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聽然臉色漲紅,雙眼死死地盯著顧琢,似乎要將她盯出一個洞來:
“不要臉,憑你也配冒充人家!”
顧琢緩緩蹙起眉,望向秦聽然的目光如視瘋子:
“沒有證據,無法戳穿?”
她輕輕笑了一聲,伸手在書包里掏了掏,“啪”地一聲把身份ID卡甩在了桌面上:
“你們沒有證據,我有啊!”
雖然原主在回到顧家之后就更改了戶口本上的姓名,也補領了新的身份ID卡,但出于對過去的一種懷念和紀念,她留下了已經作廢的舊ID卡。
而身份ID卡上,赫然寫著“韓江雪”三個大字。
顧琢說完,又在書包里翻了翻,找出高考報名表的復印件來:
“認字嗎?”
原本,此時的高考報名已經結束了,但顧琢要從文化生轉為特長生,自然也要在報名時做出改變。
所以,她今天是背著報名表來的。
而顧琢的報名表上,赫然印著加分項目:
“該生榮獲本年度‘新藝杯’青少年創作大賽冠軍,按政策應給予10分加分。”
學生中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
“天,顧琢居然是韓江雪?”
“深藏不露啊!”
“我還是不敢相信,就算她是韓江雪,那為什么她要拒絕所有的訪談,也從不在人前露面,而現在卻又主動自爆身份?”
“就是,這根本不合邏輯嘛!”
……
白心莉握緊拳,啞聲道:
“同學們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你真的是韓江雪,那請你解釋一下,為什么要拒絕采訪?”
顧琢垂眸,將ID卡和報名表收拾起來,等做完這一切,才淡淡開口:
“一個高中肄業、高度近視加嚴重口吃的人,不想出現在人前是很難理解的事嗎?”
“再說,本應該跟我和睦相處的老師和同學,都會對我惡語相向,其他人又會以什么樣的態度對待我,很難預測?”
顧琢說完,淡然看了白心莉一眼:
“不過托您和剛才那位同學的福,我總算有點自信了。”
白心莉心下稍松,正想就坡下驢,忽然聽見顧琢補上了后半句:
“連你這樣的老師和她那樣的學生,都能堂而皇之地站在這里,我又有什么不敢的?”
白心莉臉色比剛才更青,沉聲道。
“顧琢,別以為文章是你寫的就能過關!你頂撞老師是證據確鑿的,難道有了點小成績,就能夠頂撞老師嗎!”
顧琢嘆了口氣,真誠地抬眸,柔聲:
“請問您是聽障殘疾人嗎?”
白心莉怒道:“你……
“早就說過了,我只是在向您請教而已,如果學生向老師請教問題也要算作是頂撞的話,那你不是每天被人頂來頂去?”
白心莉一拍講臺,怒斥道:“胡說八道!到現在你還在嘻嘻哈哈,我看你是根本沒意識到自己錯在哪了!”
顧琢垂眸聽完了白心莉的話,掩唇打了個哈欠,懶懶道:
“比起這個,我還是比較好奇以您的師德,到底是怎么混進一中來的,要不您給我們講一下自己的求職史吧?”
白心莉沒料到顧琢突然提起這件事,心里頓時緊張起來:
“……現在是在追究你頂撞老師的責任,你不要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