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輕松快樂的氛圍在我和胡郡儀之間一直保持著,多想就這樣延續下去。
人實在是貪婪的動物,滿足一個欲望還會出現更大的欲望,永遠不會知足,永遠不會停止。
剛開始,我只想遠遠地看著她。后來我想接近她了解她。成為朋友以后,我又想成為她生命中更為重要的那個人。
雖說貪心是個褒義詞,但貪心背后的欲望也能使人進步。如果我只滿足于遠遠地看著她,就不會有后來大著膽子接近她。如果我只滿足于接近她,現在也不會成為她的朋友。
欲望升級,如果我不滿足于和她成為普通朋友,是不是以后就有機會更進一步?
我原本以為自己是個知足常樂的人,遇到她以后相信人果然是貪婪的動物。
我也要籌謀些什么了。
我把想法告訴陳星河。在我和胡郡儀第一次聊天聊了整個課間時,他就猜到我對她不同。
陳星河建議我給胡郡儀寫詩。
“什么,寫詩?我不行。”我擺擺手。
“寫詩當然不成,陳星河你之前給王夢澤寫詩都沒成功。你們情況不是很像?”小鹿加入話題。
“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
“這有啥,你喜歡胡郡儀這件事還是秘密嗎?你說說你和哪個女生聊得那么歡快過?我們又不瞎。”
“那!那胡郡儀會不會也知道了?”我有些擔心。
“我看著她不像是會自己明白的樣子。”小鹿摸摸下巴,“別人有沒有告訴她就不清楚了。”
陳星河就著小鹿的分析指出:“別人?也只有阿英有可能會告訴她吧。”
不等我開口,小鹿忙搖頭:“不會!”他豎起四根手指,“我保證她不會!”
陳星河瞥了小鹿一眼,說:“暫且信你。”
“那你們快幫我想想辦法。”
小鹿接著說:“你們聽過一個笑話嗎?一對新婚夫婦剛辦完婚禮,新娘在洞房花燭夜跳了一支舞給新郎看,新郎當場悔婚。因為新娘跳的舞步呈s形,中間還有一條杠。”
“什么意思?”我和陳星河都不明白他要表達什么。
“錢哪!新娘跳舞管新郎要錢!”
“你的意思是要他在胡郡儀面前跳個愛心形表白?”陳星河不敢相信,轉頭又對他的建議表示肯定,“倒也是個辦法”
“不用跳,他轉個愛心圈出來就行。這表白方式夠隱晦吧。”
“我情愿唱歌也不會去跳舞轉圈的!那也太傻了!”我嚴肅拒絕。
“那不如你就去唱歌吧。”小鹿和陳星河齊聲說。
“……”
當天晚上,胡郡儀收到陳星河替我發的消息,『在嗎?唱了一首歌想給你聽聽。』
救命,我自己真的沒臉發出去。
我提前錄好了歌——汪蘇瀧的《一笑傾城》(汪蘇瀧是她喜歡的歌手)。由于過度緊張,錄歌時聲音明顯顫抖。我要求重新錄過。
陳星河阻止我,“就這樣,相信我。有顫音顯得很真實,說不定她還會覺得你嗓子很有磁性。現在女生都喜歡氣泡音。”
我將信將疑,把錄音發過去。
嘶,好緊張。
陳星河和小鹿陪著我一起緊張,“好期待!她會是什么反應呢?謎底即將揭曉!來吧!讓你接受命運的制裁!”
『很棒哦!送你花花。』消息發了過來。
小鹿疑惑,“她這是什么意思?”
“說他唱得不錯。”陳星河回。
“那她懂不懂你的意思?”小鹿問我。
“我怎么知道。我再問問。”
『我也想聽你唱一段。』
我解釋道,“如果她也唱情歌說明有戲,如果她唱其他類型的歌說明沒戲。”
她發過來一條消息:『不了,我不會唱歌。』
“咋辦?”小鹿看向我,“她根本不唱。這又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啊。”她究竟什么意思?
“一群直男。”陳星河似乎有想法,“她根本沒懂你為什么唱歌給她。”
“含蓄的路子走不通啊。”小鹿苦著臉說。
他們倆倒設身處地為我著想起來,好似唱歌表意失敗是他們一樣,我正內心感動不已,小鹿奪過我的手機就發了一段語音過去,“胡郡儀,我喜歡你!”
“靠!”我趕緊搶回手機撤回消息。“你瘋了吧!”
陳星河也被嚇了一跳,“你干嘛?”
“含蓄的不行就來直白的唄!勇點啊哥!”小鹿如是說。
“呼……”我從受驚的狀態中緩過來,“她聽見了就算了,當我直白一回。沒聽見再想別的辦法。”
我們屏住呼吸,等她的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