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衛滁的父親同樣戰死沙場后,整個偌大的衛府竟然只剩下衛滁這一嫡脈。如今京城的衛府嚴格來說同衛滁也是隔了一代,衛府的衛老爺是衛滁的叔叔,但在衛滁的父親去世之前也才只不過是衛府的庶子。
至于為什么一個庶子竟然能夠掌握著偌大的衛府,終歸不過是皇上忌憚衛家只能不斷提拔衛府中旁系一脈。
衛家嫡系一脈如今也只剩下衛滁一人,衛府同鎮北侯府如今的關系也只剩下過節的時候送送禮罷了。
再加上衛府如今獨大,早就不希望衛滁能夠常年待在京城,自然是期盼著他最終戰死沙場。
想到如今早已形同陌路的衛府,衛滁眼里閃過一絲諷刺,嘴角小的玩味:“皇上想讓我迎娶長公主,也不怕自己的女兒會被我折磨致死,還真是一個好父親呢。”
說道這個,楊旭心里頭的怒火更是滋滋往上升,當即便呸了出來,插著腰不滿的嚷嚷道:“我呸呸呸!侯爺,您可不能娶長公主,長公主在京城養面首的事情京城中誰人不知?沒有一個人愿意娶!皇上還揣著明白裝糊涂,竟然想給侯爺指這樣的一門婚事,簡直就是寒透了北疆將士們的心!”
楊旭自然而然的想到,皇上給侯爺都敢指這樣的一門婚事,那那些遠在北疆的士兵們怎么辦?難不成娶一個跛腳的回來?
“再說了,侯爺雖說二十有六,但男子漢大丈夫,本就該先闖出一番天地再成家,就算侯爺的年紀大了,也不該娶這樣的女人!”楊旭說道怒處,兩條濃眉大眼皺在一塊。
衛滁事不關己的模樣,臉上見不到絲毫焦急的神色,從懷中又像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張請柬,上面的小字是花楷,行云流水,倒是見的一手的好字。
指尖輕觸請柬,抵著紙緩緩往前推,衛滁朝楊旭點點頭:“看看吧,這是長公主邀請我后日一聚。”
楊旭如今聽見長公主頭就大了,恨不得同侯爺直接回京。
不可置信的抓過案桌上的華麗的請柬,粗粗略看,便大手一揮,竟然直接把請柬揉成一團。
“刷——”的一聲直接扔進簍子里。
大步往衛滁的面前一站,一臉的焦急:“侯爺,您可千萬別去,這就是皇上和長公主的陰謀,這回讓您去長公主府定沒有什么好事!”
楊旭心里此刻對長公主簡直就是避如蛇蝎,在他心里可沒有什么長公主,只有會吸他家侯爺血的女妖精,那可是萬萬碰不得的。
衛滁站起身,慢悠悠的朝里舍走去,聲音淡漫:“備好馬車,后日去長公主府。”
只留下咬牙切齒的楊旭,張了張唇,只能極不情愿的應下。
看著衛滁的身影,悶聲道:“是,侯爺。”
走出書房,楊旭忽然停下腳步,轉過頭望著屋子里還亮著的燈,撓撓頭,小聲嘀咕道:“長公主還不如阮小姐呢。”
至于哪里不如阮小姐,怕是只有楊旭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