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區最大的銀行頂層是一間裝修豪華的超大平層360無死角,平時沒有人在這居住,但此刻湯程正穿著一身舒適的運動服,喝著礦泉水,帶著運動手表,坐著沙發腳搭在茶幾上看電視,電視里播放的是鼠哥偷錢的全過程。
沒過一會就人敲門,湯程抬起左腳輕按茶幾上的綠色按鈕,大門開啟走進來一位穿著黑色西服帶著面具的男人。
男人低著頭“湯少爺,監控室里的那個我已經決掉了,那剩下的三個要不要都?”
湯程將腳拿下茶幾看了眼手表喝光口礦泉水,面帶微笑神色輕松道:“一共有四件事需要你處理,留那三個人一條小命還有用處,還有就是以后你代替死的那個加入他們。
拿十萬天堂幣給那個保安。
還有不要叫我湯少爺,我有自己的職位。
最后免費你幫我把礦泉水瓶帶下去,如果沒事就下去吧。”
男人弓著身子接過空礦泉水瓶,“總裁還有一件小意外跟您說。”
“哦,你快說”,湯程完全沒有想到會有事情脫離自己的掌握。
男人將三人追殺萬幸的事情匯報給了湯程。
湯程靠在沙發上抬頭看著天花板眼睛微瞇,片刻后對男子說道:“一共兩件事,樓下保安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給他的錢你拿去用。
最后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之前叫劉漢強,現在叫小強,要不是您把我調出“死拳”,不然我可能早就在某個角落發臭了。”
湯程一拍腦門,“對對對,我記起來了,你先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劉漢強認真的鞠了一躬,緩緩轉身離去。
湯程走進淋浴間脫下運動服露出黃金比例般的身材,右手撫摸著胸口前的傷痕,撕開已經結痂的傷口,傷口重新裂開滲出鮮血,食指在傷口處用力一戳血肉綻開,將食指放入嘴中輕輕舔舐,流露出思念的神情。
打開淋浴開關沖洗身軀,沖洗完后走出淋浴間,在臥室櫥柜里翻出一箱凈化補劑,抽出一瓶喝完,胸口的傷痕又迅速結痂,躺在床上深情的凝望著天花板上女人吃蘋果的畫像。
樓下劉漢強叫醒其中一個保安悄悄說道:“門口停著一輛車,后備箱里有一個大袋子里面裝著你的十萬天堂幣。”
保安聽聞跟隨在劉漢強身后,出了銀行大門果然停著一輛車,保安見后狀直接越過劉漢強,來到車輛后面打開后備箱,拉開袋子的拉鏈發現里面空無一物,保安剛想開口質問嘴巴卻發出不了聲音而且不停的冒血,轉頭一看自己的脖子不知何時被插入了一把小刀。
劉漢強扶穩死去的保安深深的嘆了口氣,本來你是不用現在死的,要怪就怪命運吧!
將保安裝進自己拉開的袋子里,關上后備箱,開車前往污水溝,很快就來到目的地。
愛心殯儀館是一家自助殯儀館全程攝像拍攝,場館內擺放著很多床位,只要把死者擺放到床位上,再用一張紙寫下死者的姓名年齡,再放100天堂幣就可以離開。
劉漢強把保安放在最右邊的床位,用力拔出小刀的瞬間滋了停尸房一地的血,拿出手帕擦了擦小刀上殘留的血液,返回車里撥打了一個電話,很快就有兩人從焚尸間里走出,臉色淡然的將保安再推入焚尸間。
—
在學校值夜班的沈老頭穿著已經洗的泛白的保安服正在巡邏,手中還拿著掃把兼職掃地阿姨。
見遠處白衣飄飄似人似鬼,沈老頭把掃把一扔展現出不屬于這個年齡段的矯捷,沖到眼前才發現這人是穿著白大褂的校園醫生陳思恒。
沈老頭疑惑道:“陳老師這都已經敲過一次鐘了,明天不需要上班嗎?”
陳思恒用精密的機械右手捂住嘴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有點不好意思的回道:“我有個實驗需要實驗室,但是白天一直有學生在用,我也不好意思趕他們走,就只好等到現在,等下還要麻煩您開下門。”
“哎呀,這點小事,你跟著我走就行了,再說你年紀也大了就早點休息不要搞得太晚。”
兩人穿過教學樓到達學校大門,沈老頭回到保安室拿出鑰匙,給陳思恒開了個小門。
陳思恒從小門走出,剛出校門就見萬幸趴血里渾身是傷,身上沾滿了血污右臂和左腿早已不見蹤跡,傷口處還不停的向外滲著血,陳思恒見此蹲下摸索了一番,發現萬幸左腕上戴著一塊小木牌。
陳思恒將木牌摘下,用白大褂使勁擦拭上面的血跡,露出“持之以恒”四個字,這四個字好似驚雷砸陳思恒的心上,慌張的用白大褂輕輕擦拭青年的臉,卻發現并不是被自己當成親兒子看待的學生易閑。
易閑自從十年前被黑龍會趕去外城,自己就再也沒見到過他,既然再次與之相遇自己那就不能輕易放開。
陳思恒將萬幸抱起,中心小區,屬于很早建造的小區,斑駁的墻壁與生銹的設施都透露出自己的年齡,雖然陳舊但還算干凈。
60多平米的房子,擁有一間臥室一間小實驗室一個客庭和一個衛生間,實驗室內擺著許多醫療用品和一張小床。
陳思恒將萬幸放在實驗室內的小床上,從實驗臺上拿出醫用手套帶上,先用剪刀剪掉多余的衣服,機械手再緩緩撕開傷口,處理掉已經污黑的血痂,碎骨頭與血肉糊在一起,用鑷子慢慢把碎骨頭與血肉分開并挑揀出來。
—
萬幸猛地一睜眼就看見有一棟兩層高的小樓,掃視周圍都是白漫漫一片,自己也只有眼前這座小樓格外清晰。
剛接近小樓就聽見孩子的哭聲,剛準備推開鐵門卻發現自己的手臂直接穿過,萬幸就這樣走了進去。
一樓的裝修本來溫馨又舒適,但樓上刺耳的哭聲打破了一切。
萬幸走上樓去看見有一個臉上滿是疤痕的男人正趴在一位婦女身上聳動,身旁還有一個孩子淚流滿面用力拍打著男人的身軀,而婦女面無表情雙眼流淚緊緊盯住眼前這個男人,還有兩個男人正赤身裸體喝著小酒,有說有笑。
萬幸急忙沖向前準備推開傷疤男,然而卻整個身體都穿過了傷疤男,還摔了個狗吃屎,萬幸趴在地上和孩子一樣無力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突然樓下傳來敲門聲,見沒人開門敲門聲越來越大,終于閑聊的兩個男人忍不住了,敲碎酒瓶走下樓去。
一個男人右手拿著碎玻璃瓶左手開門,另一個男人站在身后準備隨時支援,就在拉開門的瞬間被一把小刀直接捅進喉嚨里然后再用力一拔,血液就沿著喉嚨上的洞往外狂噴,而那人為了不讓血液濺射到自己衣服上,捅的瞬間還把門往外一帶,而開門的男人雙手捂住喉嚨痛苦的靠在門上抽動。
屋內的男人邊后退邊叫著傷疤男的名字,傷疤臉聽到后急忙從衣服里翻出手槍沖下樓去,而樓下,屋外那人后退兩步一個加速飛起用力踹向鐵門,鐵門帶著男人砸到墻上造成“咔”的一聲,肉體與墻壁相撞。
見傷疤男手里有槍便用力將小刀甩出準確的扎入傷疤男拿槍的右手,傷疤男疼的將槍一扔眼淚直流,手槍在樓梯上不斷滾落。
剩下的一個男人剛準備去撿掉落的手槍,卻見那人已經沖到面前,只好用力的將玻璃瓶刺向他的胸口,誰知那人向右輕輕一側躲過鋒利的玻璃瓶,迅速的用左臂與胸膛夾住拿玻璃瓶的手臂,同時將右手伸到男人臉上借著沖刺的力量向下一按,男人腦袋砸穿了地板,濺了那人一身都是,身體抽搐了一下便再無聲響。
那人脫下身上的牛仔服撿起手槍走上樓梯,傷疤男呆滯的站在樓梯上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隨著一聲槍響離開了世界,那人擦了擦手槍上的血跡然后插入褲帶走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