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一陣陣咳嗽聲不斷響起,張魔殤眼神微凝,看著煙塵中的四人。
“老大,打到實驗室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貌似是劉邦的。
“可惡。”
“唔……這道聲音真是融入到骨子里了。”張魔殤想道,“肯定是陳炎澤了。”
“老大,你看。”劉邦的聲音有些訝然。
“嗯?那不是張魔殤嗎?”另一道聲音響起,似乎是蘆蒿的,看樣子他們發現自己了。
張魔殤看著沒有動作的第四道人影,暗道:這位就是千年前的大魔了吧?把鍋甩給我的那個!
這么想著,張魔殤心中怒焰滔天,盯著那大魔,開口說道:“想來這位就是傳聞中的千年大魔頭吧?”
“嗯?小子,你算老幾?”魔頭那數道聲線疊加在一起的聲音也是響起。
“這就是血祭后的后遺癥嗎?”張魔殤有些戲謔的聲音響起,似乎在嘲笑魔頭要靠血祭來完成實力的恢復,不像他,自己就能再次修煉回來。
“哼。”魔頭冷哼了一聲,然后渾身魔氣涌出,驅散了四周的煙塵,顯露出了他魔氣凝成的,黑煙般的身體。
“嗯?”魔頭似乎發現了什么,盯著張魔殤看個不停,然后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子,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遭了。”張魔殤心底暗道不好,自己現在不能被認出來,然后就開始思索,自己還是張天揚的時候,貌似……沒見過這個人啊?
“算了,小子,既然你那么囂張,那我就先拿你開刀!”魔頭壓下了心里的不安,但還是有些不妙的感覺,于是直接向張魔殤飛了過去。
“聒噪!”張魔殤聽見了魔頭的話,為了避免展露身份,直接出手。
“嗯?小子,你也是魔道中人啊?哈哈哈,別與我為敵了,我們一起統治世界可好?”魔頭看著張魔殤身上同樣冒出來的魔氣,雖然顏色和威能有些不同,但的確是魔氣不錯。
“哼,我豈會與你這般小人為伍?”張魔殤冷哼一聲,然后隨手一揮,身上的魔氣不斷翻涌,隨后凝聚出一只巨大的魔氣巨手,體格竟比魔頭上次凝聚的還要大上一倍,并且那巨手上面還有許多道暗金色與紫金色的花紋,頓時給這只巨掌增添了許多的神秘感。
“什么?!”魔頭看著那只有著花紋的巨掌,腦海里似乎想起了一些不怎么美好的回憶,“無天相魔羅掌?!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已經死了!你不是他!”
魔頭的突然癲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傻眼了。
“你不可能是他!”魔頭嘶吼著,然后也是凝聚出一只巨大的手掌,雖然比張魔殤的巨掌小了一倍,但是也頗具威能,“死吧!”
“砰!!!”
兩只巨掌猛的碰撞在一起,發出猛烈的巨響,然后便像爆炸了一般,一股股威能回蕩在地下十九層,只能說,幸虧是地下十九層,要是換其他的層數,就這爆炸產生的威能,足以將一層直接崩碎,然后整棟大廈都要倒下來!
“噗——”魔頭忽然口噴鮮血,渾身戰栗的倒飛了出來。
“你……怎么可能,這不可能,不可能!”魔頭似乎難以接受般的嘶吼著,似乎在竭力否認一個事實。
“說!他是誰?”張魔殤猛的沖了過來,一手掐著魔頭的脖子,兇狠的問道。
他覺得魔頭所說的他,絕對不會是張天揚!
“嗯?你不知道?”魔頭忽然清醒了一瞬,看著張魔殤,然后忽然又笑了,“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他!你!還有你!你!哈哈哈!”
魔頭再一次發瘋似的渾身抽搐,然后看著不遠處跑來的陳炎澤三人,用手一一指過張魔殤、陳炎澤、劉邦和蘆蒿。
“哈哈哈!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他沒有錯!他沒有錯!他回來了!哈哈哈!”魔頭似乎徹底瘋掉了,猛的掙脫開張魔殤的束縛,然后他也不跑,在那里又揮手有抖腿的傻笑著,“我都知道了……”
陳炎澤皺著眉頭看著魔頭這般模樣,然后看向張魔殤:“他說的他……是你?”
“不知道。”張魔殤冷冷的吐出來三個字,然后似乎覺得自己有些太冷淡了,于是解釋道,“他現在應該瘋了吧,不用相信他說的鬼話,而且他還指了你們呢。”
陳炎澤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嗯?”魔頭忽然轉頭看向這里,然后笑著說,“我瘋了?!不!我沒瘋!我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我比誰知道的都多!”
張魔殤看向陳炎澤,聳了聳肩說道:“這種情況應該怎么辦?”
陳炎澤皺著眉頭,片刻后說道:“先帶回去,審訊一下再說。”
張魔殤點了點頭,然后伸手作勢要抓魔頭。
魔頭忽然躲開了,然后獰笑著說道:“想抓我?!我不可能再被你抓第二次!你以為你是誰啊?嗯?呵呵呵。”
魔頭越發癲狂,然后忽然一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直接拍碎了自己的頭顱,在死前,他看著張魔殤獰笑著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說了你不可能再抓我一遍!”
然后魔頭直接倒地身亡,血流滿地。
“哎……”陳炎澤看著地下十九層的實驗室里的慘狀,再看向那個掌形大洞,然后又看向地上的魔頭,揉了揉眉心,幽幽地說道,“這下,事情有些難搞了……”
修聯大廈,總負責人辦公室
王老還是一臉和藹的看著張魔殤,然后親切的問道:“小張啊,要不要喝一杯茶?”
張魔殤委婉的拒絕了王老的熱情招待,然后出了辦公室的門,順便將門給帶上了。
“哼!”王老一看張魔殤走了,將茶杯往桌子上一摔,然后看著陳炎澤,冷聲說道,“說吧,怎么回事?”
陳炎澤一臉苦笑,然后整理了一下思路,將事情的起因緩緩道來。
王老聽后,揮了揮手,示意陳炎澤可以走了,然后等陳炎澤走后,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條兩千四百年前的古腕表,然后手指撫摸著腕表,口中喃喃道:
“他……也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