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什么叫戰術啊
“頗有彈性。”我補充說道。
百花騎士先是一愣,白凈的臉龐竟染上了一抹紅暈。
言語戰術起了作用,我立刻運轉起體內的魔力,將魔力灌滿全身的魔力回路準備進攻。
“藍晶級?”百花騎士感受到了我身上溢出的絲絲魔力,對我的實力做出了判斷,“作為平民,這等實力也算是不錯了。”
“不過不夠。”
百花騎士顯然收斂住了些許動搖的心神,又是一個前突,拉近距離與我近身戰。
“你是近戰型的。”百花騎士的劍刺擊十分迅捷,雨點般往我身上猛刺,“那我就要用我的劍術將你徹底擊敗。”
“卑賤的作弊者,就該趴在地上,仰望我的光輝!”
百花騎士的劍上纏繞著密集的風元素,混雜著一部分花瓣般的鎧甲碎片,說是花劍,其實根本就是狼牙棒一般的武器了。
我可沒有對面這個公子哥說爆甲就爆甲的家底,渾身上下連一件像樣的防具都沒有。
總不能拿肉身去抗那柄絞肉機一樣的玩意兒吧。
借助身上的強化系魔法,我連連躲閃,雖然還是難免被百花騎士的劍上纏繞的碎片劃傷,不過總是沒有被花劍的劍身直接刺中。
這套打法呢,學名迂回穿插,不過由于敵人的攻擊實在太密,委實找不到穿插的機會,只能先迂回著。
在場外觀眾看來,我可以說是抱頭鼠竄,成功收獲了一眾喜歡看“正面對剛”的觀眾的差評和辱罵。
“像個男人一樣與我決斗吧!”一直未取得戰果的百花騎士也是惱怒,出言挑釁道。
“懂個球,我這叫戰術。”
趁著對手說話、攻勢稍緩的瞬間,我又是一拳砸在了眾多圣德拉貢女子夢中時常出現的那張美艷臉龐上。
場外觀戰的人中不止有普通平民,也有部分魔法師之類的職業者,這些人可以很輕易的看清場中的情況。我這一拳打下去的瞬間就引得觀眾席上一陣魔力暴動。
好家伙,這要不是圣騎士選拔,我這一拳下去怕是不知道要招惹多少老妖婆要把我抽筋扒皮。
百花騎士被我這一記老拳打的有些發蒙,與我拉開數個身位,感受到自己隱約流出了鼻血之后,大聲咆哮道:“你竟敢!”
“誒,我還敢。”我絕不會輕易讓他把我甩開,緊緊糾纏住了百花騎士。
我剛剛那一拳打在了對手最引以為豪的面龐上.
這拳不為殺人,只為誅心。
深知自己容顏可能受損的百花騎士陷入了極度瘋狂中,而這種不理智的情緒將會使他難以操縱他慣用的那種以風元素聯結鐵片加大招式威力的魔法。
這一局,我贏定了。
我全力運作其自身的增強魔法,將體能推向了我作為藍晶等級所能達到的極致,猛地往百花騎士的頭顱踢去。
因為容貌受損而怒不可遏的百花騎士竟然沒有閃避,盡管運劍已經來不及,便悍然轟出左拳與我硬碰硬。
“哎呀,可惜啊,我不是為了踢你的腦袋啊。”
在各自拳腳相撞的剎那,我身上紫光乍顯,“中級虛化術,開。”
在虛化術的加持下,我的身體透過了百花騎士潔白如玉的拳頭,緊接著虛化術的效果消失,實體化的腳掌狠狠撞在了俊美男子的胸膛。
“誒,還沒完哦。”我笑了,笑容估計有點猥瑣。
還沒等我說完我想了半天的耀武揚威的宣言,卻發現自己踢出的腳動彈不得,像是被什么東西緊緊吸附。
鎧甲上有風元素組成的漩渦!
“的確。”原本怒不可遏,連劍上的魔法都有動搖跡象的百花騎士咧嘴一笑。
這貨是裝的!
“沒完呢!宵小之徒!”
百花騎士松開了自己的佩劍,一把抓過了我站在地面上的左腳,鎧甲上的風漩潰散,而我直接被他抓在了手中。
接著就是把我像破抹布一樣狠狠砸在地面上。
而這尚不是百花騎士地最后一記。他原地起跳,以膝蓋狠狠砸在了我的胸膛。緊跟著是無數擺拳擊打我的頭顱。
我仿佛聽到了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
“我去,你逼我的。”我心中發狠,放開了一直保護頭部的雙手。
結印,魔力運轉,回路流通,連接符文,炸!
突然場中接連響起震耳的爆炸聲,我方才的迂回穿插戰術可不是真的落荒而逃,搞什么節目效果。而是在場中布置下了爆炸符文,我原本的戰術是想引誘至符文上引爆,干脆利落的結束決斗。
沒想到對面這小子放狠話時賣了那么大一個破綻,使得我臨時決定用貼面肉搏了結他。
受到爆炸的影響,百花騎士的拳頭終歸是停頓了片刻。得到喘息機會的我一腳將他踹開,算是暫時脫離了危險。
“很不錯,但這也是你的終結技吧,未能將我炸得失去戰力,走到這一步你已經輸了。”
看來,這小伙子長得很不錯,腦子也不是表現出的那么傻。
反思一下就會發現,他放狠話時露出的破綻顯然是故意的。他可能那時就察覺了我在布置爆炸符文,所以不敢追擊滿場亂跑的我,迅速思考出了破局的方法。
以明顯的破綻吸引我臨時改變戰術,再以肉搏將我堂堂正正擊敗,這就是百花騎士的戰術!
“認輸吧。”百花騎士這時充分表現出了貴族風度,并未乘勝追擊、痛打落水狗,而是想讓我體面得認輸。
“可是圣騎士這么好的工作,事少錢多的,我實在不想放棄啊。”我面露苦相,只覺得臉頰火辣、疼痛難忍。
“我剛好也會一點風系魔法啊。”說著,我手中元素力量閃動,操縱風元素將爆炸制造的塵沙聚集,將整個決斗臺包裹,“現在,就只剩我們兩個了哦,菲尼克斯家的小少爺。”
沒人知道我們二人在里面經過了如何慘烈的搏殺,不過這種與世隔絕的狀態并未持續多久,只不過片刻,包裹決斗臺的煙塵就散去了。
我無力地癱坐在決斗臺的一角,嘴角流血,試探性摸了摸自己的頭,此刻已經因為充血腫脹變得像個豬頭。
美艷的青年騎士傲然站在決斗臺一角,手中的花劍尚有血跡滑落。
負責宣布比賽結果的衛士快步上臺,要宣告菲尼克斯家的小少爺成功通過選拔、成為圣騎士。
一道細小卻清晰的聲音卻緩緩響起:“我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