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藥谷弟子果然是一表人才。老朽烈空天,虛得一個舵主的威名,不知小哥師從哪位前輩高人?又想找我做一樁什么樣的買賣?”
孫名正上下打量著這個老頭,樣貌體態跟殺滿樓給的信息絲毫不差,而且是武皇修為,看來確實是烈舵主了。
想到這兒,孫名正開口說道:“我師父交代過,沒到您這個境界不能透露他的姓名,還請前輩見諒。至于做什么買賣,啊,也沒什么。早聞丐幫所接之事十分繁雜,只要所托不是違背良心,傷天害理的事丐幫都會完成,我更是聽說丐幫自己有一套獨特的押鏢系統,此番前來不為別的,正是勞煩前輩給通融通融,讓我跟隨一路押往皇城的鏢,您放心,事成之后定有重謝,不知……”
“哈哈,原來如此。不瞞小哥,這每年從塔木奇押往皇城的鏢不下千數,其中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的鏢都是我們押的,剩下的則是交給傭兵公會,這傭兵公會背后是誰做保我就不說了,你我都心知肚明。小哥不找傭兵公會,反而找到我丐幫,那是我們的榮幸。只是,我看小哥修為不弱,又是煉丹師,這普天之下放到哪都是座上賓,你又何必跟著我們丐幫呢?”
“不瞞您說,”孫名正面無表情的說道:“早聽聞丐幫俠義天下,歷代幫主都是一等一的好漢大英雄,所以我相信貴邦的人品。傭兵公會確實不錯,但人多眼雜,這卷了財寶殺光其他鏢者跑路的!人可是大有人在,雖然不多,但是每年傭兵公會手里十分之一的鏢就這樣折了。這基本都是公開的,有點門路都能查到。但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什么貨物折在丐幫手里的。人在鏢在,人不在鏢也要送到,這是丐幫的魄力,也是丐幫的魅力。我想,烈前輩身為堂堂丐幫舵主是不會拒絕我這個請求的。”
“哈哈哈,小友說的是。既然小友如此看重我丐幫,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二十天后塔木奇分舵三袋長老孫良成會親自押送一批貨物前往皇城烏蘭巴托,到時候我安排一個從隊行醫的身份給孫小友,這樣你就可名正言順的跟隨押鏢隊伍前往皇城了。”
“既然如此,那晚輩就找謝過前輩了。”孫名正抱拳道。
“不打緊,不打緊。小李啊,你替我送送孫小友。”烈空天站起身來說道。
“小哥,請吧。”
“大爺留步,我自己回公會就好了。等走的前一天你我二人在去酒樓痛飲如何?”
“好說好說。”李狗蛋連忙回答道。
“告辭。”
***
“舵主,怎么樣?”李狗蛋問道。
“怎么樣?什么怎么樣?啊?這小伙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現在朝廷內政風起云涌,你說你怎么就給我招來這么個……”烈空天激動的說道,隨即嘆口氣說:“唉,小李啊,這個小伙不簡單哪!我屢次三番去試探白音那個老家伙的口風,可是他就是不說啊,還一臉神秘兮兮的跟我說有好戲看了。唉,我估計這小伙在藥谷地位不低啊,起碼是個內門弟子。嗯,反正已經答應人家辦事了,還能怎么辦?做個順水人情吧。希望到時候這小子后臺夠硬,要不然,你我都要受牽連啊!”
看著自家舵主吁長吁短,李狗蛋是一肚子納悶,可他又不敢現在問舵主,只好咽下疑惑,自個兒回破廟里想了。
***
孫名正回去后,沒有再出來逛吃,而是一整天都呆在房里練功,直到第二天早晨。
吸收完紫氣后,孫名正打了一套四季拳,然后就出門玩耍去了。
沒錯,就是玩耍。
“哎呀,小白,小黑,還有呆呆,這么多天過去了都沒有把你們放出來呼吸新鮮空氣,今天我們就玩個痛快。”
此時的孫名正已經走出塔木奇城,來到了城郊的牧區。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哈哈,拓跋宏誠不欺我。哎呀,他們北魏的民歌編的很有水準哪。”看著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孫名正心潮澎湃。有詩為證:
蒼藍晴空傾萬里,暖陽高照眾生輝。
清風微動句芒頂,疑是碧龍吐濁息。
“心曠神怡啊,好久都沒有這么放松過了。你說是吧,小白?”孫名正說道,只見一只小白貓喵嗚喵嗚的叫著,十分討喜可愛。
“小白,雖然我知道你在說什么,但是拜托你說人話,又不是低等妖獸只會叫吼。”
“主人,您別理他,反正俺是沒有見過這等景象,著實叫人驚嘆!”
“啊對對對,鯤哥說的對。我們幾個一直呆在白云山林里,哪也沒去過,出來了又一直呆在靈寵袋里,這可是第一次見到外面的世界。”
“你們懂什么?主人把我們放出來是怕把我們捂壞了,可別在外面瞎浪!要是有像張爺爺那樣的大能路過看到我們,到時候連主人都要倒霉!”
“我說白鋒,你怎么比我這條狗還茍?主人放我們出來就是認為沒有危險才這么做的!要是有十二品的大能主人自己早跑路了!……”
孫名正一臉黑線的看著貓狗斗嘴,內心仿佛有十幾萬頭神獸“口水怪”奔馳而過。
“天哪,難道貓和狗不對付是真的無法改變嗎?”孫名正想到,然后扭頭看向小龍鯤,“哎呀,還是我們呆呆好,安靜有可愛。”
就這樣一人,一貓,一狗,一鯤在大草原上盡情玩耍,餓了就向牧民買幾十頭牛羊吃,渴了就喝流經塔木奇的通天河河水,一直到日落。(雖然大家都能辟谷)
“哎呀,這里的星空和白云山脈的不一樣唉!”
“哪有?都差不多啊!”
“怪不得說你是條蠢狗,這里好像離紫微星更近了一點。”
“小白說得沒錯。”龍鯤呆呆開口道,:“不過不是近一點,而是我們離這方世界對紫微星投影力量的位置更進了一點。”
“沒錯,”孫名正說道,“紫微星位于三十六重天之九重天,那里對于像我們這樣的凡人來講,就是無盡星域,它怎么可能跑到天元大陸上呢?其實,我們應該算是凡間里最強的世界,要知道排名第一和第二的大世界都是有神明駐扎的,像什么河神,山神,土地公土地婆,城隍一類的。所為舉頭三尺有神明,說的就是那兩個世界了。只可惜,那里已經算作天庭自家的后花園,再也誕生不出人皇了……至于我們這方世界星座之力如此濃郁,也不過是拜賜于那幾位成神作仙的大能前輩而已。他們不忘本來,又在天庭混的不錯,自然會掛念舊情,多幫襯幫襯,要不然我們何以抵擋小魔界這么長時間?”
“我說主人,我覺得您越來越像張爺爺了,老是說一些云里霧里的話。我們得想好一會兒才能明白過來。”小黑狗說道。
“呵呵,我比起師父他老人家還差的……咦?那是什么?”
就在孫名正準備謙讓一番的時候,從遠處飛來一道青光,忽的一下就砸在離孫名正一伙不遠的風車上,把風車砸了個稀巴爛。
孫名正快步如飛,走上前去一瞧,嘿,是個女人。
相貌端莊,英氣逼人,甚至有一點酷,丹鳳眼,青絲如瀑,身材苗條卻不失力量感,該旁的地方胖,該瘦的地方瘦,皮膚也很好,就是……
“呸呸呸,孫名正,你在想什么呢!人家姑娘遍體鱗傷,皮開肉綻,不是傻子都看出來她現在傷的很重,急需治療,你怎么在想一些有的沒的……”
孫名正大腦迅速運轉,魂力全開,把這女人渾身上下的外傷都看了一遍,又用內力診脈后,立馬掏出須彌戒里六品青龍乙木回天丹給她服下。然后扶她坐起,雙掌抵背,用內力助她煉化藥力。
“哎呀呀,這可是原先我在山脈里老頭子賞給我的,總共就五顆,這就耗費了一顆……哼,熊大那個壞家伙,沒事兒把這娘們打成這樣做甚?”
沒錯,孫名正剛才給女人診脈的時候就發現了,她身上的內傷是被白云山脈幻妖熊君以本命神通暗金裂地爪給打傷的,這股力量霸道無比,要是沒有九品及以上的實力,挨了這么一下,只有死路一條,要是被其爪爪風掃到,肯定重傷,不很快把這股力量逼出,十天后就基本可以準備后事了。
“你呀你,運氣好碰上了我,要不然,嘿嘿……話說回來,這娘們長的倒是不錯,不過沒有娘好看,更不用說我那幾個公主姐姐了。”
***
“這,這是哪?”許凝露艱難的睜開雙眼打量道。
“小露,你醒了!”一旁的許海峰驚喜的叫道。
“大,大哥?我,我這是回來了?”
“回來了,回來了!哎呀,小露啊,你說你聽哥哥的不好,非要去把地圖找回來!哎呀,那地圖我也看不懂,對咱來說沒什么用啊!再說,就算它真的是無價之寶,可在這世上有什么能比得上我的寶貝妹妹呢!話說回來,你這次是福大命大,碰上了孫小神醫,要不然……”
許凝露沒有理會許海峰的喋喋不休,而已扭頭看向孫名正。
“小,小神醫,謝,謝謝啦!咳咳。”
“哎,你先別著急說話,你這傷是穩定下來了,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是呢,還需要靜養,多多休息,一時半會兒這內力也運不起來。等你什么時候能下床正常走路了,才能動用內力,要不然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忙活了。”
“好,好。”許凝露虛弱的應道。
“許城主,這后續要用的藥我已經交給許管家了,到時候你向煉藥師公會付錢就行了。至于我那枚六品丹藥,呵呵,就當是送給許小姐的禮物了,交個朋友,日后有用得上您的地方……”
“小兄弟放心,我許某人絕不推辭。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給你把這事辦成了!”
“哈哈哈,許城主是個痛快人。時候也不早了,許城主留步,我跟白音大師先回去了。”
“好,那七日之后的宴席小兄弟一定要來!”
“一定,一定,告辭!”
“兩位慢走!”
***
剛回到房中,白音不花就激動的說道:“少主,您可真是絕了!拿六品丹藥,能治十品強者的回天丹給一個八品強者!嘿,不是我說,天底下敢這么敗家的人也就您一個!”
“嘿,我說白音老頭兒,你今天話怎么這么多呀!吃飽了撐的,真是……?我可告訴你啊,在外面別給我瞎傳,我可是個正人君子!”
“哎喲,正人君子把六品丹藥送人家小姑娘,正人君子借看病的油頭搞透視啊?少主,你這就不能不讓人想歪啊!”
“我看…你是…老頑童…為老不尊…為老不尊…。”孫名正一邊罵一邊拿腳踹白音不花,當然,一腳也沒踹中。
“我說,讓你給我辦的事辦好沒?”孫名正問道。
“那當然,白音出馬,一個頂倆。您看,這些藥材合不合您的意。”
孫名正望去,嚯,火鳳仙,鐵當歸,人參果,夏三七,冬蟲草,蜜馬蹄,果桃仁,金人參,紫靈芝,黑黃芪,雷佛手,甜巴豆,藏紅花,凍霜草,水茯苓,土川貝……足足三百六十一種靈藥,每種三份,碼的整整齊齊擺在孫名正眼前。
“哎呀,白音啊,辛苦你了,你做的很不錯啊,到時候我跟師伯們說一聲,把你調回藥谷,當個外門執事,啊。”
“哎呦,少主,哪里的話,能為您辦事那是老朽的榮幸。您對于我,就好比……”
“得得得,你甭跟我說這些奉承話。我且問你,這藥材花了多少銀子?”
“回少主的話,這總共是三百兩銀子,要是煉成丹藥全賣掉,不僅能回本,而且還能多賺200兩。”
“哎呀,好,好哇!這么一來,我的生計就不用愁了!”
“少主!”
“說。”
“您別怪老奴多嘴,以您的身份,別說是這塔木奇了,您就是一路到中神洲,只要把身份一亮,那煉藥師公會分會的人他都得巴結您,到時候您還愁吃愁穿愁住嗎?您就是活脫脫當個紈绔公子哥也沒人敢說您……”
“打住打住,我說白音,你不知道這是我師父的意思嗎?”
“當然知道,可……”
“好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想啊,可是沒辦法啊。要知道成為十二品的強者可不止需要資源,功法和天賦,還需要悟啊。我師父說了,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想要悟,就得自力更生體會人生百態。那南洲靈隱寺的得道菩薩道濟師父不是說過嘛,小修在深山,大修在世間。不入紅塵,又怎能看破紅塵哪?雖然我不修佛,可我也懂啊。”
白音沉默了,過了半晌才說:“怪不得,怪不得我無論如何都無法突破八品煉丹師,看來我缺少一份懸壺濟世的心啊。”
“哎,救不救人,要不要錢那是你的事。白音老頭,你活了上千歲,難道就沒有悟出點什么嗎?”
白音又沉默了,還不待他想明白點,孫名正就說道:“好了,你忙你的去吧,我要練功了,等許城主擺宴席你再叫我吧。”
“是,是,老奴告退。”
***
七日后,城主府。
“哎呀,孫小兄弟和白音老兄的到來,讓寒舍蓬蓽生輝呀多余的客套話就不說了,今天列位敞開了吃,一醉方休,不醉不歸!”許海峰說道,“來,我敬各位一杯!”說罷,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敬許城主,敬凝露姑娘。”白音和孫名正也跟著喝道。
“凝露姑娘,看來你這七天恢復的不錯啊。”孫名正看向機關椅上的許凝露說道。
“是啊,我覺得還有半月我就能起身行走了,只是現在出門多有不便,我大哥就去大商盟塔木奇分盟給我買了這么個輪椅。我癡長你幾歲,叫你聲弟弟不為過吧。弟弟,要不是你那天救了我,恐怕我連現在說話都困難哪。你的恩情姐姐這輩子都不會忘,這輩子都還不了啊!”
“哎,許姐姐吉人自有天相,當然不會就這樣死了。不過,話說回來,姐姐你去招惹那熊君做甚?要知道以他的實力莫要說跟他同階的武皇或者分神境強者,就算是低階武尊或者低階合體境大能去了,不小心的話也要栽了。”
許凝露聽后,沉默了半晌,然后道:“唉,說到底是我癡心妄想,既然弟弟想要知道我為什么去找熊君,那我便告訴你。這件事還得從三十年前說起……”
“那時,我接了傭兵公會的一個任務,前往白云山脈尋找五品靈藥天露花。本來這件事并不算特別難,在我費勁力氣斬殺一只八品的紅蓮貍貓后,我成功拿到了藥草。可是,當我準備撤退的時候,山脈中部發出劇烈的戰斗波動,正是那熊君和另一位我不知道的神秘武皇強者戰斗產生的。當時我出于想觀摩強者戰斗,從而提升自己對武學理解的角度,就跟過去看了,當然,只是遠遠的看。可是,他們斗了足足五個時辰都不見分曉,當時見天色已晚,我便找了處離得近的洞窟打坐休息,誰曾想,快到黎明破曉的時候,戰斗突然停止了。我知道肯定是他們分出勝負了,便出去查看,沒想到,武皇強者身死道消,但熊君也不好過,所以它先行退去了。武皇強者死了,但他身上的須彌戒可沒有損壞。當時,我想……”
“你就想拿走他的須彌戒,掏出里面的好東西為自己所用,對吧?但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最后是沒有得到它的。”
“不錯,就在我想要撿起它的時候,突然從地下鉆出一頭暗金巨熊,如果我猜測沒有錯,它應該是熊君的弟弟……它是練虛境,我自然打不過,只能退去。”
“然而你卻并不甘心,在這三十年里潛心蟄伏,找到了一些奇特的丹藥或者靈寶可以短時間抗衡熊…熊君的弟弟,準備把戒指奪回來。”
“不錯。在那之后,我一方面搜羅可以抗衡熊君之弟的寶物,一方面在傭兵公會發布任務,打探情報,發現那枚戒指它沒有放入它和兄長的家里,而是無時不刻帶在脖子上。”
“所以,你就雇人去引那頭熊妖去事先埋伏好的地點,然后全力出手,搶奪須彌戒。”
“沒錯,事情大抵就是這樣了,不過我沒有料到,那熊妖實力竟然如此強橫?唉,這回不僅須彌戒沒拿到,還惹了一身傷,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無奈與悔恨的淚珠眼角滑落,許凝露面容哀傷,搖頭嘆氣道。
“好了,妹妹,你別老哭喪著個臉,咱們這是慶功宴,不是悼別會!?啊,讓兩位見笑了,她畢竟劫后余生,有些多愁善感,您二位多擔待。來,咱們喝酒喝酒。”
接下來的時間里,四人喝酒劃拳,狼吞虎咽,搞得整個城主府大堂杯盤狼籍,直到明月高升孫名正和白音不花才離去。
回到公會后,孫名正就對白音不花說道:“老頭兒,我要出去幾天,你有空就去丐幫和那個,那個李三漢家走走,表達一下我的謝意。如果可以的話,就把李三漢那個武館收入公會名下,這樣一來,他當時多給了20兩銀子就還清了,我與他就再無因果,聽明白了嗎?”
“是,是,老奴這就去準備。不過,老奴斗膽問一句,您,是要去哪啊?”
孫名正瞇了瞇眼睛,扭頭對白音說道:“你說呢?”
***
第二天一早,孫名正就來到了白云山脈大石洞前靜靜打坐修練。
“哎呀,又到了吃蛟魚的一天了。”剛睡起的熊大晃悠悠的從洞中走出,準備前往弱水澗捕魚。
結果剛一出動就看到自己這座石頭山上投下來一個人影。
“誰?是誰?”熊大咆哮道。
“我!”孫名正從山上一躍而下,不帶起一絲塵土的落在熊大面前。
“嘿,孫小子,你誠心逗我是吧!他奶奶的,我還以為是什么強者來襲,結果是你!我說,你不是幾天前下山歷練去了嘛?怎么了,被人欺負了回來了?”
“我呸!”孫名正大聲說道,“小爺我能吃了虧?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我這番前來是有事找你們兄弟二人。哎,熊二呢?在嗎?”
“他呀,還睡著呢。你等著,我給你叫他去。”說罷,熊大搖搖擺擺起身,走進洞窟,大吼一聲:
“熊兒———,起床啦———!”
吼聲響徹云霄,驚起了一群又一群妖禽。
“嗯?”熊二慢悠悠的起身,揉了揉惺忪熊眼,甕聲甕氣的道:“大哥,這才太陽剛升起來,不是說好日上三竿再叫我么。”
“別睡了,孫小子來了,找咱倆有事兒。”
聽到這話,熊二立馬站起身來,二話不說就往洞外跑。
“哎呀,孫小哥來了。今天有沒有給我們帶好吃的呀?”
“帶了帶了,忘了啥也不能忘了給你們帶吃的呀。來來來,這可是塔木奇城排名第一位的酒樓做的菜,夠你們吃一頓了。”
熊二看著琳瑯滿目的菜肴,眼中金黃閃閃,抄起一只雞就開始造。
熊大看著這個哈喇子都流了一地的弟弟,十分無語,連忙扭頭問道:“孫小子,今天來是有什么事那?”
“熊大,我以前可沒拜托過你們什么要緊事。但是今天來,我確實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找你們幫忙。呃,熊大,明人不說暗話,你是不是30年前擊殺過一位武皇強者?”
“原來如此,你也想要那個地圖?”熊大問道。
果然,我就說熊大這兒肯定是有什么寶貝被那武皇惦記上課,要不然他們無冤無仇,為何那武皇要跟熊大打呢?
“熊大,你有地圖這事兒可從來沒跟我說過啊!是不是好朋友啊?!”孫名正故作生氣道。
“哎,你這小子忒不講理。”熊大無辜道,“你和你師父從來沒問過我,我又怎么說呢?”
“那你知道這幅地圖是干什么的?”孫名正問道。
“當然不知道,知道了我老熊自己就去找寶貝去了。”
“哎,你不知道地圖是干什么的,為什么要對那武皇下死手呢?”
“這件事啊,”熊大打了個哈哈道,“還得從頭說起。”
“我還不是地妖的時候,曾經探索過一處遠古妖圣遺跡。哎呀,那可真是險象環生啊,當然我最后還是活著出來了,而且得到了一些好處,其中就有這看都看不懂的地圖。起初,我也沒在意它。直到那天……刑天戰極斗勝宮來了一位武皇,那人叫夜智秀,一身戰力十分了得,他想我討教地圖,并開出了一定的報酬。我擔心其中有詐,本著我不懂也不能便宜別人的原則,就沒答應他。事實證明,我是對的,為了這圖連命都不要了,這圖一定有怪。”
“所以你就把他打死了?!”
“唉,小子,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哪。你不知道當時我嬴的有多狼狽啊!俺老熊的牙齒都被打掉幾顆啊……最后,我請蛇姐把他須彌戒的精神烙印抹除,把里面的東西都取了出來,結果……嘿嘿,我發現了另一張地圖。”
“不是,等會兒,另一張地圖?意思是有兩張地圖嗎?”
“當然不是,”熊大就跟看傻子一樣看著孫名正,“我的地圖是殘缺不全的,他那一張能和我的拼接起來啊。”
孫名正瞳孔一縮,最重要的消息終于知道了。
孫名正不動聲色,幽幽道:“熊大,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他一個武皇有沒有什么高明的探測手段,怎么就知道像你來討要地圖呢?”
熊大瞳孔一縮,心想到:對啊,我怎么沒想到這回事兒呢?
還不等他思考,孫名正立馬說道:“熊大,我能不能看看那圖長什么樣?”
“呃,好啊好啊,熊二,把戒指摘下來給這小子瞧瞧。”
“好的,大哥。”熊二聽后,立馬摘下戒指遞給孫名正。
神念透入須彌戒,孫名正一眼就看到了那幅地圖。
“這,這是……”孫名正暗暗思索,將腦海里記著的地圖一一和它進行比對。
片刻之后,“啊,我想起來了,這處地點好像是古函谷關啊。”說罷,孫名正急忙掏出師父給的那本資料書查看,果然不出所料,正是古函谷關的地形圖。
“哎呀,雖然知道了地點在哪,可這地圖到底是用來做什么的還不知道,而且看上去這顯示的是函谷關方圓二百里的地形,具體位置還不知道,難道要我挖地三尺地毯式搜索嗎?嗯……”孫名正心想。
過了半晌,孫名正扭頭對熊大和熊二說道:“二位,這地圖我雖然看不出什么門道,但還是知道了些線索。我想借一段時間地圖,仔細研究一下,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熊大聽后,立馬揮手道:“哎呀,這算什么事?這地圖就送你了,反正我們也看不懂,拿著也是浪費,還不如交給你呢。”
“就是就是,”熊二應和道,“到時候要是研究出什么,你不要忘了我們將兄弟就行了。”
“二位如此慷慨,孫某無以為報。放心,如果有什么能提升妖獸血脈界限的丹藥或者秘法,我一定給你們拿來。”
“那就這樣說好了。”
“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