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統領前來見駕,趙佶隨即吩咐道:“你今天晚上帶人去把牢里的人全殺了,千萬記住,不要留活口,回來朕再好好犒勞你們――這樣吧,先用毒煙,畢竟你們不是象乙甲和耶律白的對手。”
“哈哈哈哈……”一個狂傲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趙佶和安德帝姬駭然大變,統領拔出寶劍沖了出去,只聽得“啪”的一聲,統領的尸體便從門外飛了進來,落在趙佶和安德帝姬的腳下。
“岳父大人想殺小婿滅口可沒有那么容易。”耶律白突然現身門外,盛氣凌人的道。象乙甲師兄弟跟在他后面走了進去。
“耶律白,”趙佶恐慌道:“你們到底想要做什么?”
象乙甲道:“很簡單,我們遼國的男人都是血性男兒,敢做敢當,既然我徒兒和安德帝姬成就了美事,我們何不成人之美,讓他們珠聯璧合算了。”
趙佶狂笑一聲道:“笑話,耶律白一個亡國奴,怎配做我大宋朝的駙馬,他何德何能?”
耶律白道:“小婿深知成王敗寇,無所怨言,不過我的確喜歡安德帝姬,請皇上成全。”
班離蘇道:“如果皇上不成全,我們可不敢保證能不能管住自己的嘴。”
安德帝姬有怒不敢言:“耶律白,你毀我清白,我就是死也不和你這卑鄙小人在一起。更何況你已經有了家室,袁姑娘溫柔淑德,你不應該辜負她。”
耶律白信誓旦旦道:“這個請公主放心,自打上次她流產后,我便與她貌合神離了,更讓我氣憤的是她居然背著我去私會舊愛。你們說,這種不守婦道的女子我還要她么?”
……
五顏絕姬
“什么?耶律白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牲居然背著你做這種事?”袁太香聽到妹妹肝腸寸斷的哭訴后一拍桌子:“妹妹,你在這里等著我,我去給你討回公道。”
徐吹攔住袁太香道:“妹妹不要意氣用事,現在他們人多勢眾,武功更加高深莫測,你一個去只是羊入虎口。”
“我陪你去,”金步瑤站了起來,意氣風發:“螭吻,跟我們去不?”
蟒蛇從床底下爬出來,仰頭一躍,七寸立即搭在了金步瑤肩上。
“我也去,”九河仙翁突然出現在門外。
徐吹喜出望外道:“爹,您怎么來了?這些日子去哪里了?”
九河仙翁道:“也沒去哪里,就是閑著無聊跟幾個貴州的廚師學黔菜,改天我親自下廚,讓你們嘗嘗我做的烙鍋。”
……
入夜時分,九河仙翁、袁太香、金步瑤、方其炫幾人神鬼不知來到趙佶的行宮外,先由方其炫以草笛喚安德帝姬。
安德帝姬躺在床上雖是聽得,想到自己現下已不是完璧之身,怕是負了方其炫一番愛意,故置若罔聞。
幾人等了半響不見安德帝姬出來,倒是應了袁太嫻之描述。
金步瑤對蹲在身旁的袁太香道:“想是這安德帝姬不能出來了,我們進去。”
幾人正要起來,不料九河仙翁卻噓了聲道:“別慌,有人。”
幾人又蹲了下去,皓月當空下,有四五個黑衣人從大道上疾奔過來,在他們前面停住后碰了一下頭,嘰里咕嚕說了一通后各自施展輕功入了行宮。
“奇怪,”袁太香道:“金國人來這里做什么?”
金步瑤道:“袁姑娘聽得懂他們說的話?”
九河仙翁不屑一顧道:“我比她更懂,這幾個不速之客是來刺殺趙佶的。”
金步瑤道:“那我們就來個螳螂捕蟬?”
“我正有此意,”袁太香應附了金步瑤,這邊對九河仙翁道:“師父意下如何呢?”
九河仙翁瞥眼方其炫道:“我倒是愿意,只怕有些人擔心里面的某些人而坐立不安。”
……
在耶律白師徒軟硬兼施下,趙佶父女走投無路只得虛與委蛇,安德帝姬縱有千般不肯為了大宋皇室的顏面也只能委曲求全。幾人正在議事廳商量回京之事,耶律白再茶盞里發現了瓦礫的粉末。
他向師父象乙甲仰頭示意,兩人仔細一看,月光似有透照在桌面上,隨即不謀而合將內力聚于掌上往上推出,只見“嘩啦”一聲,五個黑衣人從屋頂俯沖下來,對掌之間班離蘇和提拉圖、若破拿已與其他三人打起來了。
趙佶惶恐地鉆到了桌子底下,從內力上看,那兩人遜色了許多,剛對上掌后被耶律白和象乙甲的掌勁推開自半空旋轉后落下地來,后退了數步,但耶律白和象乙甲依然面不改色。
再表班離蘇和提拉圖,以二對三也是應付自如。這樣大戰了幾十個回合,黑衣人中有兩人受了點輕傷,忽聽得外面禁軍結集蜂擁殺來,黑衣人臨危不亂對了一下眼神,殺了出去。
耶律白自然不放過這個在趙佶面前表現的機會,與幾位師父緊追不舍跟了出去。眼看幾個黑衣人漸漸敗下陣來,其中三人居然趁另外兩個受輕傷的同伴不注意之際從一旁將他們殺了。
此情此景,像狗一樣趴在門邊的趙佶看得一清二楚,他倚著門有氣無力的站起來,半晌才弱弱的喊出一句話來:“給朕殺,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