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正在河流深處修煉的紫珠,抹了一把嘴邊的血跡,掐了一個瞬移術消失不見。
“結界果然破了!”
紫珠站在疆北荒域,看著破碎的結界,心慌不已。
“你這么大一條,得吃多少飯啊……”
霓彩以為那條燒焦的蟲子,像火焰獸一樣,只是體型大了些。她收養了火焰獸和四條蟲子,雖然不介意多養一條。可是這么大一條,怕是養不起呢。
“算了算了,誰叫你幫我敲碎了那堵墻呢。我就勉為其難領養了你吧,你醒醒啊。我會做飯,可不會療傷啊。火焰獸燒焦了,都是自己治好自己的。你應該也可以吧?你不會死了吧?”
焱烐在霓彩叨叨叨的聲音中醒過來,動了動身體,疼的抽氣。他本是最能忍痛的,可此次被魔君傷的太重了。
“咦,你沒死啊。”
焱烐沒工夫理這個聒噪的女人,一個念頭閃過,變回了人身。
“啊!……”
霓彩嚇得驚聲尖叫,刺的焱烐耳朵生疼。
“閉嘴!”
焱烐手一揮,霓彩的嘴巴就像被粘住一般,再發不出任何聲音。
紫珠隱在暗處,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此人修為遠在自己之上,不知他會不會傷害霓彩。紫珠不敢貿然出現,盡量隱藏自己的氣息。
“吱~~~”
火焰獸張牙舞爪的站在霓彩腳下,沖著焱烐發狠。小臉鼓鼓的,正憋著想要噴火出來。
“小小靈犀獸,也敢對,對我張牙舞爪!”
焱烐一腳將靈犀獸踢出去老遠。原來火焰獸的名字是霓彩自己起的,人家的真實名字叫靈犀獸。
“吱……”靈犀獸慘叫一聲,滾落在地,再也沒起來。
“嗯嗯嗯~”
霓彩看著靈犀獸被踢飛,也不知是死是活,急得在焱烐面前蹦。因為不能說話,只能嗯嗯嗯的哼哼。
焱烐上下打量著霓彩,不解的抬手探上霓彩的額頭。金黃色的光暈在焱烐手指尖閃爍,霓彩一動不動任由他的指尖落在額頭上。
焱烐眼睛微微瞇著,還是沒有探出來這女人的真身。能在疆北荒域的人,不可能是普通的人類。他摔下來的時候,明明撞上了結界。可她既不是妖,也不是魔,根本看不透。
“你身上毫無靈力,也不是修仙之人。你到底是誰?為何會在疆北荒域?”
“嗯嗯嗯嗯……”
焱烐解了她的禁言術。
“你又是誰?為什么會……會變成人?你把火焰獸打死了!你一定是個壞人!”
“先回答我的問題。”
焱烐危險的看著霓彩,大有霓彩不如實招來,就一招滅了她的架勢。
“我,我隨著父親母親來的。”
霓彩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認慫就認慫。
”你父親母親呢?”
焱烐感知了下周圍,并沒有其他人的氣息。然后意識到了什么,手中掐決,重新布了一個結界。
“他們去世了。”
“什么時候去世的?”
“有……我數數。一二三,有三百多年了。”
“三百多年?你多少歲了?”
“四百歲。”
……
焱烐沒有時間好好捋捋,身上的傷急需上藥療傷。
“我,我不敢。”
霓彩看著后背上密密麻麻的紫黑色傷口,手里的藥竟不知道怎么上手去擦。
“撒上去。”
霓彩閉上眼,將一瓶藥粉都撒在了焱烐的背上。
“太上老君的療傷圣藥,就被你如此糟蹋干凈了?!”
焱烐看著空空如也的藥瓶,在看看散落一地的藥粉。只覺得讓霓彩幫忙,是個錯誤的決定。
“太上老君?真有太上老君?我只聽戲的時候聽到過,還真的有啊!他長什么樣?長胡子,一身白袍?仙風道骨?是不是手里還有個拂塵?拂塵是做什么用的?真的可以煉丹嗎?你難道是神仙?”
焱烐一個凌厲的眼神,讓霓彩閉了嘴。
霓彩癟著嘴,眼神轉來轉去的,正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靈犀獸晃晃悠悠的進屋了,聞到了藥粉的味道,興奮的在地上那堆散落的藥粉上打滾。
“它倒是識貨。”
“火焰獸,你沒事吧?受傷了嗎?”
霓彩蹲下來,拉起靈犀獸檢查。
“它叫靈犀獸。”
“靈犀獸……哦……怪不得它頭上長了一個角呢。”
靈犀獸拍拍肚子,示意它餓了。
“你餓了啊,我也餓了。等著啊,我去做飯。”
“哎?你吃什么啊?”
霓彩還不忘問焱烐。
“我不需要吃飯。你們全部出去,我要療傷。”
霓彩本想說,這是她的房間,可話到嘴邊想起來自己惹不起。于是閉上嘴,默默的和靈犀獸出去了。
一只靈犀獸,四條小蟲子,陪著霓彩蹲在外面吃飯。
“真是個壞人!霸占我的房間,還那么兇……”
紫珠隱在暗處,一臉焦急。雖說那人已經受傷,可自己仍然不是他的對手。霓彩被欺負,紫珠無能無力。如今那人布下了新的結界,自己若要出去,必須要破開結界。那就會讓他發現,怕是她和霓彩都會有危險。
以前還能給霓彩設個護體術,但那只能對付凡夫俗子,嚇退他們。如今這人,修為如此高,護體術是沒辦法保護霓彩的。
“哪里有水?”
焱烐開門出來,看起來竟是好多了。
“房子后邊,穿過竹林有一條小河。”
焱烐抬步向后走去。
“真沒禮貌。”
霓彩嘟囔了一句,收起碗筷,準備去洗碗。
“霓彩,跟我走。”
紫珠見那人離開,立刻現身拽住霓彩。
“你你你……是誰啊?”
霓彩不要太驚嚇好不好,這一天之內,突然出現兩個陌生人。
“我是你母親派來保護你的,那人太危險,快跟我走。”
“往哪里走啊?”
焱烐慢悠悠走出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紫珠才明白過來,焱烐早就覺察到了她。以他的修為,不可能不知道哪里有水源。原來故意問霓彩然后離開,就是為了引自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