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渝見謠言已經到了遏制不住的地步,于是快馬加鞭的再次來到了悅來客棧。
“還是白天光線好,晚上啥都看不清,就算是有燈光也一片模糊。”
孟義順口這么一說,劉渝突然靈光一閃,隨即令嚴賀站在窗口臉朝外,自己又奔到街上抬頭看著嚴賀,突然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嚴賀,孟義看著劉渝這般瘋癲,問道:
“大人,你魔怔了?”
劉渝忍住激動的心情,對著孟義說道:
“感謝孟捕頭的提示,本官終于是想通了。”
嚴賀,孟義兩人趕緊圍過來,問道:“還請大人明示,下官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
劉渝清了清嗓子,悠悠地說道:
“這并非是什么惡魔殺人案件,而是有人假扮成惡魔殺人,并利用惡魔殺人的謠言,掩飾自己真正的殺人動機。”
“大人,那兇手的動機是什么?”
“動機目前不知,不過從現場來看,惡魔殺人的謠言可以破除了。”
此時的案發現場周圍,早已圍滿了好奇的百姓。
“大人,您為什么這么肯定不是惡魔殺人?夜里那打更人可是親眼所見呀!”
底下一個大聲百姓問道。
“就是因為是夜里,所以打更人看見的并非是兇手的真實面目,可能就是一張面具而已。”
劉渝走到臨街的窗戶口繼續說道:
“大家看這書桌上的蠟燭,按照這個位置,夜里面我將頭微微伸出窗外,就形成了背光效果,窗外沒有光源的情況下,根本無法在打更人的地方,看清這兇手的模樣,當時只是因為惡魔殺人謠言,讓打更人自以為是看見了惡魔在殺人,而且經打更人描述,當時那個所謂的惡魔還特意望了他一眼后才咬向死者。”
劉渝望了望周圍鴉雀無聲的眾人,問道:“你們說這是為什么?”
眾人搖頭。
“那是因為兇手就想讓打更人看見他,這個兇手必定熟悉打更人的路線,特地在此等候。”
眾人似乎有了一絲明悟,不過也有持懷疑態度的人,問道:
“萬一這就是個巧合呢?”
劉渝搖搖頭,轉而走向餐桌,指著餐桌繼續解釋道:
“我觀察了一陣,房內當時就只有書桌上一只蠟燭有使用痕跡,而書桌上并沒有任何可看的東西,反而這餐桌上有茶壺,三才杯還有一摞賬本,是個正常人應該都會將蠟燭放在餐桌上吧,而且餐桌上也確實有蠟燭滴落的蠟。”
說著便指了指蠟燭印記,眾人一看果然有一圈印記。
從謠言開始一直到現在,劉渝的分析確實有理有據,百姓心中也漸漸接受了這種說法。
不過,當時這兇案現場是個密室,有人不解的追問道:
“大人,如果不是惡魔,那兇手怎么逃脫的,如果從正門出來,早就被來人發現,臨街的窗戶出去更會被發現,而房內另一側的窗戶同樣是里面栓住的,也沒發現細線之類的作案工具。”
這也是劉渝想不明白的地方,整個房間沒有任何逃出去的地方,如果是藏在房內等待時機逃跑,那也不可能,這邊一直有人看守。
劉渝總感覺這房間有點怪異,和其他房子有點不一樣,夜里天黑沒能好好觀察,現在劉渝下了樓仔細觀察了起來,眾人屏住呼吸,也跟著他的腳步,慢慢移動著。
劉渝從臨街一側開始,慢慢繞著房間,一直走到后巷,又看了看四周的建筑,頓時明白這房間怪異在何處了。
這房間臨街側和后巷這一側居然都有一段是懸空的。
可能是因為承載力的原因,整個客棧就這間房上面沒再建一層,據說當時建好后,還被當地百姓笑話了很久。
劉渝從下往上看去,從地面到房間的底部,大約有四米左右的高度,為了看清楚劉渝令人找來一把梯子。
上去一看,這回劉渝算是明白了,他下了梯子,又趕緊到房間內打開窗戶看了一眼,又將窗戶旁的衣柜打開,然后又跑到后巷上了梯子。
眾人見他跑來跑去,一陣議論,這劉大人又魔怔了?
正在眾人懷疑的時候,站在梯子上的劉渝,突然被看似斷開的房間地板給砸了下來。
嚴賀見狀,兩腳踏地,瞬間躍入半空,將劉渝接在了懷中,這瀟灑之姿引來眾人的一陣歡呼。
當時劉渝已經徹底沉浸在自己的破案思路中,落地后才清醒過來,一陣后怕。
不過現在,劉渝卻可以回答之前的問題了
劉渝指著頭上斷開的地板,說道:
“本官上了梯子后,看見一個做工很粗糙,又很隱蔽的銷子,銷子可從里外兩邊拉開,拉開后,這地板便打開了,兇手就是聰這里逃脫的。”
之后眾人又跟著他來到房間內。
“大家看這衣柜,只有上和中兩層可以放衣服,最下面一塊沒有隔板,地面直接可見。”
劉渝又令人移動衣柜,地板斷裂的紋理和銷子的另一頭,剛好被衣柜厚實的板子擋著,不搬動衣柜根本不會發現這個機關。
大家頓時明白了過來,兇手殺人之前便將梯子放于下面,得手后便從衣柜這邊逃脫,至于梯子可以先放在后巷角落,等待時機進行處理,這樣就形成了一個看似密室惡魔殺人案件。
劉渝推理完整個兇案過程后,人也輕松了不少,至于謠言也在案情分析下,不攻自破。
案情到目前為止,其實也只是止住了謠言而已,真正的兇手和兇手的殺人動機,目前尚不明了。
劉渝打發了眾百姓后,接著詢問了客棧的掌柜和店小二,他們表示死者住進來的這段時間,都沒有聽見什么動靜,也沒見著人進去。
“大人,兇手會不會提前躲在里面等死者睡熟后將其殺害?”嚴賀突然來了靈感,問道。
劉渝點點頭對他表示贊揚:
“嚴賀,你能想到這一步,也算有了些進步。”
嚴賀被劉渝表揚后,摸摸自己后腦袋,傻傻的笑著,也不知該怎么回話。
劉渝接著說道:“你說的確有可能。”
頓了頓。
”不過,你別忘了,案發現場的床上,沒有任何睡過的痕跡。”
劉渝看著有點沮喪的嚴賀,搭著嚴賀的肩,安慰道:“本官目前也毫無線索,這個兇手不是一般狡猾呀,不過,今日能大致還原了案情,破了惡魔殺人的謠言,也不算是一無所獲。”
其實劉渝安慰嚴賀的同時,也是在安慰自己。
他自己還有兩個地方沒想明白。
其一,打更人看見惡魔時,惡魔還未咬死者,死者在如此恐懼之下怎么會一點掙扎的動靜也沒有,包括之前掌柜與小廝都未聽見動靜;
其二,兇手制作衣柜下面小機關的時機問題,白天太引人注意,晚上又極有可能驚醒死者。
劉渝搖了搖頭,不再多想,還是先回衙門再作商議吧。

坤位的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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