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回到營地沒睡覺,熬了一天一夜清點完搶來的物資就去跟琦兒匯報,她推開帳門就大喊到:“琦兒姐!我們半年都不愁錢花啦!”
帳篷里除了琦兒,還坐著唐福,倆人表情都很凝重,聽到小月的話也沒露出一點笑容。
小月也感覺到了異樣:“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
琦兒的拳頭捶在桌面上:“今天早上沙巴克的鐵騎軍開始到蜈蚣洞針對我們的人進行清場了。”
“唉,我們還是不該這么早惹鐵騎軍,之前我就覺得現在去搶沙城庫房有些冒進。”唐福看了一眼小月,帶著些許埋怨。
小月心虛的低著頭:“是我考慮不周了,那、、那現在該怎么辦?”
“你沒做錯,行會每天都要花錢的嘛。”琦兒走過來捧著小月原本水靈靈但來到大漠后日漸干燥的小臉繼續(xù)說“我們遲早也要對鐵騎軍開戰(zhàn),也不差這一會。剛才唐福跟我商量了下,我們應該主動去找凱旋帝國的掌門白正談談,畢竟他們也是受鐵騎軍壓迫已久,敵人的敵人,說不準能拉攏成自己的朋友。如果談判成功,在他家的幫助下我們不僅能保住蜈蚣洞的資源,還能去豬洞分一杯羹。”
“什么時候?我也要去!”小月著急將功贖罪。
“你?你現最重要的任務是去給我睡覺!”琦兒把小月推出帳篷,關好帳門轉頭向著唐福:“繼續(xù)說那個血戰(zhàn)行會,會長不是胡生的親叔嗎?我們?yōu)槭裁床荒苋ダ瓟n他們,非要去找白正那個老狐貍。”
唐福長嘆氣到:“唉、、、最頭疼的就是這個血戰(zhàn)了,我原以為應該是唾手可得的盟友,來到盟重后才得知他們和沙巴克是同盟,與鐵騎軍一起用暴力壓制著大漠的平民百姓。”
琦兒和唐福準備好行裝和見面禮,剛出營區(qū)大門正準備去凱旋帝國的駐地就看到有個兄弟邊往回跑邊高興的大喊。
“胡生大哥!胡生大哥回來了!”
正緩步向著營地走來的確實是胡生,身上好像還有斑斑血跡。琦兒跑上前去:“胡生哥,你怎么受傷了?”
胡生擺手道:“不要緊,都是些皮外傷。”他看到琦兒和唐福都身著正裝,還帶著一車珠寶便問道:“你們這是要去做什么?”
唐福回答:“我們要去找凱旋帝國的會長白正談判,希望能和他們達成同盟,這樣在大漠能多一個朋友。”唐福頓了一下繼續(xù)說:“既然你回來了,養(yǎng)好傷也去血戰(zhàn)找大叔談談吧,就算做不成盟友,也不至于刀戈相見。”
胡生唾出一口血沫:“我已經找過那個走狗了,這一身傷就是他打的。”
白正收到咸魚會的拜帖后親自帶了一大群人在自家營門前恭候琦兒的到來。這讓琦兒有點意外,她沒想到凱旋帝國的會長能如此重視自己,覺得這次合作準已經是水到渠成。但唐福見到這陣勢后卻揪起了心,他一眼就看穿了這套先禮后兵的玩法。
“這位就是朱琦兒會長吧?你好你好,我是凱旋的掌門白正。唉呀,貴行會來到盟重,老夫早就有意去拜訪,只怪事物纏身抽不出時間。一直拖到今天你來找我,真是慚愧、慚愧。”白正一見到琦兒就上去拉著她的手撂下一堆客套話。
琦兒也只能禮貌的回以微笑:“應該是晚輩拜訪來遲,還請白會長不要介意。”
白正拉著琦兒的手不撒開,拖著琦兒往營地里走:“言重了、言重了。來來來,我給你介紹凱旋各個部門的首領,讓他們那些草包見識下你這位年輕有為的會長,再帶你轉轉我們粗簡的營地,最近建設越來越差了,聽說你們的新營地搞的很紅火?你可得多給我提提意見。”
琦兒只得被拖著在凱旋帝國的營地里轉了一大圈,她發(fā)現這營地規(guī)模足咸魚會三倍大,基礎設施非常完善,各部門分工明確,整個行會都在有條不紊的運轉著,自己那跟這比差的不只一點半點。白正拉著琦兒轉了一大圈后回到了營區(qū)門口的凱旋帝國議事大廳,他明白琦兒是來談判的,知道談判前秀一圈實力的必要性。
“琦兒會長在這休息片刻,我已經吩咐手下去準備酒席,等下、、、”白正話沒說完,從大廳外跑進來一名士兵趴在他耳邊說了些什么,白正眉頭緊皺轉對琦兒說:“軍團有突發(fā)要事,老夫先去一下,處理完就趕回來,還請琦兒會長擔待。”
琦兒只能點點頭:“你忙吧。”
白正剛走問琦兒就問唐福:“怎么辦?我們在這干等他回來?”
唐福無奈的說:“他很快就會回來,這是暫避我們的意圖,把咱倆涼這里給我們下馬威呢。”
“那看他的意思是不想和我們結盟了?”琦兒有些失落。
唐福搖頭:“不,他會和我們結盟,這老狐貍早就算計好等我們開口呢。等他回來你也別跟他磨嘰了,開門見山的就說結盟!”
白正果然很快就跑了回來,他正要對琦兒表示歉意琦兒就開口把他的那些客套話堵了回去。
“白會長,我這次來是帶著和貴軍團結盟的意思來的,我們咸魚會近日在地牢里受到沙巴克鐵騎軍的壓迫,希望能與凱旋帝國結盟共同抗衡沙巴克的暴政。”
“這、、、”白正被琦兒堵了個措手不及,但他很快就把準備好的話放了出來
“我們凱旋雖是個老牌行會,可與沙城鐵騎軍實力還是不能相提并論的。再說我們與鐵騎軍相安無事這么多年沒有沖突,凱旋也早已沒有成員去地牢活動了,如果這時出現在地牢與你們一起抵擋鐵騎軍的進攻,是不是有些師出無名,怕在理上站不住腳呀。”
唐福突然笑了起來:“白會長此言差矣,據我所知你們和鐵騎軍這么多年交火可從沒斷過呀,豬洞下的香石墓穴里最近又打起來了吧,這事一定攪的白會長睡不好覺。”
白正愣了下也假裝苦笑了起來:“唐軍師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唉、香石墓穴與沙城連接,難免不與鐵騎軍產生沖突。”
琦兒趴在白正身邊小聲的說:“但白會長并不想也不能與鐵騎軍撕破臉,所以只能無可奈何的堅守在豬洞二層香石墓穴的入口處被鐵騎軍反復蹂躪。我們來就是要為白會長解決這個問題的,您老點點頭,咸魚會馬上進駐香石墓穴,幫凱旋把鐵騎軍擋在豬洞外面。”
白正聽完這話臉直接黑了下來:“你們的野心好大啊,就不怕被沙巴克針對嗎?”
琦兒攤手道:“不反抗早晚都會死,咸魚會只是夾縫中求生存。我們誠意給足了,白會長你是要對手呢?還是要朋友呢?”
唐福在旁邊補了一句:“多個朋友多條路。”
白正轉身沉思了一會大笑道:“說的沒錯,多個朋友多條路。從明天起我會派人去蜈蚣洞與咸魚會的人混在一起練級,如果遇到鐵騎軍清場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反抗,同時你們的人馬也要快點進駐香石墓穴呀。”
“進駐香石墓穴要通過豬洞,還請白會長給個方便。”琦兒借機要地。
白正大手一揮:“沒問題,我開放出豬洞前三層與咸魚會共享。”
“白會長大氣!”唐福抱拳向白正行禮,心里卻在咒罵“豬洞前三層不刷白野豬,真TMD是個老狐貍!”
大漠里白天日曬充足,氣溫頗高,但一到夜里就會驟降到冰點以下。琦兒和唐福回到營地時已月上三更,唐唐和唐祿正打著哆嗦在大門口等著倆人回來。
“怎么樣了?”唐唐迎上前問到,他與唐祿帶人在蜈蚣洞里和鐵騎軍打了整整一天,戰(zhàn)神盔甲上的綠漆都快磨禿了。唐祿也差不多,幽靈戰(zhàn)衣下擺破損如被野狗撕扯過一般,身上還有數道未結痂的傷口。
唐福點頭:“談成了。”
唐祿一拳捶在唐福胸口上:“不愧是我二哥,嘴上功夫就是厲害。”
“先別著急高興,凡事都有代價,白正開出的條件是什么?”唐唐看著琦兒凝重的臉色,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
琦兒嘆了口氣“唉!去把大家都叫到我?guī)ぶ邪伞!?p> 除了還在睡的小月和正在蜈蚣洞幫通宵練級的兄弟送藥的三兒,其它人很快到齊,琦兒沒半句客套話,直接說出了談判結果。
“白正答應結盟,開放豬洞前三層給咸魚會使用,條件是我們入駐香石墓穴,代替凱旋直面鐵騎軍。”
“香石墓穴說是歸屬石墓,但實際掌握在鐵騎軍手里,傳言香石墓穴可以連接到沙城下的秘密通道,如果傳言是真的,那拿下香石墓穴可對日后進攻沙城有天大的好處。”說到這鐵牛激動的站了起來。
K神抖了下肩上的披風:“先不說沙城密道的事,這么說我們要反客為主,去搶沙巴克的地盤?”
琦兒盯著K神:“是的師傅,這次我們必須要贏,你得出馬!”
K神笑著擺擺手:“這仗肯定得贏,但我可不是出戰(zhàn)的最佳人選。”
“啊?你不去?那誰去合適?”琦兒問到。
胡生把背上的命運之刃抽出來輕輕放在了桌上:“我!”
琦兒忽的站起身搖頭:“不行!你身上還帶著傷呢!”
唐福把琦兒按下來:“這次還真的是胡生去最合適。”
“為什么?”琦兒非常不解。
“沙巴克原本就是蠻族的根基,我需要在你們的幫助下奪回沙城,但這立威的第一仗,我必須要親自上!”
在琦兒離開凱旋帝國的營區(qū)后白正也沒閑著,他連夜鉆進了石墓,通過沙城下的密道一路小跑進沙巴克皇宮,見了苗苗的第一句話說是:“城主大人神機妙算,他們果然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