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感情的釋放,不在沉默中爆發,必在沉默中滅亡。一樣事情忍久了、受夠了終有一天會徹底爆發,就像火山、海嘯那樣,看似來的那么突然,讓人措手不及,實際上已蓄謀已久、暗藏殺機。
我也如此,雖然還沒有到殺人放火、殺人越貨的地步,可內心生氣的地步也有過之而無不及了。一個月見兩次,一次見兩天,我這量比姨媽量都更少,姨媽還歹也來七天吧,我這還沒開始呢,就草草結束了。而且這種情況持續了兩個月,能不火大嘛。真的真的不能再忍了,當時真的有種想叫他回來不要做的沖動,哪怕是回來刷盤子都行,只要能天天見著,怎么都行,他刷盤子,我掃地都行。可惜這種“偉大的愛情”不可能出現在我們這里。他如果真的回來刷盤子了,先不說他愿不愿意,他家人知道了估計都會拿盤子扔他的。
而且習慣了拿高工資再回去拿低工資會超級不習慣的,就像人過習慣了好日子是很難再過苦日子一樣的。如果之前的起點就低,所拿工資的基數就不高,就會很快習慣,但起點本身就高,所拿工資額也高,就一定看不上低工資的生活,而且五險一金、住房公積金都繳著,如果換了份工作這些待遇都沒有了,自然是很不習慣的。就像我習慣了每周雙休,一下給我一個月兩天休的,我會特別不適應,那這份工作我是一定不會考慮的。
現實很慘酷,很多事情不是我們想怎樣就怎樣的,任何時候都做不到“為所欲為”,哪怕自己在夢中,都是不可能實現的,這個詞匯僅限想像。
我也知道讓他換了工作是不現實的,一直都在人才網上幫他找家里的工作,希望他快點回來,不要再“賣”在那里了。但他不是挑那里工資低,就是說有銷售性質,存在坑坑騙騙的現象。在單位里做久的人“起點”太高。“他口難調”啊。好不容易有事業編考試的,但又因為其他因素沒有趕上,真的好生氣。所以,我經常對他發脾氣,經常報怨:“你大爺的,你找份工作怎么那么難,我說找就找到了,而且還無縫銜接的。為什么你不可以。?”開始他也耐心勸我再等等,只要有合適的機會就一定跳,他也想走。后來,他索性不再說話了。(只要生氣就不說話,還說改,這缺點估計這輩子都不會改。)后面我也不再說了,只要看到有合適的工作就分享給他,讓他“自生自滅”去吧。但思念的潮水猶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但我又去不了他們那里,因為交通實在不便,加上即使去了也進不去啊。只能干著急。
我只有站在原地一直等你的歸來,或許有天你已走遠,不再出現,而我確渾然不知,后知后覺。
我們都非常想念對方,但只能想念不能相見的過程很煎熬,即使互相訴說,牽腸掛肚也與事無補,與其這樣不如想個辦法渡過難關。因為這些思念我們不知道吵過多少次了,因為我想他回來,馬上回來,但那邊也不是說回就能回的,你越是想要從對方那里得到一件東西,而對方越是沒有辦法給到你,時間長了就會很煩很氣很惱。這感覺就像:你要和他結婚,但他一直不娶你。一樣的道理。他想到的辦法讓我很無語,就是:不要提。等再過一個月就柳岸花明了。“大哥,這是哪門子的辦法?你是在逗我嗎?我不提,不代表我不想啊。”“你想,可以不用嘴上說出來啊。轉移注意力。”“好吧,我再沉默中滅亡吧。”我們又采取了阿Q精神,不說這個話題,聊些其他的很無聊但很好玩的話題。我們又繼續玩五子棋、微信里的剪刀石頭布、比大小,猜迷語,這個辦法確實有用,一天都沉靜在開心、快樂中,沒有憂傷,沒有眼淚。但問題如果一直擺在那里不用實際行動去解決,那它永遠都在那里,我們只是暫時的用逃避來解決這個問題,但不代表它已解決了。
人無完人,每個人都有缺點,我有、你有、他也有。只是每個人看待的角度不同,所謂為缺點的“點”也不一樣。我很敏感、偶爾還計較,有時脾氣也不好,說白了就是情商低了。他多疑,但從不表現在臉上,即使懷疑你在外面有狗,也不會顯示半點,但這點我給了他十足的安全感,傻子都可以看出我愛他。但有一個缺點讓我很頭痛,至今都是如此。他很猶豫不決、優柔寡斷,做什么決定之前都是猶猶豫豫的。為了見證他對我的決心,也為了我們的以后,我決定將他一局。
記得那天上午上班我依然輕閑的可以打醬油,閑來無事時,我靈機一動,打了一個視頻電話給他。剛好他也閑著。“哈嘍!”他帶著很溫暖的笑意。“沒事,找你聊天呢,你有空嗎?”“可以啊,剛好也沒事做。領導這兩天回家了。”“那我保佑他不要再回來了。”“哈哈,我也希望,這樣我們就輕松了。”“對啊,山中無老虎,你做大王。”“一天天的,一會說我是狗一會又說我是猴,我什么時候當回人了?”“你是神仙,不是人。”我們充滿笑意,沒有說話,雙方都瞪著對方,這是我們一慣的“表情包”。但玩歸玩,鬧歸鬧,正事還是要提的。“對了,你什么時候帶我見你父母啊?”他家人因為也在外地的原因,所以一直沒有見過。“等他們回來吧。”“他們回來了,也不見得你會回來啊。所以你要和他們約時間啊,不能老等吧。”“嗯”“你想娶我嗎?”對方沉默了,那動作還以為我手機卡了,半天不說話。“說話啊。”還是沉默。我急了。“說話啊。”“嗯,我也不知道……”大哥,不知道?我當時想殺了他的心都有。真像沖到他家房子里一把火把他房子都點了的沖動。我和他談了那么久,愛的那么深,愛的如此認真,他既然告訴我:“不知道。!”很生氣很火大,很想鉆進手機屏幕里暴打他一頓。但我出奇的冷靜的說:“可能因為這個問題太突然了吧,你好好想,如果想娶我,今天下午下班前打電話給我,如果不想娶我,就不要打了吧。我們都好好想想。”我不知道以我這個暴脾氣既然可以做到如此的不生氣,還能那么心平氣和的和他說那么多。但也算歪打正著,對待天蝎的方式就要這樣,不能死纏爛打、無理取鬧、大發雷霆,他們討厭這樣的方式,即使你在他面前眼淚汪汪的訴說你的不容易,他們也是不會聽的。如果心里有你,他會來找你,如果心里沒你,他們就不會再來了。
這一天我都沒有和他說話,估計他那小腦袋也在回想我說的話吧。我很安靜地做著自己的事情,看書也好、玩游戲也罷都行,反正就是不理他。到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心里開始在期待他的電話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機上依舊是黑屏,沒有一點動靜。我有點坐立不安了,想著他應該會打來吧,我們相處的挺好,挺開心的,結局不至于那么糟糕吧。一直等著,直到下班了,還是沒有動靜。好吧,我又一次中獎了,還中了個“特等”獎。
心里很傷心,很生氣,但這種事也不好和家人說啊,要不然難得搞定的“關系”會因為這個結果而數落的我一塌糊涂,事后諸葛誰都會做,沒準到時候七大姑八大舅又一起出來示眾,我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了。?但也不能隨便找人說吧,他人的開心都是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的,和她們說多了也無益啊,而且身邊的人知道你的信息越多越不利,本來這個城市就很小,大家都很閑。但一直憋在心中不說我也痛苦,所以,我養成了寫日記的習慣,把自己的心情全都寫在的日記里。慢慢的我發現我的日記本都寫滿了關于他的回憶,有開心的、痛苦的,至到后面毀尸滅跡了,對于該放下的人還是要放下的,生活本就不易,承載不了太多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當天晚上發了一個朋友圈說失眠了,很大原因就是因為他引起的。但也不好主動告訴他吧,所以就發朋友圈了。第二天,一個陌生的微信號點了贊,問我怎么了?我當時也想轉移注意力,就和他聊起來了。但越聊,越發現他很像那“神仙”。說話方式如此幽默搞怪,當時真的把我笑尿了。我的預感越來越強,沒錯,這神經病就是那“神仙”。我說:“我知道你在哪里,你在C城。”“厲害了。溜了溜了。”之后這個微信沒有動靜,不到一分鐘,他的視頻電話就打來了。因為聊天的時候很開心,所以在接視頻的時候一直都在偷笑,但又不能讓他看到。但他還是發現了,默默的看我笑,最后說:“開心了吧。”“是你吧。我沒說錯吧。”“什么?我不知道,誰啊?”“屁,那人就是你。我看你是江西趙本山差不多,一肚子壞子。”“我可好了,哪里壞了。”我正好借題發揮了。“昨天都不打電話給我,還不壞。”“本來是想打的,但有事就不打了。”“你少騙人了,哪有那么多事,一般不想聯系就會用忙做借口”“好吧,又被你發現了。”“那你就不要打電話來啊,永遠不要聯系了,掛了。”“我昨天不想聯系不代表今天不想聯系啊。”“那你昨天怎么不想聯系了?”“我沒有想好。”“那你今天就想好了?”“是的。我想了一個晚上,我覺得我離不開你,你是我的鴉片,估計這輩子都戒不掉了。我很想你。”望著他的眼,聽著他這樣含情脈脈的說著,我的心里有一絲暖流流過心田,很開心,雖然這是遲到的一份表白,但對我來說真的足矣了。“我們結婚吧。”他這樣是像我求婚了嗎。?“你這也太隨便了吧,連戒指都沒有的。”“回來補上啊。”“那什么時候見你家長?”“我和他們說了,等我回來先見我爸爸,我媽媽要等過年才回來。”“好,也行啊。”我們聊的很和諧,他給我帶來了極大的喜驚,我們的感情又進了一步。這次,我更加期待他的回來。
一直以為只要家長見面了,我們就有戲了,那事情就能成。易經中有64卦,有上卦自然也有下卦,當然,還有一卦,叫“變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