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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說

童說 吹爆五三 1043 2021-08-24 23:49:38

  我從小就好動。

  甚至曾經被母親抓到醫院里做肌肉,神經檢查——這娃是不是有多動癥。

  結果當然是沒有,只是精神好而已

  不過這也夠讓一家人吃盡苦頭了。

  上幼兒園時,我可以從教室的前頭飄啊飄……一直到教室末尾,直達操場。

  這讓我是老師批評的典范。

  我哪知道,有一天,我會想個尸體一樣躺在社會的風塵里,只留淚兩行。

  …………………………

  “寶寶,安靜些哦……”

  那時,媽媽,外婆,爸爸,把我抱在懷里,這是他們都說過的話。

  “靜”是我從小聽到大的字眼。

  所以,我對“靜”這個字,有種偏好,就像那種不得卻又求索的執著。

  所以我的小說第一個女主叫“寧靜”

  名字里帶靜的同學,我也總會多看幾眼。

  “靜”是追求。

  我被送去練書法,握毛筆,父母本想讓國粹成為我的“靜”。但書房的滿目瘡痍,卻讓他們哭笑不得。

  “靜”是渴望。

  也許我從沒想過,當我內心極度想要靜時,我的心海本就波濤洶涌。這些小小的自制,只會如風兒般讓海嘯愈演愈烈罷了。

  但后來,我就很少聽見“靜”了。

  ………………………………

  上了初中,意氣風發。

  那時的我成績還算相當不錯。我一切的行為,都被冠上了理由,甚至一些無意之作,都被當成典范吹捧。

  “老師,你一定要讓他學會靜下來!”

  “沒什么,年輕人活潑一點……”

  是的,那時,我的打鬧,還叫“活潑”,那時,我只覺得天藍水清,山秀云素,花草樹木都為我而生息。同學們一個個都那么友善,老師也是和藹可親。

  可后來,一切都變了。

  …………………………………………

  我終于成了父母口中的“靜”。

  不知為何,我的成績忽然低了下去。緣由,至今都不清楚。

  老師們臉色變了。我去問問題,他們會說我不善于思考。我笑,他們說我不嚴肅,我哭,他們說我太懦弱。

  “你不是活潑,你是浮躁!”

  同學們也都對我不理不睬,仿佛我成了一個陌生人。他們親近的目標,成了新的優秀者。

  人走茶涼,樹倒猢猻散。

  最后剩下的,只有小李,童凈,吳森森幾個我最好的朋友了。

  這也是我最后交到的朋友。

  ……………………………………

  到了高中,情況沒有改善。

  人才太多,我就成了不上不下的閑雜人等。

  我最好的朋友,也沒有和我在一個班級。我成了形單影只的孤客。

  無論怎樣去博得他們的歡心,怎樣去為他們奉獻,都沒用的。

  分數之上,成績真理。

  我終于學會了安靜。我跟著他們笑鬧,努力不成為另類。

  這一刻,我才發現,安靜是不用去學的,在時代的車輪下,在前呼后擁的人朝里,一個人就像一滴水,卷進深不見底的海洋,自然就安靜了。

  我似乎忘記怎么說話了。

  直到那一天,在冰冷的殘陽下,站著一個溫暖的影子。

  童凈。

  “校門口新開了家咖啡店,試試?”

  久違的,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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