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第八章（總第一百七十九章）、奉旨討逆3
黃龍舉杯一干而盡，高興的道：“來，再給我滿上。”
一縣吏從外面進來，坐在范循旁邊，低聲耳語了幾句。范循對張恪使個眼色，張恪起身笑容滿面的告個罪道：“黃將軍，在下也去茅廁方便一下。”
張恪急速閃身出去。
黃龍道：“快去吧，回來接著喝啊。”
范循大聲道：“姑娘們，跳一個歡快的舞蹈，今日黃將軍高興，一會兒都有賞。”
頓時房間里響起了節奏歡快的舞曲。
黃龍見舞蹈節奏越來越快，舞女們旋轉如風，舞裙都轉飛了起來，煞是優美，連忙將手上的雞腿塞進嘴里，含糊不清的鼓掌道：“好啊，好。”
范循端起酒杯，走到黃龍酒案前，恭恭敬敬的舉杯道：“在下久仰黃將軍威名，特再敬黃將軍一杯。”又低聲道：“晚上我選兩個最美的送到黃將軍大營。”
黃龍開心的端起酒杯大笑道：“哈哈哈，那可太好了。”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不料又跌倒在座位上，端著杯子又連喝了三大杯，然后神情恍惚的趴在酒案上，昏昏欲睡的道：“滿上，再滿上。你，你說的啊，一會兒，一會兒給我選兩個。”剛給黃龍滿上，酒杯卻跌落到酒案上，酒淌到身上也不知道。范循和陪酒的縣尉一左一右的過來扶黃龍，范循使個眼色，二人使勁用力按住黃龍，只見范循右手從后腰揚起，手中竟是一把閃亮的匕首，瞬間連刺黃龍四五刀，黃龍慘叫一聲倒在血泊中。同時沖出的五六十名刀斧手，把黃龍的幾個隨從均砍倒在地。正在歡跳的舞女們，還有正在演奏的樂工，嚇的驚叫一片，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
張恪氣喘噓噓的進來道：“縣令大人，張其不見了，我追出去一直沒追上。”
“混蛋，就知道吃，這點事都干不好。”對縣尉喝道：“帶上人馬，走。”
走出門后，范循問道：“張其往哪邊跑的？”
張恪道：“是從茅廁翻越后墻跑的。”
“隨我來，快追。”帶著眾人騎馬往城門方向追去。
剛跑過兩條街，拐過彎來，范循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勒住馬，呆呆的看著前面。張恪伸脖探頭一看，只見前面路當中，立著一匹白色的戰馬上，坐騎上正是張其，身后則是黑壓壓的足有四五百人之多。
范循嚇的楞了一下，瞬間反應過來轉身就跑，張其舉刀一指，身后數百人馬如咆哮的洪水、鋪天蓋地而來，很快就追上了范循等人，一陣刀光閃亮過后，又包圍了縣府，將反抗的守兵和刀斧手均砍殺殆盡。
張其重新占據了代縣，掃平頑抗的守敵，俘虜三百四十人，繳獲戰馬二百匹，大馬車一百五十輛。張其將黃龍埋葬在縣城外，把人馬暫時合并統一指揮，將作戰報告派專人快馬加急報給馬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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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拱帶著一千五百人過了鷓鴣坡，朝馮宓、王迅的大營方向追去，快到靖勇軍大營時，見大營并沒有建好，但被大營前一排在路當中大車，嚴嚴實實的攔住了去路。廖拱正猶豫間，忽然大車后面箭弩齊發，兩邊殺聲震天，箭弩如雨，隨后沖出了數千伏兵，大車后面也沖出了數百人揮刀舞槍的殺過來。
廖拱雖然中了埋伏，但并不驚慌，他高聲喝道：“撤，快撤。”雖然左右不斷有人中箭倒下，隊伍還是做到了有序的轉身后撤，廖拱調轉馬頭快馬加鞭往回跑，左右沖出的靖勇軍如同鋼刀般將廖拱的大隊人馬切割成了十多段，分段絞殺。
廖拱剛撤回不到一里地，迎頭殺出一隊人馬，當先一人正是王迅，直朝廖拱沖殺過來。廖拱心慌，撥轉馬頭朝路邊跑去，王迅催馬趕上，廖拱回身揮舞長槍刺向王迅，王迅長槍用力一撥，順勢一槍刺中廖拱的后背，將其挑落下馬。這時忽聽到前方殺聲陣陣，卻是鄧升率三千人馬來接應廖拱。見鄧升來勢洶洶，王迅率人馬撤回大營，當鄧升追趕到大營時，卻被堅守在大車后的弓箭手射退。鄧升連沖兩次，都被大車后的強弓硬弩射回，最后只好放棄，收拾殘兵退回涉縣。
雖然靖勇軍損失了一百四十名士兵，但是卻殺死了廖拱及八百五十多名敵兵。見敵軍退去，馮宓令盡快完成大營，加強守衛，放出探馬四下查探周邊情況。冀州守軍折了一陣，士氣不高，只好暫時固守待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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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段煨一聲令下，冒著箭雨，架設上云梯，眾士兵開始攻城。黎陽城頭，早有準備的王修一聲令下，雙方的弓箭手不停的對射，滾木擂石轟隆隆的不斷砸下來，熱湯糞便頻頻倒下，又有“巨角刺龍”橫掃著砸過來，攻城士兵接二連三的從云梯上跌落下來，慘叫聲此起彼伏，攻城勢頭大減，最后云梯也被砸毀了。段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催促士兵加快猛沖。黎陽城頭，王修和將領趙睿親自督促防守，調兵遣將，不停的往城墻上運送守城物資。
王修親自率一隊弓箭手，隱在城墻后專門射殺爬上云梯的靖勇軍士兵，不時高呼下令：“射箭，射箭。”對“巨角刺龍”夠不著的云梯，趙睿令一隊長則帶著數十士兵，用長桿支柱云梯，一起用力將云梯推倒。趙睿則親自帶人不停的砸下滾木擂石，倒下熱湯糞便，給靖勇軍造成不小的傷亡。
李柱再次來到段煨戰馬前怒道：“段將軍，這樣攻城毫無希望，只能增大士兵的傷亡，主公給我們的攻城大砲可助我們攻城。我愿立下制作大砲的軍令狀，五日內做好四十門大砲，助段將軍攻城。”
暴怒中的段煨突然想起出發前，長安下達的作戰命令后附有攻城大砲的圖樣，經李柱這么一提醒，旁邊的親信又勸解，遂冷靜了下來，只得下令停止攻城，對李柱道：“哎呀，李將軍，這個是我不對。”對親兵道：“立即停止攻城，退后十里扎營。”
此戰，靖勇軍陣亡士兵五百七十五人，傷一百一十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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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宇收到各地戰報以及冀州軍相關情報，深為黃龍之死痛惜，連連嘆息，好幾日都愁眉不展，又感覺冀州軍作戰能力較強，計謀百出，而靖勇軍將領指揮作戰、智謀方面參差不齊，但沒有一個像帥才，感覺張其還算不錯的。經與賈詡、郭嘉、華歆等人商議，令馬騰率馬超南下支援段煨、李柱。令華歆、蔣琬率周倉北上支援王迅、馮宓，意在盡快解決涉縣，再攻擊常山，使得沮授、顏良不能專心對付張其，最好是分兵支援常山，減輕張其的壓力。馬宇告訴馬騰和華歆，你們去后負責指揮，但暫時不要攻擊太猛烈。若無機會，還是和之前一樣，主要是牽制對方，甚至不要暴露我們已增兵，做好攻擊的準備即可，何時開始全面攻擊，到時候我會通知你們。假如他們要投降的話，按我給你們的投降程序辦理、并接受他們的投降。馬騰和華歆聽到最后懷疑的看著馬宇，心里都在想：“主公，想多了吧，還接受投降呢，哪有那樣的好事啊。”
馬宇忽然想起，公孫瓚被袁紹滅了，他手下的趙云不知道還在不在，若不在就算了，若在，那他去哪里了？會不會落入別人手里呢？趙云可是個忠心耿耿的將才，后世的評價對趙云非常之高，所以馬宇對趙云的印象非常之好，要是把趙云找到了，放到哪里都是絕對放心的人，只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緣分了。
馬宇整理好心情，收回思緒，與賈詡、郭嘉、陳琳等商議道：“咱們既然攻打袁紹，有意無意的就與公孫瓚成了同盟了，傳令下去，要注意召集公孫瓚逃散的將領和士兵，不知道他手下的關靖、田楷、趙云、韓起等將領還在不在，這些人有的是難得的人才，都是咱們急需的。”眾人也覺得很有道理，紛紛贊同。
陳琳擔心的道：“快馬急報來說，這次袁尚親率五萬六千大軍來安陽，咱們可要與袁大三公子好好的切磋切磋了，我聞袁三公子作戰勇猛，田豐、審配計謀超群，冀州軍戰斗力不弱，主公萬不可輕敵。”
郭嘉放下手中的杯子道：“是啊，袁尚率五萬六千大軍來安陽，顯示了雄厚的實力，這也正是我們所希望的。雖然說是不可輕敵，可是，我們為什么要與他的五萬六千大軍直接作戰呢。”
賈詡笑了笑道：“是啊，既然袁尚傾城而來，這不正說明鄴城空虛了嗎。”
馬宇高興的擊掌道：“是啊，放著安陽、鄴城和我馬宇在這里，難道還調不來袁尚這只肥肥的大老虎下山嗎。”
郭嘉沉著的接道：“調虎離山之后，咱們還有一個以逸待勞等著他呢。”
“這么一來，冀州的大局妥妥的，基本可定了。”陳琳恍然大悟的道：“好計，好計啊，難怪主公留著安陽北門不圍，所思深遠啊。”
馬宇指著賈詡、郭嘉笑道：“這都是文和先生、奉孝先生之謀，非我所能也。”
“久聞文和先生、奉孝先生計謀驚鬼神，果然是計謀一出，張良閉口無言，管仲退讓三分。”陳琳執禮道。
賈詡搖搖手道：“這是奉孝提出的，非我之能。”
“我只是提出而已，至于如何運作，我卻智窮，全靠文和先生，此計才得以實施。”郭嘉向賈詡執禮道。
馬宇道：“好，有了你們二人，計謀就完美了。傳我命令：
“第一、令裴元紹、孫吉做好準備，防止冀州軍進入洛陽和并州。”
“第二、明日起，加快填平安陽城的護城河，作出攻城的態勢。”
“第三、令陳木嚴密監視鄴城與安陽之間的情況，發現異常立即來報。”
“第四，令龐德加深、加密大營的壕溝、鹿砦、拒馬、陷馬坑等，也可將大車連接起來，作為守營屏障。”
“第五，令鄴城的特工隊，繼續摸清城內的將領、駐軍、守城以及各城門的情況，待大軍到時，配合奪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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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在大盾的掩護下，數千人馬都在忙碌的運土填河，攻城大砲就在城外清理好的平地上開始組裝，安陽城外如同熱鬧的建設工地一般。
看著馬宇帶著眾將領圍著安陽城來回轉悠，不時的指指點點，韓莒子眉頭緊皺，死死的盯著馬宇，問道：“你說，蔣將軍，這個距離，咱們的神射手能否射到馬宇？”
蔣奇回道：“這個距離啊，足有二百二十步遠，強弓硬弩夠不到。”
韓莒子點點頭道：“算了，馬宇這是著急攻城了，今日出動大軍填護城河，明日就可能有一惡戰。”
蔣奇道：“要不然我率部沖出城去，來個出其不意，殺散這些烏合之眾。”
“閉嘴，他們可不是烏合之眾，只怕你出去就回不來，這些教訓夠多的了。傳我的命令，任何人不準出城，違者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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