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杜松與陳生締結了同盟之后,杜松便暫時住在了陳生家里。在這里,陳生又教了杜松許多過去不知道的東西。
比如,每天都會有數十名新的“玩家”誕生,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是“老玩家”的獵物,他們往往擁有著數額巨大的“新手積分”,而且并沒有什么戰斗經驗。
比如,如今臨海市的“玩家”漸漸形成了三個勢力:第一種便是自詡為“神”的“神眷者聯盟”,就像之前那三個小孩一樣,他們認為自己凌駕于他人之上,可以肆意屠戮、玩弄普通人。
神眷者里多數都是青年甚至少年,這些人幼稚、天真、殘暴而強大,完全沒有是非觀,對于AR戰斗有著天馬行空的想象力。
第二種就是自命“正義”的“懲戒者”,就如宋志,他們認為官官相護,法律失去公允,世間已經沒有了真正的正義。
所以他們需要扛起正義的大旗,以暴制暴,以惡除惡,他們就是新的正義。
懲戒者中的成員往往都是警界、軍界的人員,他們擁有者極高的軍事素養和遠超于普通人的力量,甚至可以隱蔽的調動普通人的力量。
第三種就是自稱為“引領者”的“領路人”,他們認為科技改變生活,AR無限的目的是為了讓人類的生活變得更好。
所以這類人在試圖找到一個契機,潛移默化的讓他們重新融入到普通人中,成為他們的領袖,帶領人類的前進步伐。
領路人幾乎沒有任何挑選,任何人都可以加入到其中,加入后也沒有任何限制,只要是在為了人類的進步而努力,就可以自稱為領路人。
不過由于現在玩家的數量還比較少,所以無論這三種勢力哪一種都不算強大,都只是初具雛形,但是毫無疑問的,這些勢力已經在暗中影響到了松海市,使得整個松海市正向著一個難以估測的方向前進。
然而,陳生告訴了杜松最重要的一件事卻是:AR無限這款游戲只有在松海市這座城市的范圍之內才能具現化角色,一旦你離開了松海市范圍哪怕一毫米,這便只是一個普通的游戲。
“呵呵,聽起來就好像是惡魔的誘餌。”杜松瞇著眼睛,細細的思考者:“有人知道這個廠家的真實身份么?”
“有人曾經去找過,無論是警察還是平民都去找過。”陳生倒了兩杯咖啡,沉聲道:“不過,都一無所獲。這款游戲就仿佛憑空出現的一般,無論是在網上還是在現實都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猶豫了一下,陳生說道:“幾天前,有人根據IP地址去尋找,結果只找到了一間報廢的教堂,最主要的是這件教堂完全沒有網絡!而找到這件教堂的人第二天就死了。”
“死了?”杜松疑惑的睜開眼睛:“被人殺了?”
“不,是死于心臟病。”陳生說道:“根據一名醫生玩家發的帖子來看,這名玩家死于突發心梗。不過他才二十歲左右,過去也從沒有過心臟病史。”
“恩。”杜松點了點頭,現在的年輕人由于常年熬夜,患突發心梗而死的比率正在逐年增高,這并不值得他們太過懷疑。不過,說到底這個時間也太巧了。
“不過你不是說玩家都會隱藏身份么?為什么你們會知道這個醫生?”杜松疑惑的看向陳生。
“他們是最早的一批玩家,一來實力深不可測,就算暴露了也沒有人愿意去襲擊他們;二來他們當時還沒有隱藏身份這一說。”陳生解釋道。
“哦。現在怎么辦?去那間教堂看看?”杜松問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陳生點了點頭:“不過得小心一些,所有人都猜測那間教堂有問題,因此現在那附近肯定匯聚了大量的玩家。而且距離比賽結束只有四天了,咱們距離第一名還有好遠的距離。”
“恩!”杜松點了點頭,他不想殺人,但是卻可以破壞那些玩家的手機!
而就在這時,杜松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由于AR無限的原因,杜松不能更換手機,也不能更換手機號。
不過也是由于AR無限的存在,杜松的手機倒也不能被定位,倒也不用擔心使用這個手機而被警方發現。
杜松掏出手機一看,嘆了口氣,今天已經有好幾十個人給自己發信息打電話、讓自己去自首了,杜松心中很無奈,卻也沒有辦法,可下一秒他的神色卻變得猙獰而恐怖。
“怎么了?”陳生疑惑的問道。
杜松沒有說話,將手機遞給了陳生,眼神中充滿著殺意。
陳生疑惑的接過手機,面色也鐵青起來,只見手機上面是一張圖片,圖片上是一男一女兩位老者,他們此刻正坐在沙發上聊天。
而在圖片的下方則還有一行字:“我來了,奶奶做的菜很好吃,等你回來吃。”
陳生認識這兩位老者,正是杜松的父母!
“你覺得,這是玩家發的么?”陳生看向杜松。
杜松點了點頭,拿過手機,起身就要往外走。
“這是個陷阱!只要回去,必死無疑!”陳生嘆了口氣,但卻并沒有攔住杜松。
然而杜松卻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徑直的走著,臉上充滿了殺意。
杜松的父母家處在是一個老舊的小區,位置也相對比較偏,沒有電梯,樓內樓外的墻壁上都是歲月的痕跡。
杜松也考慮過父母的年紀大了,想要給他們換一個有電梯的房子,但是老兩口在這里生活了太多年,周圍都是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的老伙伴,舍不得離開這里。
小區沒有保安、沒有物業,甚至就連監控也在幾年前壞了。
但是小區的居民倒也不擔心有小偷,甚至也沒有小偷愿意來這里。
一來這里幾百戶人家,幾乎家家戶戶都認識;二來這里住的都是上了歲數的老年人,家里本就沒有什么貴重物品。
杜松站在小區對面的小道中,眼睛緊緊盯著自己家的位置。
他是一名老警察,很清楚一旦貿然行動不僅可能會害死自己,更有可能會讓自己的父母遭遇不測。
所以他現在最主要的是要知道,在他家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杜松拿著望遠鏡,觀察家里觀察了好久,可是那個人明顯很警惕,盡管他的父母已經從窗戶口路過了數次,但是那個人卻連一道身影都沒有露出過。
杜松心中十分疑惑,這個人到底是通過什么手段,不讓自己的父母離開的呢?要知道一般這個時間,他的父母是要下樓走圈的,但是今天完全沒有這個意思。
猶豫了許久,杜松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他默默地向著自己的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