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玉熒光,哀家問你最后一次,這藥你是拿還是不拿。”
最終,迫于無奈我答應了下來。
“熒光領命,七天之約。在此期間,我希望太后和皇帝不要插手我做的任何事情。”
“好,哀家答應你。”
太后欣喜,見目的達成,也便松了松神,把我趕了出來。
從里面出來的我心灰意冷。
迫使我答應下來的動力除了母親一族還有寧晚月的安危。
母妃臨終前把家族的將軍令交與自己,為的就是自己足夠強大,可保家族昌盛。
無奈,玉盤竟是太后的細作。
一步錯,步步錯,母妃終究是錯付了。
現(xiàn)如今,又想保住母族,又想護住寧晚月,世上兩難全。
我漫不經(jīng)心的來到大牢,打發(fā)了所有的人,提前準備的桂花酒放在案板上。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寧晚月當懷一飲,窸窣的貪酒聲一下接著一下,他吟詩作賦,仿佛又回到了當初。
“晚月。”
我叫住了他,他看著我頓了頓,隨后輕笑道:“為難你了。”
我苦笑著,人活一世,怎有不苦的。回他:“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晚月,你我從無年少,不能輕狂。凡遇事,謀定而動,我和你,都輸不起。”
兩人兩影,兩個酒杯一壺酒,好不自在。
“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叮-咚
寧晚月的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我耳邊回蕩,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只見他從袖子里掏出一張字條,上面赫然寫著丑時三刻。
我明白了,偌大的玉國早就混入了寧國的細作,且不止一個。
“熒光,我用不死藥換了一個屬于我們的未來,愿不愿意和我走。”
他再次問道,眼神滿是期待。
“你......”
寧晚月再也壓制不住,脫口而出:“我與父皇做了一筆交易,拿到不死藥,為他續(xù)命,我做寧國的太子,享無上尊榮。只要你愿意,父皇派人接應我們的人馬就可以拼死護送我們平安抵達寧國。熒光,我們可以過上屬于我們的日子!”
我觸目驚心的看著他臉上貪戀權力的表情,也看到了他求生的意志,更知曉了他來的目的。
他只為權力而來。
而我,本該是他計劃外的存在。
他愛我,所以想帶我走,他把我規(guī)劃在他的未來里。而我的未來,卻沒有他。
我的心深受重擔,偏愛在他面前有恃無恐,不知是逐漸下山的落日太過迷人,還是桃花酒的酒性太烈,我的臉微紅,我的心發(fā)熱,我整個人跟著微微顫抖。我眼角的淚隨著他深入的臉逐漸滑下,我的手輕輕抬起,放在他清朗俊逸的臉上,不禁看得呆滯。
他是我心中認定的男人,是我這一輩子想執(zhí)子之手,共度余生的男人,他是我一生僅有的光亮。
“熒光,我愛你。無論結局如何,生或死,我只想和你永永久久的在一起。”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你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