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到達了島嶼。他們把橡皮艇收了起來。
“大家現在休息一下,等會搭建帳篷,和大本營一樣。”老秦輕描淡寫地說道。毋庸置疑,他已經成了這里最高指揮官。
大家一片忙碌。
……
老秦站在第二個大本營前,連連贊許,說道:“好,好,搭建得真不錯。”
接著他又發號施令。兵分兩路,東西圍繞著島嶼搜索一圈。二班人馬,按原不動,只是張大換回了大頭。
他是故意的?張大心中不服,但又不敢說,樣子十分尷尬——可以說是一種狼狽相。
陸艷子看在心里,默默一笑,她故意咳了一聲,像是在清清喉嚨,嗲聲地說道:“秦叔,我看不用了,就照原的吧。”
老秦遲疑。
“秦叔。”陸艷子扭動著身子,撒嬌道。
說話間,眼睛瞟向張大。
張大詭笑著,偷偷豎起了大拇指。
老秦似乎有所感覺,冷冰冰地掃了張大一眼,說道:“大頭,你回原班去。”
兩班人馬,立即各自向東西兩方,繞島搜索。
小林見燕兒獨自坐在湖邊,走過去,把水壺遞給他,說道:“燕兒,來,喝水。”
“我不渴,你自己喝吧。”燕兒嫣然淺笑,吐氣如蘭地說道。
小林望著她的臉,頓時全身麻木。他呆了,真的是呆了。天底下怎么會有這般令人暈眩的美貌?他不得不直直地看著她,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林,你怎么啦?”燕兒看著他那奇怪的表情,眨眨眼,說道:“好,我喝。”
她以為是自己不想喝水,掃了他了興。于是,她把水果接過,喝了起來。
小林見狀,伸手去奪水壺。一瞬間他們臉對著臉,手握著手,近在咫尺。
燕兒不敢仰視他那灼燙人的眼,抖著手抽了出來。其實,她心里明白的很,在頻頻的接觸中,她早已感覺到了他的用心,他的存在。說句不害臊的話,她也對他有種莫名的情感。這種情感已遠遠超過了一般朋友的情感,這是一種她前所未有的感覺。甚至,她還幻想到以身相許的地步。可,一個女兒家,怎么能厚著臉皮去向一個男人敞開這種心扉呢?……她拿捏不住,真的。
“燕兒,你……我……”小林驚慌失措地說。他一時語塞,額頭上滲出細細的汗珠。
“你沒什么事吧?”燕兒問道。盡管心里藏著說不出口的秘密,但還是裝著無介事。
這就是女人!
“我沒事。”小林收回心神,盡量用平穩地口氣說道。他看到她毫不在乎的樣子,綺念頓時冰消了,他隱隱感到一絲自慚。
“來,坐著。”燕兒說道。
兩人就這樣坐著,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默默不語。
“小林。”燕兒突然開口說道。莞爾一笑,“謝謝你兩次救了我。”
“這是我應該的,說不上什么謝。”小林咧了咧嘴說道。
“要是沒有你,我早就……”
“不要說這些了,說點別的吧。”小林連忙打斷地說。他的心終于平靜下來了,說話自然也流暢起來。
“嗯。”燕兒點點頭說。
“你家在哪?”
“不知道。”
“你父母呢?”
“不知道。”
小林惘然地看著她,期期地說道:“那,你……”
“我三歲時就被師父收養了。”燕兒嘆了一口氣說道。“到現在也不知道父母是誰,人在哪里,是死是活。”
“你師父不知道嗎?”
“不知道。他告訴我,我是他在一個林子里撿到的。”燕兒說著,從脖子里拽出一樣東西來。那是一個極為細致玉板指。
“這個是你父母留給你的嗎?”
“不知道,師父說,我抱來的時候就有的。”燕兒擺弄著玉板指說道。一會兒,重新放回懷里。
“你沒想過要找你的父母?”
“到哪去找呢?”燕兒說道。癡癡地望著湖面,既像是在對小林說,也像是在對自己說。
白云蒼天,世事多變,令人感慨。
“你們兩原來在這里啊。”
小林兩人一驚,同時回頭,迅速站起。
“談情說愛,哇,這可是個好地方啊。”大頭嬉皮笑臉地說道。
“大頭,你……”小林急了,剛想說些什么。
忽地,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只見湖面上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越來越來大,越來越急,忽兒不見了。
湖面恢復了平靜。
是眼花了?三人同時揉了揉眼,在看,湖面波光粼粼,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
“眼花,是眼花了。”大頭聳了聳肩,不經意地說道。“走,出發啦!”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燕兒的對講機響了起來,是陸艷子。
“燕兒,我們要宿營了,你們呢?”
“我們正在找宿營的地方。”燕兒說道,她東張西望,找尋著合適的地方。
“路上沒什么危險吧?”
“沒有。你們呢?”
“也沒有。”
“早點休息。”
“早點休息。”
對講機關了。
“燕兒,我們就在這宿營吧。”小林走過來,征求地說道。“這里地大平廣,可以避風。”
“聽你的。”燕兒嫣然一笑地說道。這是一種極其迷人的音調。
她瞧了他一眼,紅著臉,扭頭走了。
小林又是一呆,心如鹿撞,他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無比的魅力。
他抓了抓頭皮,很久才回過神來,只能“嘿嘿”地干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