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重大叔最后的倔強就是去找大祭司匯報,詢問他老人家的意見。
“蚩夢小子,你什么心思,我一眼就能看出來,要只是這樣我可不會答應(yīng)你!”大祭司很清楚蚩夢開始耍小聰明了。
“大祭司,那你說怎么樣才能答應(yīng)?”蚩夢聽出來大祭司的言外之意,明白過來大祭司是有什么條件在等著自己。
“好,看你這么痛快,那我就只直說了。我要你半個月完成金元素的修煉。”
“啊?大祭司,你這是開玩笑?”蚩夢有些急了、
“怎么?浪費我們這么多資源,要你提高點修煉速度就要急了?”大祭司瞇著眼斜睨著他。
“這,大祭司您要知道我火元素凝練可是足足用了近兩個月呀!再加倍努力也不可能完成呀!”蚩夢覺得大祭司是在故意為難他。
“我沒說要你凝練金元素種子,只是讓你達到凝練的標準!”大祭司覺得蚩夢有些想歪了。
“我要是沒達到怎么辦?”蚩夢想了想,還是決定牢記老祖宗的教訓(xùn),未慮勝先慮敗,先問好自己的退路。
“如果你沒有完成,我們當然不會拿你怎么樣!只是會給你一些懲罰,比如把你扒光了,扔在馬路上什么的。”
“呼。”蚩夢長舒一口氣,“好,我答應(yīng)了。”然后轉(zhuǎn)身瀟灑離去。
持重和大祭司瞬間目瞪口呆,“是我低估了這小子的臉皮?”大祭司疑惑的問持重,持重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蚩夢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持重大叔最后還是決定教授蚩夢鍛造之法,明明知道他別有目的,但是為了族群大計,他認了。
很快半月之約開始了,蚩夢帶著小紅鳥就來到持重的鐵匠鋪,持重沒有說話,直接扔給蚩夢一把半人高的鐵錘。
蚩夢雙手握住才沒有被鐵錘砸倒在地,“持重大叔,這是?”
“你不是要學(xué)習(xí)鍛造之術(shù)嗎?這個是你的工具。”自從上次蚩夢的小紅鳥毀了持重滿屋子的兵器后,持重就沒了之前對蚩夢的熱情勁。
“額,這個貌似有點不太適合我呀!”蚩夢掂了掂那大鐵錘,他覺得這個錘子最少要有五百斤,要是自己還是之前的沒修練的狀態(tài),怕是提都提不起來,就算是現(xiàn)在,自己也要雙手才能勉強提的動它。
持重沒有理會他,而是轉(zhuǎn)身向里面走去,“帶上錘子,跟我來。”
蚩夢見狀,只能苦笑一聲,扛著錘子快步跟上。
兩人經(jīng)過大廳,再往里走,蚩夢感覺周圍的溫度越來越高,蚩夢知道馬上就要進入鍛造房了。
兩人大概走了有一刻鐘的樣子,蚩夢有些感慨,這得是多大面積的房子,才能走這么長時間。終于蚩夢聽到了叮叮當當?shù)拇蜩F聲,循聲看去,一座巨大的鐵門就在前方不遠處。
“這就是我這鋪子最核心的地方,進去了跟著我不要亂走,里面都是一群怪人!”持重囑咐道。
蚩夢點點頭,表示知道,持重沒有說什么,來到門前,雙手用力,將那五人高的鐵門推開。
一股熱浪瞬間撲在蚩夢臉上,感受著這熱浪,蚩夢像是回到自己第一次凝練元素種子的地方。
凝神望去,之間里面是成片成片的鍛造臺和鍛造爐子,每個爐子前都有兩個人光著膀子在進行著鍛造工作。
他們對持重和蚩夢的到來視而不見,注意力都是在自己面前的武器胚子上,蚩夢跟著持重往里走去,每路過一個鍛造臺,蚩夢都會仔細觀察那些沉迷于工作的漢子或者老人,他發(fā)現(xiàn)這些人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氣質(zhì)。
蚩夢突然感覺自己撞在一堵墻上,撞得腦袋生疼,抬眼望去,發(fā)現(xiàn)原來是持重停了下來。
蚩夢挪個地方,看到持重前方是一張祭祀用的桌子,上面供奉的人和前面店鋪的巨大鐵人一模一樣,正是持兵遺族的先祖——持兵。
持重自桌上拿起三柱香點燃,躬身三拜,然后將香插進桌上的香爐。然后轉(zhuǎn)身示意蚩夢按照他的樣子做。
蚩夢明白這怕是學(xué)藝前必經(jīng)的流程,于是也不糾結(jié),大大方方的上前上香三鞠躬。持重滿意的點點頭。
“這是我族先祖持兵大人的牌位,想必你也清楚。既然你要學(xué)習(xí)鍛造之術(shù),那就要按照我族的規(guī)矩來,拜祖師就是第一道規(guī)矩。”
蚩夢表示理解,看到蚩夢態(tài)度誠懇,持重雖然沒說什么,心里還是很滿意的。
“持重大叔,那我是不是就可以開始了?”蚩夢牢牢記得自己的半月之約,雖然自己不擔(dān)心懲罰,但是臉皮能少丟點還是少丟點。
持重點點頭,帶著蚩夢來到一座沒有人的鍛造臺前,“本來你應(yīng)該先練基礎(chǔ)再開始鍛造,但是我也明白你的目的并不在此。所以,咱們就直接開始,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蚩夢尷尬一笑,持重也不多說,直接將一塊半人高的鐵胚子扔進鍛造爐中,示意蚩夢拉動風(fēng)箱。
蚩夢看懂持重的眼色,立刻鼓動面前的風(fēng)箱,爐內(nèi)的火瞬間燃了起來。
“不要只用蠻力,要調(diào)整節(jié)奏,掌握力量和火候的聯(lián)系。”聽到持重的指點,蚩夢開始慢慢觀察爐內(nèi)的火焰,不斷調(diào)整自己的力量和節(jié)奏,看到蚩夢頗有成效,持重也是面露異色。
“做的不錯,繼續(xù)努力。”持重沒有吝嗇自己的鼓勵,第一次就能做到這種地步,確實比較罕見。
等到爐內(nèi)的鐵塊被燒得通紅,持重一震爐子,用巨型鉗子將它取出,扔在鍛造臺上,“打!”
蚩夢明白這就要開始了,他拿起持重給自己的巨錘,全力砸在鐵塊上,只聽嘭的一聲,瞬間火星四射,強大的反震之力差點將鐵錘從蚩夢手中震飛出去。
持重不理會蚩夢的反應(yīng),“繼續(xù)!”蚩夢咬咬牙,不顧掌心的疼痛,繼續(xù)掄著錘子往鐵塊上砸去。
一錘兩錘,三錘四錘......,持重沒有喊停,蚩夢就一直砸下去,蚩夢感覺手臂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但是心中那一口氣一直撐著自己。
終于持重讓蚩夢停下,蚩夢瞬間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大口喘著氣。看著坑坑洼洼的鐵塊,持重不禁扶額,這真是來打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