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第四十章（總第二百六十四章）、伏波將軍

　　次日，馬宇回到洛陽，正在府里正和賈詡、郭嘉、衛(wèi)覬、薩倫等人商議軍務，李登來報：“主公，董昭派專人將呂岱送過來了，已到府門。”

　　“快，請他進來。”

　　眾人見李登陪著一個約四十多歲、身高約七尺四寸（一米七七左右）、較為瘦弱的中年人走了進來，見馬宇當即行跪拜大禮。馬宇見他如同大病初愈一般，上前親自將他扶起坐下，又與賈詡、郭嘉、衛(wèi)覬、薩倫等人相見，呂岱又站起來一一與之執(zhí)禮。馬宇道：“在朝廷收復江南關鍵之時，呂定公將軍冒著生命危險，棄暗投明來到洛陽，正是朝廷之福。”

　　在后世的馬宇，并不知道呂岱是個什么樣的將軍，基本沒什么印象。但董昭說呂岱通曉水戰(zhàn)，是個難得的水師將領，所以馬宇非常重視，讓董昭派專人將他送到洛陽，馬宇要親自一見。

　　呂岱坐下后敘述了孫權和劉備最后的爭斗，他怒道：“劉備當面是個君子，其實是個真正的小人，什么背信棄義的事情都做的出來。劉備假意答應和孫權攜手聯(lián)合，還提出兩家可以聯(lián)姻，劉備提出他可以娶孫權的妹妹，孫權同意后，劉備又說一好不如倆好，劉備要將他的兩個女兒嫁給孫權，說是親上加親，以后兩家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相互支持共同對敵。孫權想這可太好了，兩家聯(lián)合了力量更大一些，對付江北的威脅多一些底氣，與曹丕聯(lián)合也多一點實力，于是就同意了劉備的建議，準備將待字閨中的妹妹嫁給劉備，同時娶劉備的兩個女兒。雖然周公瑾、魯子敬等人反對，但孫權覺得兩家聯(lián)合利大于弊，于是就定了下來，還反復的做周瑜和魯肅的工作。因特殊時期，娶親的繁文縟節(jié)就簡化了，劉備和孫權商議兩人同時娶親，劉備還送了不少彩禮，又送了不少嫁妝。在娶親的新婚之夜，卻趁孫權不備連夜發(fā)動突然襲擊，三路大軍直撲孫權大營，孫權、周瑜等眾多將領陣亡，又把俘獲的孫權將領幾乎全都屠殺殆盡，把他們的夫人、女兒全都分配給手下，劉備聞知孫堅之女貌美，又強納孫堅之女、以及周公瑾的夫人小喬。小喬不從，在新婚之夜將劉備刺傷，劉備大怒，極為殘忍的將小喬刺死后，竟將其扔在那里暴尸三日，不準埋葬。劉備惱羞成怒，又殺死了孫堅之女和孫權妹妹。我的家人、包括四歲的幼子共六十多口人，也遭株連，全被劉備殺死。”說到這里，呂岱痛哭失聲，哭過之后，呂岱擦了擦鼻涕眼淚，又繼續(xù)道：“襲擊之夜的亂軍之中，我在船上中箭受傷，跌入江中，幸運的是于次日凌晨被老百姓救起，將我隱藏在其家里的牛圈養(yǎng)傷，傷還沒痊愈后來又大病一場。劉備多次搜查孫權余部，我都僥幸逃過。最后在老百姓的幫助下，我冒死抱著以一棵大樹偷偷的渡過長江，在精疲力竭之時，幸虧被江邊巡邏的靖勇軍將我救起，最后將我送到合肥。董公仁安排醫(yī)生，精心為我治病療傷，使得我才得以重生。我原來體重一百八十斤，可舉三百斤的重物，現在我體重不足一百三十斤，雖然我身體不如從前了，但我還有一把子力氣，我還有報仇之心，我這把老骨頭還在，我愿為漢中王效力，掃平劉備曹丕，統(tǒng)一江南，以慰江東十萬冤魂，還有我的家人以及幼子，否則我死不瞑目啊。”說罷又放聲大哭。

　　待其哭過，馬宇親自遞上茶水安慰呂岱，呂岱的情緒也漸漸平靜了下來。經過交談，呂岱在江東多年征戰(zhàn)，熟悉陸戰(zhàn)水戰(zhàn)，馬宇道：“呂定公今來必能助朝廷收復江東，使天下早日太平，長江天險從此不是阻擋我靖勇軍的天險了。”當即任命呂岱為伏波將軍。馬宇對眾人道：“我聞劉備任命丁奉為伏波將軍，曹丕任命蒯越為伏波將軍，我也任命你為伏波將軍，配合李悉訓練水師。現在長江兩岸三地有了三個伏波將軍，我倒要看看誰是真正的伏波將軍。”

　　呂岱當即拜謝道：“主公，我呂岱要做一個真正的伏波將軍，為主公收復江東、統(tǒng)一天下，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馬宇贊之，隨后問道：“呂定公看沒看到李悉水師的訓練？”

　　“實不瞞主公，我在江東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主公的水師，也派人去刺探過訓練的情況，這次董昭帶我也看了水師的情況，若是運送兵力、糧草，還是非常好的，但是要說到作戰(zhàn)，可能還有一點差距。”

　　“為什么呢？”

　　“常言道‘北人善騎馬，南人善行舟’，江南河流遍地，縱橫交叉，全靠舟船來去，祖祖輩輩江南這邊都習慣用舟船，且舟船之利非常明顯，即可節(jié)省行走之苦，運送士兵不疲勞，運送物資也優(yōu)于陸地，一船可送十萬斛糧草。若陸地運送十萬斛糧草，則人車繁雜，疲勞之極不說，甚至押運的人就要消耗一半。”呂岱繼續(xù)道：“水戰(zhàn)則有很多竅門，判斷敵方的意圖、尋找敵方的弱點、比如船隊的布置、大小船的配合、如何迎戰(zhàn)、誰快誰慢，先打誰后打誰，水上伏擊、誘敵而殲之，這些都是水戰(zhàn)經常用到的，我看靖勇軍的水師在這方面還有很多不足。”

　　呂岱喝了一口水又道：“水上作戰(zhàn)，箭弩優(yōu)先，火箭更佳，遠距離殺傷敵方這是最好的；直接撞擊敵船將其撞沉，也是好方法，但是自己的船一定要堅固；大家都知道火攻也是好方法，但如何火攻才有效，這是有難度的；最難對付的就是敵方上百艘大船結隊而來，如何破之，沒有水戰(zhàn)經驗的人，是沒有辦法對付的。”

　　“遇到對方龐大的船隊如何對付呢？”薩倫著急的問道。

　　“通常說來，一是要鼓舞士氣，不要慌、要趁著應對；二是重點攻擊敵方將領所在的大船；三是集中箭弩攻擊沖在前面的幾艘大船，若能分兵攻擊敵方左右側翼更好；四是派出小船沖入敵方船隊之中，能放火攻擊最好。常言道，兵無常勢，水無常形，作戰(zhàn)的時候是千變萬化的，其余就要根據當時的情況來應對了。”

　　“以呂定公看，靖勇軍水師需訓練多久方可與江南水師一搏。”衛(wèi)覬問道。

　　“曹丕、劉備都認識到了水師的重要性，當初都將原水師部分盡可能的保留了下來，又啟用熟悉水戰(zhàn)的江南將領，所以劉備基本具備原江東水師、曹丕具備原荊州水師的作戰(zhàn)能力。靖勇軍在陸地上作戰(zhàn)，可謂勢不可擋，攻之必勝，但水戰(zhàn)很特殊，需要長期的訓練，考慮作戰(zhàn)、考慮問題要從水戰(zhàn)的角度考慮，所以根據靖勇軍水師的現狀來看，快則一兩年、慢則三四年，就差不多了。”

　　“要一兩年左右，不能再短一點嗎？”薩倫著急的問道。

　　“因為訓練要培養(yǎng)將領指揮能力，靈活變化能力，以及訓練士卒作戰(zhàn)和掌控船只的能力，這個都要一步一步的來，若基礎好呢，可能訓練時間能短一點。”

　　“講的非常精彩，呂定公深得水戰(zhàn)之要領精粹。水師訓練是個艱巨的事情，即使覺得訓練可以了，是否出兵統(tǒng)一江南，還有多方面的其他因素，要綜合判斷才可出兵江南。今日呂定公遠來，路途辛苦，且先休息，咱們還有時間商議水師之事。”馬宇讓李登先安排呂岱住下休息，晚上設宴招待，然后繼續(xù)和賈詡、郭嘉、衛(wèi)覬、薩倫等討論當前形勢。

　　晚上，馬宇設宴款待了呂岱，呂岱初來洛陽就得到了馬宇的重用，被任命為伏波將軍，又設宴款待，出席的都是賈詡、郭嘉、衛(wèi)覬、陳群等重要人物，第一次品嘗到了久聞大名的杏花村和紅燒肘子，呂貸心中十分感激，酒喝到酣暢的時候，呂岱起身再拜道：“主公，屬下愿全力以赴，在最短的時間內，為主公訓練一支無敵船隊，屆時屬下愿做先鋒，攻克建業(yè)，橫掃江東、荊州鼠輩。”

　　“好，盡快完成水師的訓練，到時候我再設宴為你慶功。”看到呂岱再三表態(tài)，馬宇也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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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岱，（161—256），字定公，廣陵海陵（今江蘇泰州海陵）人，三國時期吳國重臣、將領。他初為郡縣小吏，漢末避亂南渡，投效孫權帳下，先任吳縣縣丞。孫權到各縣親自檢查倉庫的儲存和監(jiān)獄的囚犯，各縣令縣丞都來拜見，呂岱對孫權的提問以及處置事務的方法，深合孫權之意，便征召到郡署為錄事（相當于文書），出任補為余姚縣長。在余姚，他召募了千余壯士，編練成一支勁旅。建安十六年（211），會稽、東冶五縣賊寇呂合、秦狼作亂，呂岱被孫權任命為督軍校尉，配合將軍蔣欽生擒呂合、秦狼，事后被封為昭信中郎將。

　　建安二十年（215），呂岱率孫茂等將領，跟隨孫權奪取蜀國的長沙等三郡。安平、茶陵等四縣合兵抗拒呂岱，呂岱攻城拔寨，眾人皆降，于是平定了三郡，孫權留呂岱鎮(zhèn)守長沙。安成縣長吳碭和中郎將袁龍起兵響應關羽，孫權派呂岱攻打袁龍，平定后被孫權任命為廬陵太守。東漢建安二十五年（220），呂岱替代步鷙為交州刺史。他到了交州，平息了多次叛亂，從而升為安南將軍，封為督鄉(xiāng)侯。

　　在任交州刺史期間，身為東吳封疆大吏，呂岱深知責任重大，絲毫不敢懈怠，以至公而忘私，多年未寄錢物回家，家中妻兒缺吃少穿。孫權知道后嘆息不已，感念之余，責備朝中群臣說：“呂定公遠在交州，操勞國事，現在家中生活如此困難，我沒有及早知道。你們都是股肱大臣，作為我的耳目，你們負的什么責任？”除了加倍賞賜呂岱家屬錢米布絹之外，還作出規(guī)定，每年按例給予供應。

　　曹魏黃初七年（226年），交趾太守土燮去世，孫權接受呂岱的建議，把合浦以北劃為廣州，呂岱為刺史；交趾以南為交州，戴良為刺史。但士燮的兒子士徽一面自署交趾太守，一面發(fā)兵防守海口抵拒戴良。對此，呂岱上疏請求征討士徽，親率3000水軍日夜渡海進軍。有人對呂岱說：“士徽憑借幾代的恩寵，被全州人所依附，不可輕視他。”

　　呂岱說道：“如今士徽雖說是心懷反計，但未曾料到我會突然殺到，如果我軍輕裝悄然疾進，攻其不備，一定能打敗他。若我軍行動緩慢，使他產生疑心，固城堅守，七郡百蠻，到時云集響應，即使咱們再有計謀，也很難圖謀他們了？”于是加速進軍，到合浦時，與戴良合兵，突然兵臨交趾城下。士徽大為驚懼，當即率兄弟六人赤膊跪迎呂岱，束手就擒，呂岱將他們全部斬首，平定了作亂，避免了割據。接著，呂岱又打敗了來攻擊的士徽大將甘醴、桓治，被封為番禺侯。他率軍平定了九真(今越南清化、河靜二省及義安省東部地區(qū))，派遣朱應和康泰出使南海諸國，“南宣國化”。朱應和康泰經歷及傳聞的有一百多個國家，大概就是今天越南的中南部、柬埔寨和南洋群島一帶。史載“扶南、林邑、堂明等諸國王各遣使者進貢”，從此開始了中國和南海諸國的正式往來，呂岱升任鎮(zhèn)南將軍。呂岱的這舉措，在歷史上可與東漢時期班超訪問西亞各國一事相媲美。

　　曹魏太和五年—曹魏景初二年（231—238），潘浚病故。呂岱接替了他的職務，與陸遜并駐武昌，他雖然年老功高，但對陸遜以禮相待，謙讓為先，從而保證了武昌的穩(wěn)固。不久，廖式殺臨賀太守嚴綱，舉兵叛亂，兵圍零陵、桂陽諸城，交州、蒼梧、郁林諸郡震動。他再次奉命征討，經過一年的作戰(zhàn)，鎮(zhèn)壓了這場叛亂，然后回師武昌。這時他已是80歲的老人。張承在信中，把他比喻為周朝初年的周公旦。孫亮繼位后，呂岱官至大司馬。東漢末年，曹操強令濱江郡縣徙民，海陵縣遂成隙地。曹魏正始三年（242）年，呂岱奏請獲準招撫鄉(xiāng)民回歸，重建海陵縣，“澤被桑梓”。

　　呂岱廉潔奉公、知人善用、聞過則喜。吳郡徐原“慷慨有才志”，他向朝廷推薦，徐原后官至侍御史。呂岱偶有過錯，徐原不僅當面指出，甚至還當眾評論。在人偷偷地告訴他，他感慨地說：“這就是我器重徐原的原因啊！”

　　曹魏正元三年（256）年，呂岱病故，終年96歲。他的兒子遵照遺囑，以“素棺、疏巾”葬于高陽蕩(今江蘇省如皋林梓鎮(zhèn)北)。2004年如皋舊城改造時，特將原西皋路更名為大司馬路，林梓鎮(zhèn)將新修建的穿越鎮(zhèn)區(qū)的東西大路命名為呂岱路，以示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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