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帶著許安凡來到高級班的校舍。
這里明顯比普通班的校舍要豪華得多。
“你之前的東西我都幫你搬過來了,如果還需要什么大哥盡管吩咐啊。”將許安凡帶到房間后,高德說道。
一邊看了一眼寬敞的房間,許安凡一邊說道:“沒事了,你先回去吧,我休息一下。”
“好。”
高德往外走出去沒幾步,突然想起什么止步道:“對了,之前雷無極輸?shù)腻X我前不久都已經(jīng)收回來了,晚上我拿給你啊。”
不提錢許安凡倒是忘記了,他身上現(xiàn)在一幣錢都沒有。
他叫住高德說道:“等一下,你先拿點錢給我用用,現(xiàn)在身上一幣也沒有。”
聞言,高德從空袋中取出了一沓錢幣說:“我身上也就一萬多了,給你一萬吧。”
一邊接過錢幣,許安凡驚訝道:“你小子不錯啊,連空袋都用上了。”
說起空袋高德心里有些得意,說道:“從我老爹那里挖來的,放點什么東西特別方便,大哥你也該整一個了。”
空袋造價昂貴,沒有百萬幣基本上買不到。
“那你幫我留意一下,普通的就行。”許安凡說道,他確實需要一個空袋。
高德打包票道:“最近我老爹收購了不少空袋,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
許安凡點點頭:“去吧。”
高德走后,許安凡將門鎖上。
將錢幣隨意丟在桌子上,許安凡盤坐在床上。
靜下心后他開始反思,以自己的性格本不會去逗弄司馬無雙的,但是今天卻做了。
那種感覺,說是宣示,更像是在炫耀?
那種想要獨占一個人的欲望,似曾相識。
啊,對了,他知道了。
這是一種和原靈魂對許冰薇一樣的感情。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也變得和原靈魂一樣了。
難道是原靈魂影響了他,導致的這個結果?
下一秒他就否定了這個可能。
與尹玉靜的關系發(fā)展成這樣,一切都是他自主選擇的結果。
想清楚這些后,他開始繼續(xù)煉化吞噬來的靈魂。
煉化其他人精純的靈魂力再轉化為自身的靈魂力,這個過程的快慢取決于被煉化的靈魂力的精純程度,像遁地鼠王的靈魂力,就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一絲一絲去煉化。
從在太華神宮的時候到現(xiàn)在,他一直在煉化這團靈魂力,至今還差一絲才全完煉化完成。
如抽絲剝繭般,他小心翼翼地煉化著。
……
皇室之中。
密室之內,尹玉靜正通過特殊陣法聯(lián)系尹玉信。
不過很長的一段時間,都沒能聯(lián)系上。
她皺著眉頭,心想難道是王兄有什么事情?
突然一道斷斷續(xù)續(xù)的光影亮起,一會才穩(wěn)定下來,露出了尹玉信略顯疲憊的面龐。
剛從戰(zhàn)場下來的尹玉信皺著眉頭,以為是南渝城出現(xiàn)了什么大事。
沒想到卻看見了尹玉靜出現(xiàn)在光影中,他激動道:“玉靜,你沒事!”
“王兄,我沒事。”
感覺尹玉信似乎有些疲憊,尹玉靜問道:“王兄,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北部防線出什么事了?”
搖搖頭,尹玉信說道:“有你王兄坐鎮(zhèn),北部防線能出什么事情?不過是萬魔國按捺不住發(fā)起了一次猛攻,將士們已經(jīng)將它們都打退了。”
雖然他說得輕描淡寫,但是真實情況是萬魔國的軍隊雖然被打退,但是鏡南國的士兵又死傷了接近萬人。
這些事情他不想讓尹玉靜知道,于是轉移話題問:“你失蹤這些天,到底去了哪里?”
“我們落入了地下,不知道怎么的就進入了一座千年之前的宗派之中……”
尹玉靜娓娓道來,將她落入遺跡中的事情講了一遍,不過對她和許安凡的事情,她沒敢提及太多,心想等尹玉信回來再當面說。
“傳承……”
聽到尹玉靜說太華神宮的傳承后,尹玉信陷入了沉思。
類似在遺跡里獲得奇遇的事情不在少數(shù),但是像尹玉靜這種與“仙人”有關的就少之又少了。
傳說千百年前的仙人,每個人都能踏步虛空,凌空而立,一劍可斬斷江河,可削平山峰,現(xiàn)在的圣靈境強者都比之不如。
這是天大的機緣啊!
但是如果走漏了消息,這也將會是滅頂之災!
尹玉信神色凝重問道:“獲得仙人傳承之事除了你二人外,還有其他人知曉嗎?”
“安凡說傳承之事不能傳出去,否則會招人覬覦,引來殺禍。所以至今只有我們三人知曉。”尹玉靜回答道。
尹玉信鄭重道:“他所說無錯,懷璧其罪,傳承之事在你徹底成長起來之前,萬不可與人說之……”
突然,尹玉信皺了一下眉頭。
“軍中還有事務要忙,你好好修煉。”
“王兄……”
尹玉靜還要說什么,卻見光影一縮,散了。
微微嘆了一口氣,她走出了密室。
修煉太華神術前期需要大量的藥材,去皇室的密藏室看看吧。
……
硭城許府中。
許輝坐在涼亭的石凳上,閉眼慢慢品茗。
此時的他,精氣神飽滿,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他對面還坐著一人,正是高義。
由于高義稚嫩的外表,兩人一老一少坐在一起品茗,感覺處處違和。
將茶杯放下,許輝淡淡道:“根據(jù)傳來的情報,許良已經(jīng)進入東離國準備刺殺東離王。”
“放心吧,他不會成功的。”高義絲毫不驚訝,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不。”
許輝為高義斟茶,說道:“我希望他能成功,東離國內戰(zhàn)多年,在當今局面下,是時候該結束了。”
高義非常驚訝:“你舍得棄掉這枚精心培養(yǎng)多年的棋子?”
“無能又狂妄的人,已經(jīng)沒有存在的意義了。”許輝淡淡道。
高義笑了,抿了一口茶道:“說到底是他已經(jīng)快要脫離你的掌控了吧。不過我很好奇,除掉他對你有什么好處?”
“圖個清靜。”許輝自顧泡茶。
高義微微一愣,然后笑了起來搖搖頭,似是在自語一樣說道:“真是可怕。”
“這忙我?guī)停贿^我要一件東西。”高義將茶杯放下。
再度為高義斟茶,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高義的索求,許輝道:“除了月光石外,你盡管開口。”
“知道你寶貝月光石,我這次只要一枚獸王丹。”高義舉杯將茶飲盡,然后放在石桌上。
許輝手上動作微微滯了一下,然后將茶壺放好,開口道:“可以,三日后來取。”
高義起身,對許輝躬了個身道:“多謝大人了,東離王必死無疑。”
等高義離去后,許輝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鬼醫(yī)悄然出現(xiàn)在他身邊。
“大人,獸王丹價值極高而且煉制非常困難,您為何……”
許輝舉起手制止她繼續(xù)說下去,起身道:“急人所急,他需要的獸王丹可不僅僅一枚。”
走到圍欄邊,看向水池中的魚兒,許輝拿起一粒魚食丟下。
一群魚爭相涌來。
“給他吧。”
“他還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