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海鮮,愛麗絲提議要去海邊的店逛逛。逛街是女人最大動力。多累也能爬起來逛一天。于墨準備繼續去曬日光浴,金格要去看一看朋友,孟佑決定在周圍走走。所有人都離開了,張鵬就會窩在房間里,當然還有那位美女。
海邊,孟佑曬了幾張風景的照片,轉眼就被孫凱迪“敲詐”了。
“出去要給我帶禮物哦。十塊八塊不嫌少,一百二百不嫌多。要是上千,我請你吃飯。”
“你這么說,我少于一百塊你是不能滿意了。”
“弟弟聰明。”
海邊最多的,就是海螺制品和珍珠飾品。那些手工藝品之間差別很大。有的非常好看,有的非常不好看。有的關公是關公,有的關公像秦瓊。而且價格與它的實際價值偏離太多,俗稱都很貴。
“這個多少錢?”孟佑問。
“珍珠的項鏈,八百。”店主拿著項鏈,笑呵呵的推銷著:“珠圓玉潤。”
“八百?”孟佑一臉不相信。那項鏈上的珍珠小得像是沙灘上的細碎石。
“別走啊。三百。”店主說:“很亮啦。拿回去送女朋友,能交差。”
“為什么是女朋友?”
“猜的啦。”店主說:“送男人很少送這個。”
“也就一百。”
旁邊有人幫孟佑砍價。孟佑一看,是愛麗絲。穿著露腰吊帶和牛仔短褲的愛麗絲抱著肩膀看著店主。
“小姑娘砍價狠啊。”
“不賣算了。”
“一百塊。”店主說:“拿三條就一百塊一條。”
愛麗絲說:“那我拼一條。”
孟佑犯難了,買兩條干嘛啊?沒第三個人送啊。算了,先買下吧。
給了三百,孟佑換來了三條項鏈。
愛麗絲自己拿過了一條,“這算我砍價應得。”
孟佑也說不出什么。好歹孫凱迪那份東西勉強應付過去了。這一晃神的時間,愛麗絲又不知道走到哪去了。孟佑感慨于“忍者愛麗絲”的能力時,于墨給孟佑打來了電話。
“有事,快回來。”
孟佑火急火燎的趕回來,發現大家聚在地下二樓的影音休息室。休息室內有幾個頭等艙級別的沙發,容納十個人。還有電影播放機器和大屏幕。
孟佑找了地方坐下,于墨給孟佑發了一個鏈接。打開一開,是有人針對飛鳥的襲擊。
有人評論飛鳥在一些股票上的操作。是個財經界大v。評論飛鳥資本的操作過快,典型的投機分子行為。有的股票只持倉三天。比游資還猛!
“這是抹黑。”張鵬說:“重點是他居然公布了我們持倉的幾支股票。”
這個財經大v就是暗示那些持有與飛鳥同樣股票的人要在飛鳥行動之前跑。周一會引起一波下跌的。
金格說:“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周一我們拉升,過幾天再撤出。另一個是我們讓他道歉。”
張鵬不同意第一個方案。
“那樣很危險。這幾支可并不是什么好股。我們已經推到高位,再加倉就有可能影響我們撤出計劃。”
金格問:“你有計劃?”
“我確實有一個想法。”張鵬說:“一個不用損失太多的想法。但不能告訴太多人。”
張鵬和金格上樓,應該是與楚思源商量這個方案。孟佑和于墨來到吧臺這邊,于墨倒出了威士忌。孟佑喝著冰果汁。愛麗絲則坐在沙發上翻著時尚雜志。她關心雜志的內容,也豎著耳朵聽樓上的動靜。
一會兒,張鵬和金格走下樓來。顯然是匯報的很順利,金格和張鵬的臉色都不錯。金格說:“計劃通過。”
大家都跟著松了一口氣。
“孟佑。”金格叫道:“你和愛麗絲與張鵬一起去找那個大V。他離這里不遠。周末一定要搞定他。”
商務車上,張鵬告訴孟佑和愛麗絲不用緊張。這次他們不是什么攻堅力量,主要是帶你們開開眼。
“怎么開眼?”孟佑
“到時就知道了。”張鵬說:“放松。”
汽車一路飛馳,沒有進行任何停留。五點之前,汽車來到了大V家的門口。前面已經溝通了,大V在家里等著他們。
萬事有得談,就是有轉機。
張鵬、愛麗絲和孟佑二人進到廳里,大V請他們坐下,并讓人奉茶。
“張總你們辛苦了。”
“沒有,沒有。”張鵬笑道:“我們來找你,有些冒昧。”
“我知道你們會來找我。我也對自己公布的話負責。”
“可您說的內容,是將我們故意推到臺前。就像是要拆開盲盒來銷售,告訴別人里面是什么。”
“作為一個有良心的,算是公知吧。我要保證廣大散戶的利益。你們飛鳥的那些短線交易,就是用你們高超的手段,來騙那些自認為運氣非常好的人。”
張鵬說:“我更正一下,是那些貪心的人。”
“無論是誰。市場是為公司融資的市場,是為了大家都能參與并賺得一點收益的地方。說句過分的話,不是為了某些人掠奪其他人的地方。這里不能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另一些人跳樓自殺。”
張鵬無奈的一聳肩。“看來今天氣氛不是很融洽。”
“我接受你的拜訪,僅僅是不想藏著掖著。如果你們想做些對我不利的事,那么我恭候。”
大v的態度,是一副好漢做事好漢當。你們飛鳥,想怎么樣隨便。
張鵬他們在大V家停留的時間,前后沒有超過五分鐘。張鵬沒有選擇返回,而是找了賓館住下。
“比我想的難。”張鵬拿著兩聽飲料放到孟佑和愛麗絲的手里。
“他說的,我一個字也不信。”孟佑表態了。
“我也是。”愛麗絲說:“這高調,都讓他唱了。”
“你們還不笨。”
孟佑說:“他也許就是為齊天宇出氣的。”
“也許。”張鵬說:“我們需要給他一點甜頭和一點苦頭。”
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
“最好是能將他爭取過來。”張鵬說:“你們研究他的所有發表觀點,我要找到他和齊天宇的聯系,或者找到他的錯誤。”
人們相信一個人,取決于對另一個人的不相信。就像是兩位候選人,比的未必是誰強,二是哪個比另一個不差。
孟佑明白了。只要削弱大v的影響力,找到他犯錯的地方,股民未必相信他,周一就可能減弱拋售壓力。
“我們毀壞他的形象?”
“不。我要用這個籌碼和他談判。”張鵬說:“到時你們就知道了。”
孟佑和愛麗絲這邊忙了一個通宵,張鵬也認真的做事。
早上六點,愛麗絲揉揉眼睛,又往干澀的眼睛里滴了兩滴眼藥水。她來到張鵬面前,提出了一個問題。
“這位鼓吹3800點的時候,特別說了幾個板塊。這幾個板塊,齊天宇的洛可也鼓吹過。”
張鵬說:“愛麗絲,這個不太致命。”
孟佑過來說:“那也許我這個是足夠致命的。他曾經為一款理財產品,也就是‘還利寶’站過臺。”
“還利寶?我記得這個東西。年化很高,投資于銀行間市場、高收益的股票或者什么借貸。龐氏騙局!后來好像是后面進來的錢支持不住了,倒閉了。”
“他在出事前,撇清了關系。也就是他撇清關系后,齊天宇等人落井下石,齊聲唱衰。”
“還利寶,齊天宇,大v。”張鵬動動手指,就查到了還利寶的資料。
“一個能勸說股民買龐氏騙局的人,得是多么有‘良知’的大v?我都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他的圣女光環了。”
孟佑說:“這個夠勁爆了?”
“籌碼足夠了。”張鵬說:“我們可以再和他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