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齊一臉的疲憊看著眼前這些衛(wèi)兵,良久才開口:“說吧,什么事,大清八早在這吵吵嚷嚷的?!?p> 一瘦高個站了出來,看著段天齊不怒自威的表情支支吾吾的說道:“大……大帥,門口有個老頭,帶著一個年輕人來這報案,說是他兒媳婦被一個叫山田一夫的日本人給抓走了”。
“什么,報案,報案找巡警去,怎么跑我這來了,這不是瞎胡鬧嗎,是不是下次有人被打了也跑我這來報案,趕緊把他們轟走?!倍翁忑R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當他打了個哈欠后,轉(zhuǎn)身準備關門時,一個聲音傳來,“等等,父子二人既然來到這說明事情并不簡單,大帥這個叫山田一夫東瀛人是什么來頭啊,居然在你的治下如此膽大妄為?!?p> 段天齊尋聲看去,白羽從院外走了進來。
這會兒段天齊便皺著眉頭,從他神色上看這人似乎不簡單,“這個山田一夫來自日本京都,是個陰陽師,平時也沒少干壞事?!?p> “既然這樣,那為何不去將他抓起來呢,難不成還有你大帥抓不到的人?!卑子鹨苫蟛唤獾膯柕?。
“此事說來也是一言難盡,難就難在這,剛才也說了,這小日本是個陰陽師,會一些妖法邪術,偶然抓住的只是一些傀儡紙人,我曾經(jīng)也請過一些修道之人,但是那些人都不是他那些傀儡紙人的對手,就這樣我們一直都被他戲耍,再者這家伙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最難的是,他長期在租界里面,而漢口租界那邊我們沒有執(zhí)法權(quán),也就這樣他一直逍遙法外,本來想等大師你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在煩請你去收拾他,哪曾想事情會嚴重到這個地步?!倍翁忑R十分無奈的說道。
東瀛的陰陽師,他抓那么多人干啥,難不成是練什么邪法妖術,白羽在心中嘀咕著,一時間竟然楞了神。
“大師大師”
“啊,怎么啦”被段天齊這么一喊白羽才回過神來。
“大帥,要不咱們先去了解一下事情發(fā)生的情況吧情況,你身為一方的父母官,想必不會放任不管吧?!卑子鹫f道。
“……噯……好吧,就依大師所言吧”。
白羽看得出段天齊對這事似乎不太上心,或許是因為家里的夫人和女兒情況才有所忽略,而對此事白羽似乎很是好奇。
段天齊前腳走,白羽后就腳跟了上去,來到前堂后,一老一少畏畏縮縮的站在一旁,這老漢,頭上戴著一頂破草帽,露在帽沿外邊的頭發(fā)已經(jīng)斑白了。肩上搭著一件灰不灰、黃不黃的褂子。整個脊背,又黑又亮,上面還不滿著一條條烏青的痕跡,好像涂上了一層油。下面的褲腿卷過膝蓋,毛茸茸的小腿上,布滿大大小小無數(shù)個筋疙瘩,被一條條高高鼓起的血管串連著。一副飽經(jīng)滄桑的樣子。
一旁的年輕人長著一副俊郎無比的五官,他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寺院里的金剛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整個人發(fā)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一身壯碩的肌肉將青布盤扣背心撐得滿滿的。
段天齊一見到這年輕人,大吃一驚,這身形居然比自己的兄弟還要高大健碩,只是可惜了么好的身板,要是來自己這當個兵就好了。
這老漢見到段天齊后,扯了扯一旁的年輕人,那年輕人還似乎一臉的不情愿,帶還是隨那老漢一起跪了下來,帶著一絲前清的語氣聲淚俱下的說道“大人,你要為小民做主啊,小民的兒媳婦,被那個東瀛人抓走以有十幾天了,至今生死未卜,草民等人都是在長江邊上本本分分的漁民。從未招惹過誰。”
段天齊見到這幕,十分意外,快步走了上前一把將那老漢扶了起來,“噯,老人家,使不得,使不得,您的年紀都和晚輩的爹一般大了,實在受不起你這一跪,你這樣晚輩非得折壽不可,在說了現(xiàn)在是新時代了用不著這樣?!?p> 那年輕人起身后,橫了段天齊一眼,小聲罵了一句“狗官,你們當官的沒一個好東西,魚肉百姓?!?p>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還是被段天齊聽到了,段天齊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微笑著。
老漢橫了一眼那年輕人,呵斥道:“逆子還不快跟大人道歉,大人草民教子無方,無意沖撞了你,還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與他一般見識。”
說完便一腳將那年輕人踹跪在地上。
“無妨無妨,年輕人氣盛,頗有本人當年年輕時候的風范?!毖粤T便一把上前將那年輕人扶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伙子長得不錯,身板結(jié)實,是個當兵的好料,怎么樣有沒有興趣來我這,我跟你安排個差事,養(yǎng)家糊口還是沒問題的,這樣你和你爹就不用起早貪黑的捕魚了?!?p> “老漢倒是愿意讓他跟著你建功,就怕大帥你嫌棄犬子?!边@老漢一聽話就滿臉堆笑的說道。
“哪里哪里,本人對他是一見如故,歡喜的不得了,怎么會嫌棄呢?你看你這是說哪里的話?!?p> 白羽此時也附和道:“恭喜恭喜啊,恭喜大帥喜得人才,既然大帥如此愛才,我看不如你就收d他做個義子得了,這樣不是更好嗎。”
“好,就依大師所言,大師如此看中他,眼光果然獨樹一幟。”
年輕人此刻一改之傲慢無禮的態(tài)度,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zhuǎn)變,在得到他父親的同意后,欣然跪了下磕了三個響頭來拱手言道:“孩兒江鵬程拜見義父,之前孩兒無禮之舉還望義父海涵。”
“哈哈,無妨無妨,你義父我的氣量就那么小嗎??!倍翁忑R一時間高興的合不攏嘴。
“對了,義父,還未請教這位師傅的法號”江鵬程指著白羽問道。
在段天齊一番介紹后江鵬程不競肅然起敬。
“阿彌陀佛,貧僧還是要恭喜大帥喜得義子,既然現(xiàn)在都是一家人,那事情就更好辦了,咱們還是先聊聊正事吧”。白羽提醒道
被白羽一提醒,段天齊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這一高興反到把正事給忘了,說說具體情況,已及事情的細節(jié)吧?!?p> 江老漢娓娓說道:“要說就咱家這條件沒有那家姑娘會看得上,咱兒媳婦,來的倒是挺意外,恍惚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般,這還是去年六月份的事,那天端午節(jié),咱們?nèi)ソ慕鹂诖螋~,在蘆葦蕩了發(fā)現(xiàn)了那姑娘,昏迷不醒,咱就把她帶回家了在悉心照顧下很快就好轉(zhuǎn)了起來,那姑娘為感激咱救命之恩就和咱家兒結(jié)了連理。”
白羽聽江老漢這番講述,還真覺得挺稀奇的,說不定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