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韓氏集團。
韓緣沒想過韓紀陳會直接給他副總裁的位置,真是舍得。
他是真的想將韓氏交給韓緣?
韓家。
曾梳宜和他爭論家產(chǎn)和韓氏的事,最后落得個冷臉,坐在椅子上落淚,
“你還在這裝什么可憐,當初的事你敢說你沒動手腳?”韓紀陳狠狠的說道,“他母親,是你設(shè)計弄走的吧,這么多年了,我答應(yīng)你的都做到了,不和他親近,不把他當兒子養(yǎng),你還要怎么樣?”
韓紀陳是自私,但虎毒不食子。
“你都知道了?”曾梳宜擦去淚水,看著他,“就算你做到了,可是你還是想把韓家留給他,你把我們的兒子放在哪了?”曾梳宜尖叫著。
韓紀陳厲聲道:“我需要的有用的人。給我滾出去!!”
很快,書房就沒了令人煩躁的哭泣聲。
曾梳宜靠在門口,一雙含淚又發(fā)紅的雙眼發(fā)了狠的睜著,手指甲嵌入手心肉,劃出印子。
恨意沖天。
韓紀陳氣極不斷的咳嗽喘著氣,從抽屜里拿出一盒藥,干咽了下去。
他患有肺炎。
過了許久,曾梳宜端著一杯茶進來,對他表達歉意,低聲道:“老公啊,剛剛是我言重了,對不起。”
韓紀陳見她如此低聲下氣的,也不計較,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嗯。”說著拿起那杯茶喝了一口。
他沒發(fā)現(xiàn),她的目光死死盯著書桌上的那盒藥。
韓緣經(jīng)營韓氏集團這一個月以來,經(jīng)濟飛速發(fā)展,趨勢上升飛快。
很多高層都大跌眼鏡,知道他善于經(jīng)商,卻未料到他如此實力非凡。
韓紀陳看在眼中,深感欣慰。
最近他的病似乎越來越嚴重,身體越來越虛弱,乏力沒有精神,去醫(yī)院一檢查才知道,竟然得了肺癌。
醫(yī)生問:“有沒有吃了什么別的藥?”
韓紀陳說:“沒有,除了吃你開給我的那些藥。”
醫(yī)生:“準備辦理住院手續(xù)吧,把藥停了,接受化療。”
韓紀陳點了點頭,“嗯。”
病房里。
韓緣站在窗口,俯瞰遠處風景,身型修長,肩若削成,腰如約素。
韓紀陳躺在病床上看著他,“韓緣,以后韓氏就更需要你了。我知道你一直恨我,但是……”
還沒等他說完,韓緣就打斷他:“沒有。沒有恨,只是不理解。”
“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今天必須告訴你,你母親并沒有拋棄你離去,她只是,只是被人給趕出了上海,送去了國外。”
韓緣瞳孔微縮,怎么會?他恨過她,恨自己的母親,為什么拋下他,為什么這么多年從沒有回來看過他,然而他的母親并沒有丟下自己,只是被人驅(qū)逐了,回不了祖國,見不到親生兒子。
一時半會兒韓緣都說不出話來。
韓紀陳又說:“這么多年了,你的才華能力,我都有看在眼里,我如今這副身子骨已經(jīng)管理不了韓氏集團,可內(nèi)部壓力越來越大,我氣勢能力大不如前,難以控制。所以,韓緣,幫幫我吧,幫幫韓家。”
“所以你要把韓氏給我嗎?”韓緣看著他。
“對。去把你母親接回來吧,她在英國,我暗中有好好保護她。”
英國,他母親在英國,韓緣難以想象與她見面的樣子。
她在上海沒權(quán)沒勢,和韓紀陳睡了,就被曾梳宜送去了國外,也不知道過得怎么樣?
會想念……她的兒子嗎?她的兒子有了喜歡的人,她會高興嗎?
韓紀陳讓韓緣別把自己住院的消息告訴任何人,對外一致謊稱自己退休旅游去了。
韓紀陳如愿,韓緣成了公司總裁,起初不少高層反對,尤其是那些股份相對較高的股東,但支持的占多數(shù)。
他要先處理好韓氏的事,再帶著他最愛的人,親自去接她回國。
韓紀陳的身體因為化療日漸消瘦,頭發(fā)剃了,兩頰凹陷,面色蒼白,不再同之前那樣有生氣。
韓緣看著這樣的他,心里突然有那么一點兒的難過。
請了保姆來二十四小時看護,他如今因為生病化療沒有了自理能力。
又一次化療,幾乎把韓紀陳的靈魂抽走,整個人更加弱不禁風,但起碼病情緩解了。這些日子里,韓緣一直陪伴在他身邊,會每天到醫(yī)院里看他。
也許血濃于水是真的吧。
其實韓緣和韓紀陳很像,在學(xué)習(xí)這一方面,可以說是天賦異稟,資質(zhì)絕佳,性格也很像,固執(zhí)、執(zhí)拗。
曾梳宜曾到公司去找過韓緣問話,她問:“韓紀陳在哪里?”
韓緣只漠視她,眼里只有嫌惡和厭惡,連個屁都不給她。
曾梳宜試探著開口:“不會是在醫(yī)院吧?”
韓緣瞇起眼睛,在思考著什么,依舊不回答她,讓初含把她請走。
至于RS游戲公司,韓緣把它交給江城管理,江城調(diào)侃他是翻身富二代。
沒過多久,韓紀陳的病情又加重了,進入休克狀態(tài)。他的主治醫(yī)師經(jīng)檢測,發(fā)現(xiàn)他服用的藥物里有些添加了很多別的元素,會加重肺部疾病擴散,而有些都是正常,換藥的人想憑這混淆視聽。
韓緣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曾梳宜,但是他不確定。
看著ICU病房里枯瘦如柴的人,韓緣不免有些心酸,畢竟那人是他的父親。
集團里,不少人也開始猜測懷疑,老董事長是不是真的旅游度假去了,是否有其他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