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聯姻(八)
任開南想想也是,便點點頭。
謝軍也從二樓下來了,打量了下任開南,眼神有些嫉妒,“我老婆眼光好嗎?”
“阿姨眼光挺好的。”任開南故意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謝軍不屑的哼了一聲,去餐桌吃早飯了。
任開南也走到餐桌邊上,小雅和謝軍已經落座開始吃了,看了一圈沒見爺爺。
“爺爺每天起的很早,早就吃過了,現在去公園散步了。”小雅媽媽也端來了牛奶,“你是和牛奶還是豆漿?”
“牛奶,”任開南趕緊回答道,“阿姨,你也坐啊。”
“我媽吃過了,和我爺爺一起吃,你趕緊吃吧,不然上班要遲到了。”
小雅一邊塞著包子一邊說著,任開南看了眼時間,的確是不早了,也趕緊坐了下來,隨便吃了點就要往海事局去。
剛想著自己是打車還是讓謝軍送一下,謝軍就拿著鑰匙領著任開南去了車庫。
原來昨天停車的后面還有個車庫,停著一輛奔馳和寶馬。
“你就開這個奔馳吧,”謝軍把鑰匙給任開南,“這個寶馬是你阿姨和小雅有時候出去要用。”
任開南接過車鑰匙,不禁的問道,“海事局那些人到底給你挖了多大一個坑?”
謝軍看了眼任開南,嘆了口氣,“坑肯定是大的,但是你也別覺得看到我家這個樣子就覺得很有錢。”
謝軍指了指自己家的房子,“這房子有價無市,你想賣一時半會也不是能賣出去,還不如你余叔家那個小屋子脫手快。給銀行回收,那價格自然是壓得很低,更何況還有那群人從中作梗。”
“至于車子,買回來就是貶值的東西,我的那輛車,不過是為了做生意充面子,你不懂生意場上的那些,面子比里子重要。”
任開南點點頭,似乎有些明白了為什么很多看上去高樓棚宇的人,頃刻間可以轟然倒塌。
都是花架子罷了
任開南開著車來到了海事局,所有見到他的人都對他側目相望。
順帶小聲議論兩句。
從停車場出來遇到了何夏,何夏的身邊正是李姐在跟她說著什么,見到任開南,李姐立刻快步先離開了。
“領導,”何夏打了個招呼,但是沒有向以往那么熱情。
“嗯。”任開南點點頭,不想去深究她怎么想自己的,大概也是覺得自己和錢偉是一類人吧,攀上了當地一個高枝,再利用職務之便大肆斂財。
任開南在前面走著,何夏跟在身后,從大門到他們部門需要五分鐘,這一路何夏都沒有說話。
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何夏也按照往常一樣泡好了茶拿來了蕪城日報。
這次她沒有再留在辦公室和任開南說閑話,做完事情就出去了。
何夏走了沒多久,周斐就敲門進來了。
“怎么樣?鳥槍換打跑了?”
“那總得做一些利益勾結吧,不然上面怎么相信我們是真的聯姻了?”
周斐點點頭,“對了,你在查何夏家當年的事情,那張照片我可以提供給你一點線索。”
任開南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查什么也不要瞞著我,多一個人不是多一份力量。”
任開南看著周斐,心里忽然有些忐忑,那他在查她的事情,她是不是也知道了?
“你知道些什么?”任開南問道,
“那張照片有個人以前是我爸爸單位的一個采購,就是照片最右邊的那個男人,叫李想。”
任開南記得那張照片上的每個人,每個位置。他已經不知道翻看了多少遍。
“他現在還在蕪城嗎?”
周斐看著任開南搖搖頭,“他也失蹤了。”
任開南的心里像是被一個大石頭砸了一下,一張照片上五個人里有兩個人失蹤,絕對不是巧合。”
“到現在沒有找到?”
周斐搖搖頭,“他當年是采購,然后貪污之后畏罪潛逃了,這么多年也沒有找到人,是死是活也沒有人知道。”
“他家里人呢?”
“我媽說這個人當年在出事前就跟老婆離婚了,老婆帶著孩子回了老家,后來警察去調查也是一問三不知。”周斐歇了會兒,繼續說道,“那個年代信息技術什么都發展不完全,很多事情都是一筆糊涂賬。”
任開南點點頭,這點他是贊同的,沒有科技沒有技術年代,想要失蹤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失蹤之后呢?結果無論就是兩個:一就是改動換面成為另外一個人,二就是死了。
那錢二強和這個李想,是屬于哪一種?
任開南和周斐對視了一眼,都沒有答案。
這么一樁疑點重重的陳年往事想要去了解到真相,那是難于上青天的事情,唯一可以從中得到的結論就是任小安和他們都有聯系。
“李想是哪里人?”任開南問周斐。
“不知道,據說是彥城人,”周斐知道任開南想問什么,“他在和我爸一起調任到蕪城之前,也去過哪個地方。”
和任開南想的沒錯,他們曾經都去過一個地方——錢偉和任小安的老家——肅縣。
“看來這個肅縣,真是臥虎藏龍啊。”
周斐輕輕一笑,附和道,“誰說不是呢。”
任開南看著周斐,臉上的表情有些高深,“你父親和那個李想,以前在公司是什么關系?”
周斐一頓,眼神突然變得深邃起來,“我父親是分部經理,李想是采購。算起來他是我父親的下屬。”
“但是沒什么交集,我父親調來蕪城沒多久李想就出事了,只是這件事鬧得非常大,總部還成立了調查組來蕪城,所以大家都知道這件事。”
任開南聽了周斐的話,又問道,“那你父親后面的工作有因為這件事情而受到影響嗎?”
周斐的臉色一變,但是速度之快,如不是任開南戴著眼鏡根本無法察覺。
周斐現在正在衡量任開南問題的意思,是不是在懷疑那件事。
那件事?
任開南有些好奇的看的這周斐,按理說人內心的想法一般都是最真實的表現,不會隱藏些什么。就比如李主任在想到那位神秘先生的時候想到的就是韋先生,他只知道他叫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