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思琦換好衣服下樓,跟著凌媽媽去了韓家。
進入大廳時,是凌思琦沒想到的,韓家今天的人很多,大廳寬敞華麗又不顯得擁擠,不只是有韓家的親朋,更有很多生意上的好友,還有好些年輕的面孔,俊男靚女們,他們身著艷麗,明明是在家里,韓家人弄得如同宴會一般,邀請這么多少爺千金,他們互相交流、談資,宛如一個相親大會。
凌思琦挽著凌媽媽的手,疑惑的問:“媽媽,你不是說來探望的嗎?怎么感覺到宴會來了?”
凌媽媽拍拍她的手,安撫她:“孩子你還是太年輕了,你說韓家會簡簡單單讓我們來探望而已嗎?肯定有別的什么想法的,還好我知道的及時。”
凌思琦瞬間明白了,怪不得剛剛在家里,媽媽一直催她好好打扮,千萬不要失了體面。不過自從她回國以后,凌媽媽的氣色好多了,說話也一道一道的,充滿活力。
她們緩緩走入殿內,不少目光看了過來,打量著這對母女,低聲感嘆著她們氣質一絕,歲月不敗美人,凌媽媽年輕時也是貌美如花的,只不過跟錯了人,毀了小半生,但如今依舊優雅氣質尚存,美如冠玉充滿歲月氣息,凌思琦更是繼承了她的衣缽,長相清純可人,不同于他人的濃妝艷抹,星眸閃閃又帶有稍稍的懵懂,二十二歲的她就像一只叢林小鹿,起碼,現在她在別人眼里就是這樣的。
很快,韓紀陳就被傭人推著輪椅從內廳走來,衣冠楚楚,對著一眾賓客說:“今日邀請各位來,一是為了慶祝本人出院,二是為了慶祝我韓家與凌家重修于好。”轉頭看向凌思琪與她媽媽的這個方向,凌思琦還有些懵,但她媽媽已經淡定前行走到韓紀陳一旁,微微彎腰,和他握手言和,賓客們舉杯歡呼慶祝。
她松了一口氣,原來是來冰釋前嫌來的,幸好沒有發生別的什么事,那這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宴會了,拿了一杯香檳就喝了起來。
隨著韓紀陳這一舉動,音樂被切換成了舞曲,氣氛也變得熱鬧起來,男人紳士的邀請美麗的女人做舞伴,與其共舞,凌思琦慢慢欣賞著他們。
一曲還未結束,樂聲就停了,這時韓紀陳又說話:“聽說葉女士的女兒自小就會彈奏鋼琴曲,能否今日獻上一曲?”葉女士就是凌思琦的媽媽,全名叫葉瀾,凌思琦皮笑肉不笑看著韓紀陳:“呵呵呵,韓叔叔您高看我了,我彈的不好的。”
她攥緊手指,內心暗戳:真是,我彈尼瑪呢彈。
為了滿足葉瀾女士和練就她的氣質,她是從小就彈練鋼琴,可能是受她那個爸的影響,實在是提不起興趣,根本就沒練什么,不想彈琴就會拉著鋼琴老師一起玩,這么多年,就會點兒皮毛,壓根上不了這種臺面。
這下要完了,
丟人丟大發了。
這時葉瀾突然說:“是的,她從小就鋼琴,還拿過獎項。”轉而對她女兒笑咪咪道:“是吧,寶貝女兒。”凌思琦無奈點頭,這坑女兒的媽吧,她的記憶是停留在了她讀小學的時候了嗎?獎項,什么獎項?小學一年級彈的一閃一閃亮晶晶獲的優秀獎?那時候全班就她練了鋼琴樂器,去跟別的班比賽,誰家媽媽這么著急,讓孩子練這復雜玩意兒,現在極其后悔,早知道以前就好好練練了。
事到如今,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凌思琦如同奔赴戰場一般的走到鋼琴位坐下,她今晚穿的是赫本風黑色抹胸小禮服,頭發全挽上去,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溫婉知性,完全與本人性格不符。
黑色小禮服與白色的鋼琴形成鮮明的撞色,高級質感。
她深吸一口氣,接著雙手放在琴鍵上,手指輕輕按動,隨著凹進去的琴腰,音符開始跳躍,琴聲起初歡快流轉,轉而又變得憂傷低婉,后又變得甜美細致,眾人都停下交談聲,欣賞著這一美妙,琴聲和彈琴的人。
這是一首戀曲,是她為韓緣練過無數遍的唯一一首鋼琴曲,本來想在他十八歲生日時親手彈奏給他聽,沒想到事與愿違,最后一直沒能實現。
最后鋼琴演奏完畢,大廳響起了一陣陣掌聲,韓紀陳大笑:“凌小姐真是謙虛,彈得極好啊,哈哈哈。”
凌思琦又對他干笑,然后葉瀾跟她說要和韓紀陳聊點事情,她點了點頭。
接著凌思琦起身行了個結束禮,遠離了這個眾目之地,走到角落喝著香檳壓驚,這時一位儀表堂堂的公子哥走到她身邊,遞了杯香檳給她,很風度的說道:“你那杯喝完了。”
她似乎有些醉了,看了一眼自己的酒杯,語氣極其輕薄:“靠,謝謝啦帥哥。”
帥哥說了聲不謝,拿出手機問她能加個微信嗎?凌思琦糊糊涂涂從包里拿出手機就給了二維碼,帥哥還留下了自己的名字:我叫許念川。
然后就匆匆走了。
這一幕完完全全暴露在韓緣的視線里,他就在樓上,從她入場開始,就隔著玻璃一直觀察她,凝視她,眼神的幽深又空洞。
站在他身后的初含感覺到了一股寒意,撓了撓頭,疑惑地自言自語:“怎么這么冷?”
凌思琦也一陣哆嗦,突然感覺到冷,是不是穿太少了,可是空調是適溫啊,奇怪。可能是酒涼,酒涼。
酒喝得有點多,她有點想去廁所,韓家的傭人帶著她到衛生間,就離開了,結果她又不想上了。
于是就在洗手臺洗手,剛一出來,就被人扯了回去,“砰!”的一聲洗手間的門就給關上了,還被他反鎖了,那人直接把她抵在門上,胸膛與她的背緊緊貼合,一只手把她的雙手死死壓在門上
這姿勢簡直不要太羞恥。
手腕的疼痛感使凌思琦稍微醒了醒神,扭頭才看清了身后的人是韓緣,扭了扭手想掙脫,但是他力氣太大,根本無濟于事。
凌思琦微微皺眉:“韓緣,你放開我。”
他像是沒有聽到似的,整個身體壓得更近,凌思琦后頸感受到了他溫熱的氣息,下一刻,韓緣迷戀的親吻著她的頸后的皮膚,說道:“你說過你會一直愛我的,思琪。”
凌思琦被他弄得又癢又疼,極力吐出幾個字:“我會一直……直愛你。”
“可是你加了別的男人微信,和別的男人聊天。”韓緣聲音有些沙啞,“嗯?我說對嗎?思琪。”
“我…沒…”她被韓緣弄得聲音發軟。
“可是剛才我看見了。”他不依不饒。
凌思琦快哭了,半清醒半醉的:“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唔”還沒等她說完,韓緣就松開她的手,扭著她下巴側頭,嘴唇貼上去,與她接吻。
“不知道什么?”他繼續問。
凌思琦根本說不了話,被他搞得呼吸都困難,聽到了金屬碰撞的聲音,他在解皮帶,凌思琦慌了,轉過身來,兩眼汪汪地跟他對視,央央懇求:“不要,不要在這里。”
艸,喝醉了還這么多話,他有些氣。
他停下動作,看了她一眼。
……
最后結束了,他簡單收拾一下,帶著她去洗手。
“你怎么了嘛?”凌思琦好奇問他“嗝……”又打了個酒嗝。
韓緣撿起地上的包打開,拿出她的手機,劃劃點點又放回去了。
她貌似還不知道他剛剛為什么那樣對她,喝酒喝糊涂了。
“沒怎么,就是想你想得緊兒。”
其實是嫉妒、生氣、吃醋,數據顯示為40%,50%,99%。
他垂眸看著她,抱起,低聲說了句:“回去有你好受的。”
沒等宴會結束,韓緣就帶著她回別墅了,在車上用她手機給葉瀾發了信息,去顧詩詩家里玩會兒,報個平安什么的。
一回到家里,直奔臥室。
……
第二天,凌思琦照常醒來,剛起身,“嘶~”
腰,腰怎么這么疼,又躺了回去,才得到舒緩。頭好疼,嗓子也疼。
衣服,衣服怎么換了?
她身上只穿著一件白T恤,男士的,看了看房間才放下心來。
不過這是怎么回事?她還在迷茫。
這時候,門被打開了,韓緣光著膀子,露出了兩條人魚線,拿了杯水遞給她,她疑惑的看著他,接過水一口悶。
“你喝酒喝傻了?”韓緣看著她笑,俯下身來彎著腰:“忘記你昨天怎么折磨我的了?”
“咳…咳…”她嗆水猛咳。
韓緣拍了拍她的背,“喝慢點。”然后坐在床邊,愛撫的擦擦她的嘴角。
凌思琦瞪他:“韓緣,你這混蛋對我干了什么。”聲音極其沙啞。
“嘖,聲音怎么啞成這樣了?”他面上笑盈盈的,又問道:“昨天的事真全忘了?”
凌思琦此刻不想理這個人,悶悶的說了一句不記得。
然后蓋上被子繼續睡覺,感覺身體已經廢了。
韓緣看著她想起昨天晚上,露出一抹笑容來:忘了也好,我知道就行,要是記得,下次指不定真的會想什么法子折磨我呢。
她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