人?這里面恐怕還有故事。”
賈真贊許的點點頭。開口說道:“到了就知道了。海和尚生性膽小。不會無緣無故害人的。”
既然知道了可能已經出了幾條人命,師徒二人也沒心思說笑。一路沉默下。終于到了東海港口。
二處的人在這等著,見到賈真的身影急忙迎了上來。負責接待的是一個中年男人,戴著金絲眼鏡。顯得文質彬彬。
看見賈真,急忙快步走到近前說道:“賈處,我是本次行動安全員,我叫王大山。由我負責后勤之類的事情。這位是?”
話說完,王大山顯然看出了李問是個生人,不由得開口問道。
賈真笑瞇瞇的說道:“這是李問,也是咱們處里的人。是我新收的小徒弟。”
王大山急忙和李問握了握手。李問卻覺得王大山的手潮濕陰冷。但是賈真在這,只能不動聲色。
賈真笑瞇瞇的說道:“李問,依你看咱們是先走訪一下船老大的家里,還是先找艘船出海去看看那艘大船?”
賈真的話說出來,王大山仿佛沒聽見一樣,推了推眼鏡。笑著看著李問。
李問想了想。輕聲道:“先去走訪一下王大山的家人吧。”
賈真點了點頭,笑道:“大山,帶路吧?”
王大山急忙應了一聲,率先朝著一處農莊里走去。
一路上賈真開始和王大山閑聊。
“大山,來咱們處里多少年了?家里還好么?”
“謝謝賈處關心,我進二處五年了。咱們哪還有家里。處里就是我的家。”
賈真點點頭,遞給了王大山一根香煙。接著問道:“最近身體怎么樣,老道我看你印堂發黑啊。”
王大山的手指微微一頓,接過香煙后急忙替賈真點著。笑道:“最近有點小毛病,賈處真是厲害。這都能看出來。諾,這家就是船老大的家了。”
賈真這才停了話頭,走上前敲了敲門。船老大在這村子里應該混的不錯,他家還是一座二層的獨體小樓。
過了半餉,一個中年婦女緩緩打開了門。看見賈真就是一愣。怯怯的說道:“你是?”
賈真掏出一個證件在婦女眼前晃了晃。笑道:“我是鎮里派出所的。來了解一下你家男人的情況。”
聽見是公家的人,婦女松了口氣。將他們讓進了屋里。
就這么幾步路的功夫,賈真已經摸清了船老大叫王海,婦人叫陳秀蓮。還有兩個孩子。在外地上學。
李問冷眼旁觀,發現這個陳秀蓮用余光打量了賈真和自己。就是不看王大山。心中有了疑惑。
進了客廳,陳秀蓮還要沖煮茶水。被賈真攬下。笑道:“大嫂不用麻煩了,咱們還是辦正事。把你東家的身份證戶口簿拿出來吧。”
賈真看著陳秀蓮去翻箱倒柜,笑了笑。對著王大山說道:“大山啊,我們爺倆在車上也沒吃好。你看是不是。”
王大山一拍腦袋。笑道:“是我疏忽了,我這就去安排飯菜。”
說罷急急忙忙走出了王家。這個時候陳秀蓮也拿來王海的戶口簿。賈真指著戶籍曾用名王大海的一欄里。笑瞇瞇的說道:“成了。”
陳秀蓮有些不明所以,賈真這才笑道:“你男人是欠了別人的賬,放心。在家等著吧。”
說罷帶著李問出了門口。留下陳秀蓮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