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和孤僻沙漠靈魂與行刑臺靈魂來到赫茲鎮,借住在一個喧鬧的住所里。這個旅所的店主幫助周德的兩個靈魂包括自己住進了這家店。直到現在周德才體會到,當一個人擁有健康和理想活力的時候,堅強是比較簡單的和輕松的事情;只有在生活如同項圈勒緊你的脖子的時候,感情才是最沒用的業績。
從周德住進旅所的那個晚上起,已經過去半年多了。這九個月里他所遭受的痛苦是難以表達的。在旅所里,周德問起店主,“這個旅店招牌是空白的,為何沒有名字?”旅店老板坦率的告訴他,“分化旅館。”
“如果將來有一天人類消失,這里將是人類靈魂的住所。”旅店老板解釋的告訴他。
周德建議他的其他靈魂向外看。靈魂都同意了周德的意見,沙漠靈魂表示,凡是孤獨的人認為寂靜的時候必定要這樣做,孤寂都會同意。
當行刑臺靈魂躺在旅店地板上,深夜剖開腦袋,切除一側的副甲狀腺時,死神的翅膀曾經碰過他三次。但是,行刑臺靈魂一生征戰沙場,何懼之有?他的生命力十分頑強。每次,戰火遍地,尸橫遍野,數年提心吊膽的戰爭等待之后,周德總是發現人類的臉色如同石灰般的慘敗,可是畢竟還活著,而且人性跟往常一樣虛假和藹。
“別擔心,行刑臺靈魂。要我進棺材可沒那么容易。我還要活下去,而且要大干一場,有意識跟現實作對搗亂。”
“分化旅館”店主感嘆的說:“周德對你們的診斷完全正確,但是硬說百分之百地喪失了現實的能力,那就大錯特錯了。”
周德堅定的選擇了一跳道路,決心通過這條道路重返新生活建設理想的世界。
夏天來臨了,冰冷的現實緊閉窗戶。失去記憶過多的沙漠靈魂挺過了最后一個夜晚,他覺得再也無法在現實生活中待下去了。數年來他從各外界州帶來“藍色小藥丸”拯救許多德魯人,帶來了許多文明科技。年輕時總是看到周圍沉寂幻想祈禱各種病人的痛苦,聽到的是垂死病人的呻吟和哀號,最后卻被這些人搶奪慘害在孤寂的沙漠中,這比忍受自身的痛苦跟艱難。當周德再次提出想開時,他冷冷的拒絕了。
“愛情!?戰爭?不用了,這樣的夢我已經做夠了,我已經把我生命獻給了戰爭和愛情了,剩下的靈魂時間留給我自己派點別的用場吧。”行刑臺靈魂嚴肅又瀟灑的說。
當天,周德就勸說兩個靈魂,同時也請求旅館店長的幫助,因為他們的靈魂就在這里。而且他們在繼續消遣難過也毫無意義。這是周德頭一次向店主請求幫助。旅館店長對他的話做了回答。于是,周德懷著永遠不在回來的唯一愿望告別了旅館。
那間簡陋的旅館坐落在赫茲市一跳僻靜的鎮中心,周德覺得,這已經是至高享受的靈魂收容所了。半夜醒來,他還嘗嘗不敢相信自己已經離開了赫茲市,他睜開眼看見自己與兩個靈魂躺在最高山峰。
周德他頑強的為愛情、赫茲州、苦難的人、親人奮斗著。不管他的人生遭遇了多大的不幸,他并沒有落在敵人手里。赫茲人非常相信功成名就的人,卻不信任為其守護的英雄。周德想到這里時,常常會感到自豪,這也同時減輕了他與靈魂直接的痛苦的共鳴。
西雅的靈魂漂游過來,前來看望周德。他們談了很久。周德解氣的又激動的高喊:“哈哈哈!我的靈魂多么愛你啊?!我沒落的時候,你卻愛上了當地富豪全力的貴族。現在,這些貴族皇戚玩壞能你,最后被槍殺了,來找我哭訴?”周德氣憤的與她的靈魂抉擇。
她看見周德兩側胡須已經長出銀亮色的發絲,不由得低聲說:“我看得出,你經受了很多磨難。但是你仍然沒有喪失你那永不滅的理想。對于,你來說還有什么比這更高貴呢?我做了這么多準備,現在就說離開我了?”
周德笑了笑,嘲諷她說:“行星有了一層層厚厚的殼,當它表明有積水的時候,星體就像感情一樣發熱成中心體,當它解除積水少的時候,熱度就越來越少。它的大氣層變成我們現在所理解的越減情感。人是分化產生的,而生物也經歷了多少億年,才造成了這樣的進一步發展條件。有了人就有歷史。動物也一樣,但我自己這部歷史是悲催的,顯然這也不是我所希望和知道。”
沙漠靈魂感化的說道:“當你看不見我的時候,仁義溫柔是很困難的,但這并非可能。我堅信這一點。我曾經試了很久,但是人性禁不住考驗。小子我開始慢慢的不在乎,每一個人都要很小心,即便是對他們的拯救。”
行刑臺開始用筆寫作了。他打算寫一部描述自己英勇無比的戰士中篇小說。書名自然而然就是《行刑臺靈魂》。
從這刻起,他們似同神仙一樣全身心的飛出了地外。慢慢地,他們的人生像無數的鏡子分裂,反復分裂出個體。一行接著一行,寫成了許多頁。地球人類就像鏡子一樣反映出無數的周德靈魂。
周德遨游在宇宙中,他心想:“當人死后,這樣無憂無慮的離開地球,沒有軀體的靈魂。他一邊逃離又禁不住回憶子自我一生的瑣碎意義。地球上的本質?宗教、文化、歷史、知識、斗爭、人類社會、經濟甚至親人,至于理想和信仰,在這無限宇宙之中一切想法都只是離開的一瞬間。一個人的一生,樂悲?無奈苦難?總是逃避與迎合。現在,他遠離地球漸行漸遠,眼里的顆粒就是先前的子我世界。他守護的故土,愛恨的人。但就在遠離的時候。這空殼般的靈魂被孤棄甚至開懷與恐懼這樣的存在。他一直這樣一直這樣,在好似虛空中徘徊,靈魂在徘徊中散去。自在以外的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