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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復蘇

第五章 回憶

破天:復蘇 sashizcc 5012 2021-08-18 17:00:00

  原來,牧楓本是隱士家族牧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但是由于常年的避世,牧族越來越與時代脫軌……

  年輕的牧楓當然不甘于在這里隱居一輩子,他想要改變這一切。

  為此他花了很大的功夫才說服了長老和族長,才最終為牧族的年輕一代搏到了一個出世一年的機會。

  一年之約如期進行著。

  在這一年里,他們一行人體會到了人間的酸甜苦辣,同時也見識了都市的繁華生活,他們有的過上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而有些則凄慘無比......

  但漸漸地,幾乎所有出世的人都不愿意回到過去了,過得好的,放不下花花世界里的一切;過得差的,有的希望找機會證明自己,有的則早已失去生的希望,還有的不敢面對曾經的親友......他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不過,身為牧族第一順位繼承人的牧楓,卻必須要回去,這是他承諾了的。

  回到牧族后,由于年輕一輩的絕大多數人都沒有回來,牧楓本應該受到嚴厲的懲罰。

  不過,由于他是第一順位繼承人,并且無人歸來,牧楓其實并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

  但是,見識過外面廣袤天地的牧楓更加確定了出世的打算,而且外面還有個他放不下的人兒。

  于是,牧楓就向族會提出了全族入世的建議,而這樣的提議當然得到了族會的駁回——開玩笑,一次出世,年輕一代就都跑了……這要是全族出世了,那還得了?

  不僅如此,族會認為牧楓毫無悔改之心,將其關入地牢,要他好好反省。

  自此牧族的全體上下都絕口不再提“出世”二字。

  隨著時間的消逝,牧楓已經在地牢里呆了有足足一年的時間,就在牧楓認為族會要放了他的時候,一天,族會將他從地牢帶出去參加族會。

  而在這場族會上,牧楓見到了那個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人——自己的堂弟牧言……

  再次見到牧言,牧楓原本有些激動,這是不是說明年輕一代有很多人要回來了?

  但是后來發生的一切卻是讓牧楓的心跌倒了谷底......

  “族長,各位長老,我這次回來其實就是想看一看,大哥的計劃究竟進行的怎么樣了。”牧言對著族長和長老做了個揖后,如此說道。

  “什么,什么計劃?”牧楓一聽,有些不解。

  他的計劃不就是讓年輕一輩出去感受一下都市生活然后和他回來一起推動全族出世嗎?

  但是由于沒人回來,這個計劃早已泡湯了啊。

  “什么計劃?”在場的族老們也是一頭霧水,他們先是把目光投向牧言,而后再看向牧楓,似乎在等兩人的解釋。

  “哎,大哥,時至今日,我們就別再欺瞞大家了,你當初不是叮囑我們,叫出去后就不要再回來了,然后,你好以我們為由,推行你的全族出世計劃的嘛?”

  牧言繼續一臉無辜的說道:“你還說,要是他們不同意,咱們就里應外合,找機會把你推上族長的位置,這樣就可以繼續推行全族出世的計劃了呀。”

  說完,牧言還對著牧楓偷偷挑了一下眉……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什么!牧楓,你好大的膽子!我就說呢,年輕一輩里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了,敢情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搞的鬼......好你個牧楓,你知不知道,你這就是在滅我們牧族的種啊,難怪你后來還推行什么全族出世,原來,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

  站在一旁的一個族老突然站了出來,怒斥道,“難道外面的世界就有那么好?好到你可以忘了牧族,忘了咱們的老祖宗嗎?啊?!你怎么就這么想要出去?啊!?”

  族老的話,一句句扎在牧楓的心上,他的臉上滿是苦澀。

  “族長,我冤枉啊,是,我承認,當時我是抱著出世的念頭,但是我的打算不過是,帶領年輕一輩出去闖蕩一下,開拓一些眼界,等回來后,我們一起推動,沒準兒到時候大家的觀念就會不一樣,我們就可以全族出世了,但我絕對沒有攛掇他們叫他們故意不回來呀!”牧楓急忙解釋道。

  “住口,張口閉口就是“出世”,你居然還敢提這兩個字,要不是你說要出世,跟我們說什么開拓眼界、增長見識,我們又怎么會糊里糊涂的同意你們出去,啊?最后,他們又怎么會不回來呢?現在我們牧族又怎么會落到這般田地……歸根結底,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站在首位的族長終于開口說話了。

  “牧楓啊牧楓,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們牧族差點就要亡了,你到現在居然還不知錯?我對你真的是太失望了!”

  族長狠狠的跺了一腳,而后滿臉失望的看著牧楓,不再多言。

  “什么,怎么可能?”牧楓有些不知所措,“我們牧族怎么會亡呢?”

  牧楓想不通,自己不過出個世,也沒干什么呀,牧族怎么就要亡了呢?

  “哼,這一年你一直待在地牢里,你當然不知道了,就在這一年里,我們牧族莫名其妙的就生出一種瘟疫,而且這種瘟疫怪的很,只會對老人和孩子下手。”

  “才短短的半年,我們牧族就死了將近一半的族人……而年輕一輩早就被你支到外面去了,我們牧族一下子就失去了勞動力,大片的耕地沒人打理……最后,好多族人明明還沒被瘟疫殺死,反而因為沒有糧食而被活活餓死......”

  “要不是牧言突然趕來,帶來了解藥,我們很快就要滅族了!老天爺真是不公平,怎么不一并收了你!”另一位長老咬牙切齒的說道。

  “還是人家牧言來的及時,給我們送來了解藥,要不然,我們牧族就全玩完了!”

  被點名的牧言雖然心里早已樂開了花,但還是故意做出一副謙虛的樣子……

  “長老言重了,我也是碰巧回來。至于這解藥嘛,主要是因為外界之前也生起過這種瘟疫,外界對此早就已經有了解藥。我不過就是花了點錢,買了些藥罷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什么,外面也發過這樣的瘟疫?可我們這幾百年從來沒發生過瘟疫,難道,這瘟疫是從外面傳進來的?”有族老猜測。

  “哦~那肯定就是牧楓這個王八犢子給帶進來的,我們族里就他一個人是從外面回來的,不是他還能是誰,我就說這個牧楓就是個掃把星,早該把他抓起來的……媽的,這個殺千刀的,惹了那么多麻煩不說,還害死了那么多族人,他真是罪該萬死!”又一族老驚呼。

  該族老的言論一出,四座皆驚。

  “什么,瘟疫是他帶來的?”

  “可不嘛,就他一個人從外面回來,除了他還能有誰?”

  “靠,這個混蛋!”

  “我要殺了他......”

  “殺了他......”

  漸漸的,所有族老都在喊“殺了他”這三個字。

  一時間整個族會都沸騰了。

  “各位,各位,聽我說一句好嗎?”

  這時,站在一旁看戲的牧言終于站了出來。

  “諸位族老,其實大哥帶領我們出世,也是出于一片好心,雖然運用的手段不太高明,但大哥的心還是向著咱們牧族的呀,要不然他完全可以不回來的嘛……而這次瘟疫,應該只是大哥的無心之失,還請大家不要如此對待大哥,留大哥一條命吧。”

  說完,牧言還恭恭敬敬的對著各位族老深深的鞠了一躬。

  然而牧言的話,不但沒有讓長老們冷靜下來,反而激起了更大的憤怒。

  “就是你這個不孝的東西,想要出世,要出世,我看,你就是想要我們牧族出事!牧楓,你看看你,你有干過一件好事嗎,啊?”

  “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玩意兒。”

  “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

  “長老,我...我...,這一切我真的不知情......”牧楓的解釋顯得那么蒼白無力。,“我真的不知道會發展成這樣的......”

  此刻的他什么也做不了。

  他只能把目光死死地黏在牧言的身上。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眼前的這個男人搞的鬼。

  而此時,牧言也看向他,而后留下一個詭異的笑容。

  牧楓看見他的嘴巴似乎動了動——“蠢貨。”這是牧楓從他的口型看出來的。

  “大哥啊,你就別再隱瞞了,你還是承認吧,要不然,我都不好為你求情了......”牧言的聲音再次響起。

  “求情?我不接受求情,像他這樣的人還配活在這個世界上?他媽的,讓我現在就宰了這個畜生。”

  “你別搶,讓我來.....”

  “讓我來,讓我來砍死這個畜生......”

  一時間,所有的族老都開始爭著吵著要殺牧楓,場面一片混亂。

  “夠了!”族長威嚴的聲音傳開,他掃向一眾長老,又看向牧言,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隨后看向牧楓,眼神異常的冰冷,“從即日起,剝奪牧楓第一繼承人的身份,將其打入死牢,永生不得釋放,就讓他為死去的族人守一輩子的靈吧!就這么讓他死了,太便宜他了!”

  ……

  那天夜里,牧楓獨自坐在一間破舊的牢房里,他看著牢房的墻壁,思緒很亂......

  “大哥?”一道討厭的聲音突然從牢外傳來。

  牧言滿是笑臉的來到牧楓的獄前。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牧楓冷冷地盯著牧言的眼睛,開口問道。

  “呵呵,說你是個蠢貨還真沒說錯啊,怪不得你成功不了。”

  牧言嘲諷的看了牧楓一眼,“我這么做,還不就是為了完成你一直想要完成卻沒有完成的事情嗎?”

  “你放屁,當初我找你談出世的時候,你第一個不同意,要不是我把幾乎所有同輩都拉出去了,你怎么會出去,你現在跟我說你要推行全族入世,誰信啊!再說了,你如此陷害我,難道就是為了推行全族出世?”

  牧楓根本不相信牧言所說的話。

  “呵呵,是,當初是我傻,我慫,我不敢出去,但是你永遠不知道,我究竟在外面經歷了什么,又在外面獲得了什么,現在的我,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膽小怕事的慫蛋了,現在的我,要把整個牧族領向更高的平臺,而你,只不過是我的一個墊腳石,犧牲了你,我不僅能獲得長老們的青睞,還能順理成章的成為第一順位繼承人,這樣的買賣,我有什么理由不做?”

  “呵,那你現在還來找我干什么?”

  牧楓冷笑道:“事情不都是按你想象中的進行著嗎?難不成你就是特意來看我笑話的。”

  “呵呵,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你的笑話能有多好看?我來這里,不過是有筆交易想和你談一談。”牧言此刻微笑著對著地上的牧楓說道,但這微笑在牧楓眼中卻是那樣的惡心……

  “哈哈哈,和我談交易?你不是瘋了,看看這里,現在,我就被關在這間死牢里,我什么也沒有,什么都干不了,你想和我做交易?哈哈哈......”

  牧楓看著牧言,臉上滿是嘲諷:“看來,你也是個蠢貨嘛!”

  牧言并不動怒,反而轉過身繼續說道:“哦?如果我說,我可以把你放出來呢?”

  聞言,牧楓的笑聲停了下來。

  “呵,你為什么要放我,我又為什么要相信你?”

  牧楓知道,這越是誘人的午餐,就越是危險。

  “不為什么,就是想玩個游戲,怎么樣?”牧言踱了兩步,“你敢不敢陪我玩兒玩兒?”

  牧言的表情此刻變得極其微妙,有意思興奮,有一絲期待,還有一絲淡淡的厭惡……

  “呵呵,條件很誘人,可惜,我不相信你。”牧楓坐在原地,不再看向牧言。

  “哈哈哈,不錯,有骨氣,不愧是第一繼承人……”牧言蹲下身,靜靜的看著牧楓,“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你待在了這里,林可怎么辦?”

  “你把林可怎么樣了!”牧楓突然激動的站起身來,抬起頭死死地盯著牧言,“說啊,你究竟把林可怎么了?”

  “喂喂喂,我可沒對人家干什么,不過,我好像記得,當初某個人不辭而別,可是把人家的心都傷透了喲!”牧言看到牧楓激動的叫喚,神情變得更加興奮了。

  “我不信,說,林可究竟怎么了?說啊!”牧楓用力的把手伸出圍欄,想要抓住牧言。

  牧言向后一撤躲過了牧楓的手:“喂喂喂,別這么粗魯嘛,我說了,我真的沒做什么。不過我聽說,某人似乎相思成疾,已經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咯!哈哈哈......”

  說完,牧言一臉同情的看著牧楓,眼神中帶著些許戲謔。

  “不,不會的,林可不會的。”牧楓已經失去了開始的冷靜,他低下頭,一遍遍說道,“林可不會這樣的,事情都不應該這樣的!林可......”

  “所以,現在我們能談條件了嗎?”牧言似乎十分喜歡牧楓絕望的模樣,他開口繼續說道。

  “你,要我怎么做?”牧楓把頭轉向牧言,此時的眼睛已不知不覺的變得一片赤紅。

  牧言微微有些驚訝,不過再度一笑,牧楓越是難受,他就越是興奮。

  “嗯,很簡單,幫我試一種藥,噥,就是這個。”牧言小心翼翼的從懷里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藥,放在手心上,“我也不需要你為我干什么,只要你吃下這一粒藥,我馬上放你出去。”

  “你先放我出去,我再吃藥。”牧楓爭道。

  牧言盯著牧楓倔強的眼神,一邊搖著搖頭:“本來一個死人是沒有資格談條件的,但是,我愿意給你這個機會,就當作你當初帶我出去的回報吧,啊哈哈哈。”

  隨后,扔出一把鑰匙,“你自己出來吧。”

  牧楓撿起鑰匙,迅速打開牢門,來到了牧言的面前。

  “吃吧。”牧言把手中的藥丸遞給了牧楓,靜靜的看著他。

  牧楓看著眼前黑乎乎的藥丸,又看了眼牧言得意的表情,最終伸出手,把藥丸接過,一把吞了下去。

  “嗯~,不錯,是個聰明人,接下來就看你的造化咯。”牧言拍了拍牧楓的臉,隨后轉身離去。

  牧楓知道,現在他的危機仍未解除,他需要想辦法逃出牧族去。

  牧楓悄悄地摸到地牢門口,卻沒有發現一個守衛,想來是被牧言支走了,畢竟他們的談話見不得人,不過地牢外,仍有守衛在當值。

  牧楓看了看窗外的天空,一時間有些迷茫,但很快他就堅定下來,為了林可,他一定要出去。

  牧楓知道,晚上10點以后,村子里的人基本就都睡下了,而大牢的守衛也會在這個時間換班。

  但由于村子閉塞,被關進大牢的人越來越少,守衛都變得極其松散,基本上還沒到十點,這里的守衛就先回家了,而下一班守衛到了十點半都不一定有人來。

  如今第一班守衛還在當值,所以,牧楓就在地牢門口一直耐心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到了差不多十點的時候,牧楓聽見外面的談話聲:“哎,每天在這當值,真夠無聊的,兄弟們,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撤。”

  “走。”

  牧楓聽到這話,連忙趴在地上,仔細聽著腳步聲。

  “踏踏踏……”

  在牧楓終于確認守衛都走光了之后,他連忙逃出大牢,隨后,找了出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

  現在就是等下一班守衛來了。

  五分鐘后,第一名守衛來到,之后的半小時里,守衛們陸陸續續的都到齊了,守衛們湊齊后就開始了散漫的守衛工作。

  牧楓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他要趕在守衛發現自己逃離之前盡快離開牧族。

  如今就只剩下最后一關了——族門。

  族門的守衛可比這里要嚴,畢竟像牧族這樣的隱士大族,最怕的就是族人出逃了,尤其之前牧楓那輩人的事情之后,族門的守衛變得更加嚴密了。

  “如果我從族門想出去,那很難,看來只能找一找,有沒有別的什么路了。”牧楓心想到。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

  也不知是運氣還是什么,過了一個小時,牧云還真的找到了一處漏洞。

  在一個隱蔽的圍欄處,居然有一個洞!

  看樣子應該是新挖的,被人用樹枝,樹葉擋著。

  牧楓來不及多想,連忙從洞中爬了出去,把洞口稍做了些掩飾,就逃離了牧族......

  “一開始,我并不知道那顆藥丸究竟是什么,后來我才知道,那分明就是一種蠱蟲,雖然后來,我找到林老求助,林老也做了很多努力,但是林老也只能緩解我疼痛,并不能幫我根除體內的蠱蟲,就這樣,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現在這蠱蟲已經和我分不開了,我的命已經完全掌握在牧言手里,就在不久前,我給牧言打了電話......他向我承諾半年之內不會讓蠱蟲亂來。”牧楓有些苦澀的說道。

  “阿楓,你怎么會打電話給那個人。”季清很是不理解。

  “呵,事到如今,我也就不隱瞞了,云兒,你母親這些年的壓力也很大,現在,她已經有些神經衰弱了,必須要靜養,需要人照顧,而你呢,也快要到高三了......可以說這個家里,也就只有我有時間能照顧你媽了,這樣也好,趁著這半年的時間,我好好陪陪你媽,也算是上天待我不薄吧。”

  牧楓自嘲道,自從今天給牧言打了電話,牧楓已經完全放棄掙扎了,只希望在臨走前能給這個家做些什么。

  “爸,牧言說的話可信嗎?”牧云問道,牧楓沒有注意到此時牧云的臉色有些蒼白。

  “嗯......”牧楓陷入沉吟,最后慘然一笑,“我不知道。”

  一時間,三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爸,別著急,我現在暫時不去上課,最多三個月,我一定可以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牧云打定主意全力修煉。

  “不行,云兒,你必須要去上課,如果我突然走了,你又沒學上,那樣的話,我死也不會瞑目的!”牧楓嚴肅地看著牧云。

  “可是,爸......”牧云還想說些什么。

  “沒有可是,如果你不上學,我寧愿現在死掉!”牧楓激動地說道。

  這一刻,看著牧楓的眼睛,牧云知道,這件事情沒有回轉的余地。

  “好。”言罷,牧云就直接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到房間,關上了門,牧云就再也撐不住了,他吐出一口血,無力的倒在了床上。

  之前由于生氣,使用了超額的靈魂力量,這對身體造成了極大的負擔。

  在那之后,牧云又一直強撐著聽完牧楓的描述,現在,他終于是撐不住了,隨后牧云的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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