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這是在什么地方?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見,有人嗎?有人嗎?”
我喊了許久,卻沒有人回答,黑暗籠罩中的我感到十分無助與彷徨。
我待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隱約聽到了低沉的呼吸聲,眼前像是被人蒙上了一層黑布,什么也看不見。
調整好心態的我壯著膽子往前走,低下身子摸索著周圍。
周圍什么都沒有,除了雜草,還是雜草。
我走了許久,還是看不到半點燈光。
我從小就最怕黑了,勇氣用盡的我已經沒辦法再繼續往前走了。
突然,
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快離開這兒!”
“這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為什么要讓我離開?”
“別再執迷不悟了,小心引火上身,我奉勸你快離開這里,快離開…”
“你是誰…”
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讓我感到有些不安。
“你要做什么?”
三年前我來到了這個美麗的小鎮上,這里四季如春,是個花草茂盛之地。
要說這里最美的風景,莫過于那被夕陽染紅的白云,恰似一幅大自然帶給人類的最美饋贈。
除此之外,小鎮上的人也對我很友好,他們對初來乍到的我給予了很多幫助。
這里的一切都顯得那么的祥和,那么的美好,我如愿以償的過上了理想的生活。
但唯一一點使我無法接受的是每年的3月17號都會有一個人莫名其妙的失蹤。
據當地的居民說,是因為神怒了,把那些人帶上天去做奴隸。
而我自然是不相信這些傳聞的,我認為那些鬼神是不存在的。
我只相信真理,因為我是一名偵探——一名破案無數的偵探。
于是我決定去調查這件事,找出真相,但至今為止都沒有什么頭緒,盡管如此,我并不打算放棄,我打算追查到底。
一晃便幾年過去了,案子沒破,反倒是多了一件怪事。
最近幾個星期我都做著同一個噩夢,夢中有個聲音告訴我離開這兒,如果我繼續待在這,就會發生不好的事。
這還不算太奇怪,更奇怪的是每次做夢都感覺十分真實,絲毫沒有做夢的感覺,醒來的時候才知道原來是做了一個夢。
3月16號的晚上,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照到了我亂糟糟的頭發上。
為了盡快查明真相,我這幾天都沒怎么吃飯,更別說梳頭了。
夜深了,外面的蟬叫聲聽得更加清晰了,“嘶嘶,嘶嘶…”讓原本煩惱的我心中多了一絲煩躁。
3月17號的早上,輕柔的微風把我送出家門,這一天是我最小心謹慎的一天,也是我最擔憂的一天,但愿今天沒有人出事吧。
我正想著這件事時,有兩個穿著還算整潔的人從隔壁屋子里像火箭一樣竄了出來。
他們的神情中透露著一絲焦急與不安,到處尋找著什么,墻壁上貼滿了尋人啟事。
我撕下其中一張,看了看,得知他們的孩子消失了。
于是我把他們找來問話。
我:“你們的孩子什么時候不見的?”
其中一個人回答說:“我的孩子昨天還好好的,就今天早上他就憑空不見了,怎么找也找不到,求求你幫幫我們。”
另外一個人說:“偵探大人拜托了,一定要幫幫我們,我們給你跪下了。”
話音剛落,他們相繼跪了下來,我趕忙把他們拉起來。
“使不得,使不得,快快請起,你們大可不必如此,我一定會幫你們找到你們的孩子的,這是偵探的職責。”我說道。
于是我報了警,警察來后,隨我們一同去尋找。
我們挨家挨戶的進行詢問,還是一無所獲。
不知何時起,雨下了下來了。
滴答,滴答…
沖淡了我破案的熱情。
我們現在需要找個躲雨的地方。
遠處的涼亭,成了我們的救命稻草。
我們踩著雨水,拼命地往哪兒跑。
到達涼亭后,我的鞋子被雨水浸濕了,那幾個警察也被淋濕了。
我用紙巾擦拭了身上的雨水。
“唉,這案子什么時候才能破?”我嘆了口氣。
“你可是個大偵探,你要做的,便是相信自己。”
那個警察轉過身來,用堅定的目光看著我。
剎那間,我心中多了一份信心。
雨停后,
陽光發出刺眼的光芒,花草經過雨水的滋潤后,煥發生機。
我踏出涼亭,陽光照到我身上。
我整個人都在發光!
就這樣,從早上到晚上,時間飛快的流逝。
太陽的位置在不斷的改變,天的顏色在逐漸暗淡,唯一不變的是我想要破案的決心。
晚上,
微弱的月光照到了我無比堅定的臉上。
我想了想,決定躲在草叢里,觀察周圍來往的人的動向。
夜深了,周圍一片寂靜,空氣中彌漫著困意,終究我還是支撐不住了,一頭倒在旁邊的草地上睡著了。
到了半夜,我聽到一些聲響,便從睡夢中驚醒了。
我屏住呼吸,透過草叢看向那個人,由于太黑了,我看不清他的臉。
只見他手中提著一個麻袋,里面放著的重物,讓他累得喘不過氣來。
麻袋上沾染上了幾滴血跡,我估計那麻袋里裝的應該是一具尸體。
果不其然,我看到他把那具尸體拋下了河。
而他就這樣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中。
我趁他走后,拿出了背包里的手電筒,照亮了前方的路,采集了他的鞋印,在他經過的地方一路觀察,發現了裝在塑料口袋里的一把染了鮮血的刀。
雖說發現了這把刀就會離真相更進一步,但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兇手明明是個如此縝密的人,為何這次會露出這么多破綻?明明我搜查了幾年都沒有發現這些,怎會這么輕易就發現了。
這時躲在一旁的兇手露出了狡猾的笑容,拿著一把刀朝我砍來,我以最快的速度才閃了過去。
他見我躲開了,有些不甘,使足全身力氣朝我砍來。
只見一把大刀朝我襲來,說時遲那時快,我往后移了一大步,身體往左邊側過去,成功躲開了他的攻擊。
此時的我臉上少了一絲驚恐,多了一絲笑意,這讓兇手很是摸不著頭腦。
就在這時,埋伏在附近的警察走了出來,把他包圍住了。
但讓我們都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還留了一手,只見他丟出了一包藥。
白粉灑在了空中,而后散開來。
我們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昏倒了,盡管我努力的睜開眼睛,但最終還是閉上了眼,兇手又消失在了黑夜中。
我緩慢的睜開了眼,從草地上站了起來,警察們也相繼站了起來。
這次我決定去居民家中詢問情況,我覺得其中還有我不知道的內情,比如說為什么都發生在每年的3月17號?這個日子有什么特殊的嗎?
結果每戶村民都說,他們對此不知情,但他們的臉色都不太對,顯然其中肯定有什么隱情。
突然我腦海中閃現了出一個想法,于是我立刻跑去檔案室查詢資料。
查詢3月17號發生的命案,我看到了一則新聞,上面記載道:張杰宏的孩子自殺身亡,外界猜測這件事和鎮上的人脫不了干系。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這個兇手是那個孩子的父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他的孩子報仇。
而我之所以會連續幾個星期做那種夢,是因為那個兇手把我帶到了那片森林恐嚇我,不想讓我再查下去了。
之后,下藥把我弄暈又把我帶回去,所以我才會以為是一場夢。
接下來就只剩下找到兇手了,這個兇手一般是在晚上活動,那么三更半夜在外面走的人就很有嫌疑。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么晚了竟然發現4個嫌疑人。
于是警方立刻把這4個人帶回去審訊,本想從體型和年齡上來判斷兇手,但他們4個的體型都差不多,年齡也相差不大。
他們分別是張天路、吳謀婁、秦江、賀格空。
警察調查后,說:“張天路年齡43,是本地居民。”
我打量了一下張天路,他穿著簡陋,手腕上戴著一塊破表,這表已經不能用了,他還戴著。
張天路見我一直在觀察他,他心虛似的轉移了視線,不敢直視我。
“你這么晚出來干嘛?”
“散…散步啊。”
“你這么緊張干嘛?”
張天路擦了擦臉上的汗。
“沒…沒什么。”
“你手里的袋子是什么?”
“打開看看。”
張天路怎么都不肯打開。
一旁的警察見狀,一把搶了過來。
張天路沒拿住,袋子里滿當當的錢露了出來,大約有幾百萬。
警察:“把他押下去。”
“你們聽我解釋,這錢不是我偷的。”
警察絲毫沒有理會他,強行把他押了下去。
“他是誰?”
“這是吳謀婁,年齡44歲,是外地人,前不久剛搬來的。”
吳謀婁穿著西裝,戴著約有萬元的手表,頭發用發膠做的造型,手上拿著辦公用的文件。
“你在這干嘛?”
“工作。”
吳謀婁一臉不屑的撇過頭去。
“我還要工作,讓開!”
吳謀婁正打算離開,被警察攔了下來。
他的眼中充滿了憤怒。
吳謀婁看了一眼手表,無意間露出了手上的老繭。
“你手上的老繭怎么回事?”
“就…就是…”
吳謀婁的眼神有些慌張,沒了剛才的目空一切。
“你究意是來干什么的?”我焦急地詢問。
“我來這兒散步,涼快涼快,我休息夠了,我要走了!”
我仔細打量著吳謀婁,他的衣服被汗水浸濕,頭上布滿了汗珠。
“等等,你就是兇手。”
“你在這兒休息,人已經待的夠久了,卻還是滿頭大汗,那么只有可能是你撒謊了,你那滿頭大汗,一定是因為殺了人所導致的,而你手上的老繭肯定是長期練習用刀所導致的,因為那些尸體經鑒定都是一擊致命的,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吳謀婁激動的說:“沒錯,是我把他們都殺了,那都是他們的錯,誰叫他們害死了我的孩子!他們該死,該死…”
警察說:“請跟我們走一趟吧。”最后,兇手被關進了監獄。
第二天,我走進監獄,對吳謀婁說:“做的不錯,演技很逼真,連我都分辨不出來了。”
吳謀婁笑著說:“哪的話,您謬贊了。”
我也笑著說:“行,是我謬贊了,不過辛苦你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我邊說邊把手伸向了他,和他握了一下手,把演出費遞給了他。
他接過我手上的錢,臉上樂開了花。
“下次還有這種好事,記得叫我。”
“好。”
吳謀婁便離開了,我望著他的背影,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我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次日,我們去兇手出現過的地方,查找線索,發現了沾染鮮血的刀的袋子。
于是我們埋伏在附近的草叢里,焦急的等待兇手的到來。
天漸漸暗了下來…
“出現了!兇手出現了。”
其中一個警察顯得有些激動,說話的聲音大了些。
另一個警察給他使了個眼色,他才放低了聲音。
我們透過樹葉看到兇手正要拿起地上裝著沾染鮮血的刀的袋子。
還沒等他拿起來,警察就大聲的說:“舉起手來!”
嚇得兇手打了一個哆嗦,連忙把手舉了起來,緩慢的轉過頭來…
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吳謀婁。
吳謀婁轉過身來,眼中透露出一絲驚慌。
“我在這散步,看到這里有個袋子就很好奇,想著把它撿起來看看,但我真的不是兇手啊,你們可別冤枉好人。”
我堅定的看向他說:“不要再演了,你就是兇手,因為我們找你演戲的時候,并沒有告訴你這個兇手為什么會殺人,你是怎么知道的?除了你是兇手,我實在是想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釋了。”
吳謀婁吞吞吐吐的說:“那是因為……因為我聽說過這件事。”
我的目光再一次轉向他說:“你不承認也沒關系,反正剛才和你握手的時候,我已經采集到了你的指紋,只需要和刀上的指紋比對一下就可以了。”
吳謀婁說:“不用這么麻煩了,我承認我就是兇手,但是這里的居民也應該付出他們應有的代價。”
警察說:“這件事不用你擔心,我們會對此事進行…”
警察的話還沒說完,吳謀婁就逃走了。
我們在他后面拼命的追趕。
吳謀婁也是拼了命的在跑。
“讓開!讓開!”
吳謀婁看見前面商鋪里的水果,便順手拿了幾個,向我們扔了過來。
為了躲避水果,我們的速度降了下來。
吳謀婁得意的笑了笑。
過了大約20分鐘,我們體力不支,只能在原地休息。
吳謀婁見我們沒有再追,松了口氣,躲進了前面的小巷里。
我們休息片刻后,向附近的人打聽吳謀婁的走向。
“請問你看到剛才的那個人往哪兒跑了嗎?”
“他往左邊跑了。”
村民邊說邊指了指左邊的巷子。
“謝謝了。”
我給那幾個警察使了個眼色。
片刻…
吳謀婁被我們包圍了。
隨后兇手才真正的進了監獄,這件事到此就圓滿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