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慶頭發根根豎立,雙目猙獰,用噬人的眼光惡狠狠的看著陳銘。
他恨啊!
他好恨!
他當初怎么會,他怎么會把如此一個惡鬼招進譚家。
他想起來了,是那個下賤的婢女。是那個婢女在他面前求情,他才把這人收進譚家,賞了一口飯吃。
“原來如此。”譚慶看著陳銘,聲嘶力竭地說:“陳大力,為了一個婢女,你把我譚家害到這般田地。你還不知足嗎?”
陳銘猛的站起身來!
在C1他們看來,這一刻,指揮官身上涌動著殺氣。
陳銘拿著手槍,死死的抵在譚慶的太陽穴上,用力地往下壓,直到譚慶半張臉的貼在泥土之上!
“你當初欲對她行不軌之事,田巧巧拼命反抗不從,被你一腳踢碎左腿骨。”
這句話,是一個字一個字從陳銘嘴中說出來的。話音剛落,他瞄準譚慶左腿直接開了一槍。
啊!譚慶剛剛叫出了聲,就硬生生閉上了嘴。
“我好后悔。我當初就該把那賤人送到護院房。讓他們肆意玩弄,讓你看著你喜歡的人,被人一步步玩到死!”譚慶咬牙切齒地說。
“哦?”陳銘抬手又是一槍,這一槍直接打在了譚巧巧的眉心。
譚巧巧根本沒想到,自己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啊!”
譚慶再也忍不住了,嘶吼了一聲。
“陳大力,殺那婢女的是風兒,你為什么要對巧巧下手!”
“沒辦法。”陳銘把手中的手槍繼續抵在譚慶腦門處,一腳踩在譚慶背上,“誰讓你養了一個好女兒呢。”
“僅因同名就要心生厭惡,伙同繼母毀人面容,逼得她從此不得不改名,不得不蒙面。這樣的女人,殺不得嗎?”
“這種女人,死了也是為民除害。”
這時,譚慶忽然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笑的很瘋狂,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你笑什么?”陳銘問道。
“你死定了!陳大力,巧巧是司空堯言的妾室。”
“你恐怕還不知道司空堯言是誰吧?黃溪宗的大師兄。真正的仙人。他要殺你,易如反掌!”
陳銘笑了笑,伸手從空間里面掏了一樣物事出來。
“你看看,這是什么。”
譚慶睜眼看去,心中大嚇。
怎么…怎么會!
司空堯言的頭顱,就這樣血淋淋的擺在他的面前。
譚慶雙唇哆嗦,兩只眼睛死死地看著面前的人頭,他不敢相信。
要知道,這可是司空堯言啊!
他怎么會死?他可是筑基的修仙者啊!
沒有理會譚慶的不可置信。
陳銘深吸了一口氣,準備開槍,為田巧巧報仇。
就在這時,他心中忽然警鈴大作。自從強化身體素質以后,他對危險的感應能力也變得極為出色。
只見遠處一道青色劍光疾馳而來!
速度極快,幾乎突破了空間的限制。
陳銘想要躲閃,可卻感受到,自己被一股強大的氣機鎖定,全身上下血脈不暢,氣力無法游走,根本動彈不得。
這就是高級修仙者嗎?
在這一刻,陳銘的大腦突然安靜了下來。
他知道,做了那么多事以后,遲早會有高級修仙者找上門來。
只是不知道,是結丹還是元嬰?
修仙者的恐怖,還是超出他的想象。人還沒有見到,單單只憑氣機和一把仙劍,就能取他性命如同探囊取物。
可要讓他死!
他不甘心!
這時,在場的機械士兵也反應了過來。紛紛拿起手中槍支,對著仙劍開始掃射。
不少子彈打在仙劍后面的空氣中,速度太快,即便是機械士兵也不好瞄準。
之前陳銘花了大價錢安裝的輔助瞄準儀起了作用。
可是,即便子彈打在上面,也被仙劍彈開,甚至不能讓它動彈一下。
速度絲毫未減!
C1從背后抽出了狙擊槍,他直接躺在地上,上半身微弓,雙腳并攏交叉,左手持槍身,右手死死扣住扳機,槍口隨著仙劍不停移動。
抓住你了。
C1心中默念,手指扣動扳機!
一枚7.62mm的子彈如同離弦之箭射出槍口,在這一刻,它的速度絲毫不比那柄仙劍遜色!
幾乎只是一瞬間。
子彈頭就狠狠撞上了仙劍表面。
在如此強大的動能面前,即使是仙劍,也不得不抖動了一下,角度微微傾斜了一點。
誰知不過片刻,它竟然又重新回到了正確的角度!
陳銘吃了一驚,這仙劍的力度速度遠遠超過他的想象。
這哪里是一把劍,火箭炮也不過如此!
可下一秒,異變突生,不知又從何處鉆來一把黃色戒尺。
那戒尺幻化之下,竟有百丈之巨,其上遍布銀色光芒。
而那仙劍也不甘示弱,同樣劍柄一抖,劍芒變成了一條蛟龍,隱隱約約還可以聽見蛟龍之鳴。
雙方在空中纏斗了一陣,似乎誰也奈何不了誰,只能盤桓不動,似乎都頗為忌憚對方。
而這時,又有一道人,身穿一件月白色散花道袍,腰間綁著一根玄青色渦紋絲帶,頭發簡簡單單盤在腦后插了發髻,腳踏仙劍迎風而來。
看見空中互相對峙的雙方,那道人簡簡單單作了一個揖說:“在下靈峰宗道士沙公定。不知在此斗法的是哪兩位師兄?不如出來一見。”
這時空中傳來冷哼一聲,一人浮現身形。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黃溪宗長老赫連守。
眼見赫連守出來,另一人也出現在戒尺之上,瘋瘋癲癲地說:“赫連守,這個陳大力,我們絕毒谷要定了。那個叫沙公定的小子,我告訴你,你可得離這個赫連守遠點。這人三歲偷雞五歲偷人,可不是個東西。”
那沙公定苦笑了一聲說:“您可是被人稱為一把戒尺教書育人,不讀圣賢不是東西的絕毒谷戒尺道人,寇仲?”
那瘋癲之人一挺腰背,頗為自豪地說:“沒錯。正是寇仲我。”
赫連守冷哼了一聲,他心中其實頗為忌憚,面前這個絕毒谷長老寇仲,論起修為來,雖然和他同為結丹初期,可此人已經在結丹初期磨了幾十年。
他那一把戒尺不知道打殺過多少人修妖道,一般的結丹中期才能與之相斗。
而且這人神經還有點問題。沒事的時候不喜歡閉關修道,反而喜歡去那凡俗之間的私塾,做一名教書的先生。
那戒尺,也真的是一把戒尺。既打得了學生的手板心,也殺得了人除得了妖。
他現在有些后悔,應該讓王長老和他一起過來。兩人之間雖然有些齟齬,但至少同為一宗修士,相互之間也算有個照應。
可這時,遠遠又有一道劍光而來。
在場三人皆驚,可看清來人面容以后,赫連守不禁面露喜色。
那寇仲看見這道劍光,竟然收起了臉上瘋瘋癲癲的神情,鄭重的把手中戒尺握在手上。
那白色劍光從千米之外而來,轉瞬便至。
赫連守一臉欣喜的迎了上去,作揖道:“黃溪宗赫連守,見過月靈仙子。”
從這仙劍上下來的,竟然是一個女人。
而且還是一個極其漂亮的女人。
此女身穿一件白色小襖,順滑的長發披在腦后,幾枚鳳紋花隨意點綴發間,眉目清雅,膚如凝脂,神色雖然冷清卻也不失煙火之氣,當真是月里嫦娥,人間花魁,可謂絕色。
哪怕是在地上的陳銘,也一時看得有些呆了。
不過他想的是,原來修仙還真能幫助皮膚變好。這要是在地球,不知道多少女性要哭著喊著去修仙了。
那月靈仙子從仙劍上走了下來,步步踏在虛空之中。
“百器宗月靈見過諸位道友。”話一說完,她美目輕移,看了陳大力一眼。
這一眼,自然也看見了地上的尸體和旁邊的墳冢。
月靈仙子皺了皺眉頭,右手伸出纖纖玉指,輕輕一彈。
陳銘只覺得,原本鎖定了自己的氣機消失不見,他可以自由移動了。
他拱手道:“多謝仙子。”
月靈仙子點了點頭,對于她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要不是宗門反復強調,這陳大力有大用處,她也不會親自出馬。
對于月靈仙子解開了自己的氣機這件事,赫連守也并不生氣,而是走到月靈仙子跟前,笑著說:“自從去年一別,已是許久未見。不知仙子近來可好?”
百器宗和黃溪宗之間,多有交好。前兩年,還有兩對弟子喜結連理,因此天然帶了一絲親近。而百器宗和絕毒谷,是出了名的不對付。
月靈仙子眨了眨眼,言道:“多謝師兄掛懷。不知幾位師兄在此,可都是為了這陳大力而來?”
“此人與我百器宗有緣,不如請幾位就此放手如何?日后幾位師兄來我百器宗,我百器宗原為幾位師兄各打造一件中品法器。”
聽完這話,不僅僅是寇仲,沙公定,就連赫連守都心有警覺。
這陳大力,誰都可以得到。卻萬萬不可讓百器宗得到。
百器宗本就善于煉器,如果再讓他們得到陳大力那種堪稱恐怖的暗器,簡直就是火上澆油,助紂為虐。
那沙公定,老老實實的做了道揖,“多謝月靈仙子好意,可宗門有令,此人就算死,也絕不可落入你們百器宗手里。”
那月靈仙子眉頭緊蹙,看了一眼赫連守和寇仲,清聲道:“敢問赫連師兄和戒尺道人,你們二人也是如此想的嗎?”
那赫連守面露苦色,對于這沙公定無語到了極致。
愚蠢之極,就算有這個想法,也不必說出來啊!
毫無疑問,赫連守不回話,就已經表露了他的想法。
而另一邊,寇仲則握緊了手中戒尺,神色警惕。
這月靈仙子,不足四十,結丹中期!
有傳聞,她是百器宗下一任的宗主!
看這樣子,今日便要做過一場!
寇仲看了一眼山丘上的陳銘,面色中也露出一絲狠色。他雖不愛殺人,但是如果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這個陳大力也是非殺不可!
絕不可讓此人落入百器宗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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