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人了，為啥啊？”秦曉陌不解的問道。

　　“養那東西干啥麻煩，還不好管。”秦漢秋嘴里叼根煙坐在收銀臺旁邊，眼睛都被煙霧遮住了。秦曉陌沒說話，她不明白為什么，明明昨天這人還在看著石毛笑呢，轉身進了廚房看著奶奶正在做午飯就追著她問問什么要把石毛送人。

　　老人揮了兩下鍋鏟，瞥了下嘴，她說，不就是條狗嗎？再說送的也不遠就在咱家對面住在地下室的那個王大爺家。秦曉陌抿著嘴：“那當初撿它回來干什么直接讓它自生自滅不就得了？”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初二的秦曉陌才13，正是叛逆什么都不懂的年紀，她哭，但是她心里是不想哭的，沉默著坐在廚房的椅子上，僵硬的吃著午飯，直到商店旁邊的小學放學了，看著外邊擁擠的人，來來往往，秦曉陌在每一個人的臉上停留，嘴里突然唱了起來，這不是膾炙人口的歌曲，音調隨機，歌詞自擬。終于秦曉陌想通了，洗了把臉，邁出了廚房的門。

　　她心里是不在意狗送不送走的。

　　隨著10月1國慶長假，秦曉陌痛快的玩兒了幾天，憋著所有的卷子留在了最后一天寫。

　　二天，清早

　　教室早就布置好了考場，早上老于收了作業告知了考場該注意什么，磨磨唧唧了一大堆，秦曉陌不樂意聽，閉上眼睛充耳不聞，耐著性子熬到了去考場的時間，她們這個年級八個班11個考場，秦曉陌在第七考場，還是上次期末考的不錯得來的。

　　幾場過去，熬了一天回到家秦曉陌就開始算計自己這回應該是考的一塌糊涂，便就提前支會了一聲秦漢秋避免到時候挨打疼些。

　　下周一家長會，每次班主任都嘮叨，講上三四個小時，秦曉陌等著秦漢秋開會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五點了。

　　這次秦曉陌還算考的不錯，秦漢秋沒在車上說這事兒，只是一直等到回家：“不是，大兒子我說你，你能不能好好學啊，供你上學讀書你就給我考這個成績，讓你上學玩去啦？”

　　秦曉陌知道要遭殃了，聽著數落心里有些不忿，自己怎么沒學，我學的時候你又沒看見。真是這樣嗎，其實是學的，只是不認真而已。嘴里嘟嘟囔囔的。

　　“我擱著兒說你不對嗎，頂嘴？”秦漢秋有些急了扇了一巴掌，另一只手夾著煙呢。等著煙散了，秦漢秋也就差不多消氣了。

　　“你能能聽點兒話啊，天天讓人操心，去，有沒有作業，寫作業去。”秦漢秋有些累了，讓人走了。秦曉陌哭，沒敢出聲，就憋在嘴里。

　　“你不就是看成績，除了成績你還會看啥。”秦曉陌恨恨的揪住作業的書頁恨不得撕下來。

　　“干啥呢，不想學了？不想學就退學，沒人逼你。”秦曉陌沒說話，書被秦漢秋搶走了，甩在地上。

　　“我問你話呢，到底學不學。”秦漢秋吼道，奶奶來了，攔了一下被秦漢秋推走了。

　　“吱聲，不會說話啊，到底學不學。”秦曉陌看了一眼秦漢秋支支吾吾說學。

　　“大點聲，到底學不學。”

　　“學！我學行了吧，你還想怎么樣！”秦曉陌喊著，又被秦漢秋打了打了一巴掌，摁著頭在床上：“作業有沒有，寫，趕緊的。”

　　秦曉陌心里恨啊，但又不能反抗，秦漢秋的手松開了，秦曉陌拿起筆翻開了語文書，一個字一個字的寫不敢吭聲哭，眼淚只好無聲的掉。

　　秦曉陌聽見一旁奶奶在為自己說好話，等著秦漢秋出去之后，才敢小聲抽泣。

　　水滴在本子上真的好美，它們流下來滑到了地里，看著它們干枯再轉眼就沒了蹤跡。

　　第二天

　　“秦曉陌，你數學作業寫完了嗎？借我抄抄。”高譯懟懟秦曉陌的胳膊。

　　秦曉陌有些不耐煩地躲開：“嘖，你怎么天天留幾項作業早自習寫啊，什么毛病，大哥我求你改改。”秦曉陌把卷子遞了過去。

　　“你這話說的，哥這叫樂趣，你懂個啥。”高譯回懟。

　　秦曉陌舉起手算是投降了：“行，算我服你了大哥。”

　　“來，底下的別講了，一會兒老師來了。”張杰翔剛說完話老于就和英語老師進來了。

　　“我去，怎么又是英語啊？昨天就是英語早自習。”秦曉陌最不喜歡英語了，并且她真的很討厭英語老師。

　　“那個，秦曉陌。”前面的孔宛晨在叫她。

　　秦曉陌有些疑惑的問：“怎么了？”

　　“那個你能陪我上個廁所嗎？”秦曉陌心里有些不解，但還是起身跟人走了，直到到了廁所才知道，原來她是要借衛生巾。但是她放在教室了，沒辦法只好回教室拿。

　　“秦曉陌你怎么又去廁所啊。”于麗華在后面問道。班級里在背英語。

　　“老師我忘拿紙了。”秦曉陌隨便胡謅了一個借口。哪知道于麗華非揪著自己不放：“曉陌你都初二啦，能不能不要總去廁所，每節課都去啊，你是尿頻嗎？”

　　“老師我也沒有節節下課去啊。”秦曉陌皺眉反駁。

　　老于有些不高興了抬起頭質問道：“沒有嗎？你我就不說了，還有咱班那幾個男生，真把廁所當家啦，上課去下課去，以后都給我注意一點，尤其是你。”于麗華把你字拉長指著秦曉陌，又指了指班級其他樂意上廁所的男生。說罷就出門了。班級里很靜隨即又開始說話，秦曉陌清楚的聽見了一聲尿頻馬，是張子豪，秦曉陌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