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蒔花令

第六章:青面鬼·許若琳(蘭州)

蒔花令 簡岑溪 7713 2021-12-08 11:08:23

  “他們是要收我來了嗎?”女人的嘴唇輕啟,滿眼的輕蔑。

  “主人。”來了一個男子行禮道。

  “興彬,好好地招待他們……”

  “是。”

  興彬下去之后,纏繞在女人手上的紅陵開始移動。

  女人見紅陵的一半已經掉在地上,便將它好好地纏在手腕之上,問:“你想嘗嘗修道之人的血嗎?等我殺了他們,就要你吸個夠。”

  天賜阮蒔四人已經來到了蘭州,卻發現蘭州城內百姓一片祥和,根本不像清心掌門說得是被青面鬼統治的人間煉獄。

  “這里堪比無妄城啊!好生熱鬧。”薛桐感嘆道,便去前面售賣發飾攤販那里,挑選發飾。

  阮蒔見了擔心,便趕緊跟上去了,葉季越也擔心薛桐亂跑,不悅道:“薛桐,你不要被迷惑了。”隨后跑了過去。

  只有天賜站在原地觀察著周圍百姓的動態,觀察了一會兒,便發現了端倪。

  天賜發現他的左前方有個賣雞的大嬸,雖然一直在叫賣自己的雞,可有顧客上門,她不會管,只會叫賣,這怎么可能呢?更為詭異的是,她好像發現了天賜看見了自己的異常,也瞥了瞥天賜。

  正當天賜要一探究竟的時候,葉季越拉住了天賜,問:“天賜,你要去哪里?”

  “剛才有人打量我……”天賜說著,指向了賣雞大嬸的方向,卻發現她早已消失不見了。

  葉季越一臉看去,天賜所指得方向哪有什么賣雞的大嬸,不禁問:“天賜,你是不是魔怔了?哪有賣雞的大嬸看你啊!”

  這時,阮蒔薛桐拍了拍天賜葉季越,指了指自己新買的鈴鐺發飾好不好看?

  可當天賜看見阮蒔薛桐頭上所戴得鈴鐺發飾,突感一陣眩暈,險些摔倒,阮蒔連忙扶住天賜,問:“天賜,你還好嗎?”

  天賜的腦海里開始閃現阮蒔薛桐頭上的鈴鐺發飾,是被一個中年女子所佩戴,自己仿佛與她的關系很是親近。

  “母親,母親……”天賜捂著頭,迷糊叫著。

  阮蒔施法安撫了天賜,提議道:“被青面鬼占據得州系怎會這般祥和,大家要小心,只怕是這些都是虛像。”

  “我們還是先投宿客棧吧!等夜晚子時,我們再一起點燃龍燭香,查看青面鬼的所在之地。”

  興彬眼看著阮蒔天賜四人投宿客棧后,便回去告訴了若琳。

  “道行倒不淺,知道蘭州的繁榮景象是我制造出來的幻象。”

  “主人,他們還要在夜晚子時使用龍燭香,尋找您的藏身之處。”

  “怕什么,他們敢來,就叫他們有來無回。”

  阮蒔薛桐葉季越剛在客棧里住下,就開始施法讓天賜蘇醒。

  三人將天賜放在中間,他們則各自坐在天賜的一個方位,閉眼開始念咒。

  “天道蒼蒼,地書重重,以貧道之微力,助爾之蘇醒,如有妖孽作祟,遂出來受死。”

  三人開始探尋造成天賜昏睡的原因,自要是了解他的過去。

  三人對天賜的施法,靜文自是知道了,不屑道:“想越過我,去了解天賜的過去,你們的道行怕還是不夠!”說著,便通過天賜的身體對阮蒔三人反施法,三人感覺到天賜體內有股力量在抗拒他們,非常強大,不一會兒,便禍及己身了。

  正當三人要被靜文弄得道行盡毀的時候,從窗外越進來一個人,他眼疾手快地點了天賜的天突穴,讓其穩定下來。

  男子再施法控制了其他三人,讓他們慢慢地浮在空中。

  “三魂七魄,歸于體中,去!”

  男子說完,便將葉季越薛桐阮蒔三人的魂魄安置好在體內,讓其昏睡,轉而去看天賜的情況。解開天突穴,與其天賜的神秘力量抗衡。

  “他的體內怎么會有傀儡果,是何人想控制他?”男子想著,先封印天賜的記憶,使出一掌,使其那邊施法的靜文受了重傷。

  天賜暈在了男子的懷里,他不經意瞥見了天賜耳間的三星痣,便知道了天賜是自己尋找千年的恩主的遺孩。

  夜晚。

  四人蘇醒,看見一個身穿玄衣的男子,頸帶八卦玄鏡,他們知道是他救了他們,便趕緊行禮道:“多謝前輩相救。”

  男子趕緊扶起他們,說:“你們快快請起,叫我明玄就可以了,各位下山是來捉拿青面鬼許若琳的嗎?”

  “莫非前輩也是嗎?”葉季越問道。

  “非也!”明玄說著,看向了天賜,“我自為尋找一人而來,但可以助你們一臂之力。”

  “那前輩可是知道些什么?”

  “自然,想要捉許若琳,就要從許若琳的前世故事入手,明白她的怨念是什么?”明玄說著,坐到了椅子上,施法點燃了龍燭香,將許若琳的前世映了出來,大家紛紛觀看。

  只見在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一只小船載著滿船的貨物在海面上搖搖欲墜。

  船上的男人只能盡全力替貨物蓋上麻布,在這惡劣的環境下祈求一絲上天的憐憫,可遺憾的是,一個巨浪打過來,男人連船帶貨一起栽到了海里。

  浸泡在冰冷的海水里的男人漸漸失去了意識,當然最后是尸骨無存。

  第二天早上,那群貨物的主人就找到了男人的家討要說法,為首的是當地的鄉紳,他早已垂涎男人的女兒許久了,今日便是來給她們施壓,讓男人的女兒當他的小妾。

  “許若琳,你和你娘出來,給我們一個說法,你說你爹死了就死了,怎么把我們的貨物還弄丟了呢!害我們大家都損失慘重,你們怎么賠償我們。”鄉紳叫囂著,并一腳踹開了那破爛的門,帶領大家沖了進去。

  只見里面布置著極其簡陋的葬禮,只是用爛白布條纏繞著房梁,母女兩人穿著破爛麻孝衣哭喪。

  鄉紳見狀,上前抓住了許若琳的手腕,這時的她已經癱軟得像一灘水,沒有力氣阻止鄉紳的動作。

  母親用力抓住鄉紳的褲腳,卻被鄉紳一腳踢倒,她立刻跪在鄉紳的腳下,哭著懇求道:“顏大人,求求您放了若琳,她才有十六歲啊!”

  “十六歲才好呢!大了我還嫌棄呢!小若琳,你看你長得這么漂亮,就從了我顏某人吧!”鄉紳說著,就要親若琳的臉蛋。

  當若琳看著鄉紳那油膩的嘴巴靠近自己時,心上涌上一頓惡心,狠狠給了鄉紳一個耳光,讓鄉紳疼得放開了若琳,若琳連忙爬向母親,將母親護在懷里。

  鄉紳見自己的嘴都被若琳抽歪了,頓時惡上心頭,叫他的家丁狠狠毆打她們,打到許若琳跪地求饒為止。

  幾十個家丁將許若琳母女團團圍住,毆打了起來。因為母親被若琳護在懷里,所以母親沒有受到傷害,倒是若琳被踩背,打手,扇臉,臉上已經黑腫了,卻仍然不愿意求饒。

  直到鄉紳叫家丁們停手,家丁們才停止了動作,站成兩排。

  鄉紳假意上前查看若琳的傷勢,見若琳的嘴角流著血,鄉紳一臉心疼,想擦去若琳嘴角的血,卻被若琳別過頭。

  鄉紳一下子怒了,捏住若琳的臉,假裝心疼道:“小若琳,是我管教下人不利,讓他們對你下這么重的手。”

  若琳瞪著鄉紳,接著吐了一口唾沫在鄉紳的臉上,鄉紳本來要發怒的時候,卻看見若琳毫無懼色,便將怒氣轉移到離他最近的一個家丁身上。

  鄉紳站了起來,就是給了那個家丁一個耳光,打得那個家丁暈頭轉向,他見不過癮,又在家丁的肚子上狠狠踩了幾腳,直至家丁口吐鮮血,才消了一點怒氣。

  “許若琳,若你不想嫁我顏某人為妾,那么限你們三個月內還清我們的錢,共計一萬九千兩,我們走。”

  當眾人要出門的時候,聽見若琳一字一句地說:“顏昌文,我爹就是你害死的,你明知道他出海運貨那天的海風不對勁,還是執意讓他出海運貨,還只給一只破船。”

  顏昌文聞言,不禁笑著轉過頭,不屑地說:“就算是又能怎樣?還有你別那樣看我,還是想著怎么在三月內賺夠一萬九千兩吧!”

  當鄉紳與眾人走后,若琳的母親開始瑟瑟發抖,若琳知道是母親的寒癥又犯了,可她沒有錢找醫官醫治母親的寒癥,只能邊哭,邊給母親揉身,心死地想:“上天,你為什么讓我與我的母親過得這般凄慘,你難道看不見誰才是十惡不赦的人嗎?”

  此后一個月內,若琳找了很多招人的店鋪,可不是嫌棄她是女子,就是知道她叫許若琳之后,婉言拒絕,她知道是鄉紳弄得鬼,但也無可奈何,只能看著時間越逼越近。

  與此同時,母親的寒癥也越來越嚴重,已經站不起來了,蓋了許多破棉絮,也不見寒癥有好轉。母親也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最放不下還是自己的女兒,害怕自己走了后,若琳被鄉紳欺負。

  “小琳,母親可能陪不了你多久了。”

  若琳聞言,連忙抓住母親的手,鼓勵道:“母親,您在說什么胡話呢?您放心,您還可以陪若琳許久的。”

  “別害怕,我走了之后,你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你還在我的腹中的時候,我與你爹就給你定了一門娃娃親,不過因為戰亂兩家分開了,現在能確定他們一家在代州,這個玉佩就是信物。”母親說著,將頸間戴著的玉佩交給了許若琳,“他們姓聞,你記著,若他們不認你,你自己也要好好活下去。”

  若琳連忙推開玉佩,抱住母親,崩潰道:“若琳哪里都不去,就在蘭州守著你們,若你們都離開了,若琳也不會獨活。”

  母親連忙抱住若琳,喃喃道:“你這個傻孩子啊!”

  卻不料這一切早已被顏昌文安插在若琳身邊監視她們的人聽去了,便趕緊告訴了顏昌文。

  顏昌文聞言,眼睛鼓溜一轉,大拍桌子,嗔怒道:“好她個許夫人,竟然留著這一手,我定要她追悔莫及。”

  傍晚時分,顏昌文的手下帶著人悄悄地將木屋點燃,一下子大火四起,頃刻間,火焰高到幾米,里面傳來女人無力的咳嗽聲。

  等若琳回來時,木屋早化為了灰燼。

  若琳遲疑了一會兒,便發瘋般跑進廢墟中尋找母親的蹤影,可用手刨了許久,只見那塊定親玉佩,若琳將它死死攥在手里,也在不遠處發現了顏府令牌,便知道了是顏昌文指示人燒死了她的母親,一瞬間悲憤上腦,連夜到衙門擊鼓鳴冤。

  可是衙門也在顏家的勢力下委屈求全,本應該當夜就審的案子,硬是拖到了第二天下午,若琳就在衙門跪了一個上午,熾熱的太陽無論如何都烤不熱她那顆早已冰封的心了。

  迫于輿論的壓力,官差老爺終于在下午的時候打開了衙門審案,并叫來了顏昌文一同詢問。

  “許若琳,你說顏昌文燒死你的母親,那你可有證據?”

  “回稟老爺,這塊顏府令牌就是證據!”

  官差老爺連忙讓人呈了上來,這左看右看,上面一個大大的顏字,這就是顏府的令牌啊!

  官差老爺拿不定主意,連忙給顏昌文使眼色,顏昌文倒不慌不忙地上前從官差老爺手中拿過令牌,端詳了起來,不禁噗呲一笑:“許小姐,你要誣陷我顏某,也要找個靠譜的證據啊!這款令牌,我顏府三年前就不用了,若是你們家的仇人又剛好在我家當過差,污蔑于我,那我就該承認嗎?”

  “不可能!你當日來我家討要貨錢,身上就是佩戴這塊令牌。”

  “原來許小姐還記得欠我們家貨錢啊!我記得我當時是給你三個月的期限,還清所欠的錢款,共計一萬九千兩,現在一個月都過去了,我可是一個子兒都沒見過啊!”

  “明明是你只手遮天,讓我找不到一份差事,還在昨晚燒死我的母親,我要你給我母親償命。”若琳說著,就要向顏昌文撲了過去,可是被幾個人押住了。

  “官差大人,這冤枉好人,要受什么刑罰,就不必顏某再費口舌吧!”

  “是的,鄙人恭送顏大人。”

  在顏昌文走后,官差老爺又擺出一副威嚴的樣子:“來人!許若琳蓄意污蔑他人,拖下去嚴打二十大板,逐出衙門。”

  原本就因為在衙門跪了一個上午虛弱的許若琳,現在又挨了二十大板,現在已經奄奄一息了。

  她被人扔出了衙門,模樣狼狽,人人見了都可憐,可沒有敢扶她,怕被顏昌文找上門,她只有一點點向前爬去,一路上都有血跡。

  夜晚,若琳一個人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見到她的人,如同見到瘟神一般,避之不及。

  許若琳看著這世態炎涼,想著自己也報仇無門,無依無靠,就想投湖自盡時,卻被幾個大漢裝進口袋,他們不顧若琳的叫喊,將其帶到了顏昌文的面前。

  當許若琳奮力掙開口袋,卻發現顏昌文正在色瞇瞇地看著自己時,一下子就慌了,想逃跑,卻發現門早已被鎖死,隨著顏昌文的腳步慢慢逼近,許若琳只能驚恐地癱坐了下來,使勁地給顏昌文磕頭,可是顏昌文還是不由分說地侵犯了若琳。

  許若琳目光呆滯看著自己身上一絲不掛,轉而拔下了發簪,刺進了顏昌文的心臟里,眼神里都是憎恨,怕顏昌文還有生還的可能,又狠狠刺了幾下,直到親眼看見顏昌文咽氣,才停手。

  許若琳以為自己殺了顏昌文會感到害怕,身體卻意想不到感到了輕松,她穿好了衣服,站在了窗邊望著樓下的小江望了好久,似乎在下決定,終于在黎明之前,她跳了下去,江邊的樹枝將她的臉刮出道道血痕,最后落入了湖中。

  初春的江水分明是冰冷的,若琳卻覺得十分的溫暖,恍惚間,她似看到了她的爹娘,她努力向他們伸手,他們卻離自己越來越遠,一激動,許若琳便暈了過去,身體隨著江水漂到了下游,一名老鴇見漂浮在江上的若琳,便連忙將她救下。

  此后毀了容的許若琳便在青樓做一些零工,若不是老鴇多加說教,若琳又要以其他的方法自殺。

  時光匆匆過了二十年,明明才三十六歲的許若琳在歲月的流逝下,容貌竟蒼老得不成樣子,身體也佝僂了起來,比這更殘忍的是,若琳知道顏昌文竟還沒有死,他還好好地活著,還可以在青樓花天酒地。

  此后的許若琳便日日郁結于心,苦苦想不明白為什么顏昌文還可以在她手下活下來,她也更加地羞愧,沒能殺死他,以告父母的亡靈,現在以這幅模樣,恐再難近他的身,只能下輩子再向他索命了。

  終于在許若琳五十六歲時,以一卷紅陵垂在楊柳樹上,上吊而死,尸首掛在楊柳上,幾天沒有人收拾。

  直到一位僧人路過,見許若琳可憐,便將她的尸首與她上吊的紅陵一同葬入土中,為她超度。

  而此時紅陵已經沾染了許若琳的怨念,隨時能變成許若琳的利器。

  直到兩百年后,青面鬼挑中了若琳,附身使她復活,許若琳才能有占領一州的力量。

  眾人看到這里,不免唏噓了起來,甚至有點可憐許若琳前世的遭遇。

  明玄見他們悶悶不樂的樣子,便問:“你們是在可憐許若琳嗎?那恐怕你的心疼是白費了,許若琳雖前世艱苦,但成鬼后的她可對無辜的百姓沒有一點憐憫之心的,這蘭州就是最好的證明。”

  明玄說著,便一施法,讓他們看清了蘭州真實的模樣,到處都是棺材與暴露在天的尸體,還有老人小孩哭喪。

  紙錢滿天飛,哀樂四處起,儼然一副人間煉獄的模樣。

  “阮蒔,天賜,季越,小桐,你們看看這就是你們所同情的青面鬼。”

  蘭州的場景生生觸動著四個少年的心,葉季越不禁握緊了拳頭,說:“前輩,如果在子時找到了青面鬼的藏身之地,那要怎么辦才能收復她?”

  “掐算一下時辰,就快到子時了,到時候,我們五人凝力點燃燭龍香,燭龍香便可以為我們指明青面鬼的藏身之地。不過以我們的實力,自不是青面鬼的對手,我們只能分成兩隊,一隊去找青面鬼,見機封住她的天突穴,讓她感應不到她的命門,拖延住她,另一隊去找她的命門,找到擊散她的方法。”

  夜晚子時,五人合力點燃燭龍之香,看著香煙飄向北方,并打開一道光帶時,便知道了許若琳的藏身之地。

  阮蒔與天賜搭乘光帶而去,薛桐葉季越目送,擔憂之情油然而生。

  “放心,只要我們盡快進入許若琳的命門”,摧毀她的心魂,阮蒔天賜便可安然無恙的。”明玄安慰道,薛桐葉季越聞言,便與明玄一起施法找尋許若琳的命門。

  光帶將天賜阮蒔帶到了一個叫陰風谷的地方,一座詭異至極的宮殿赫然屹立在二人的眼前。

  阮蒔看著周圍陰暗的環境,不禁提示道:“天賜,這怕也是許若琳的幻境,你我千萬要小心。”

  話音剛落,眼前田里的淤泥就開始便匯聚成一個個泥人向阮蒔天賜進攻,阮蒔天賜見狀趕緊用劍砍去。

  可它們畢竟是被許若琳施法的泥人,就算被砍散,也能快速匯聚成一個泥人。

  漸漸地,他們的體力開始不支了。

  “可惡,許若琳是想把我們困死在這里嗎!”天賜嗔怒道。

  冷靜下來的阮蒔則開始尋找這些泥人的弱點。

  “泥人,泥遇水而聚,無水則碎。”阮蒔喃喃道,更是發現田埂那邊沒有泥人的凝聚,便找到這群泥人的突破口。

  “天賜,用寒冰凍住它們……”

  “阮蒔,你是要……”

  阮蒔的一個眼神,天賜便明白了,便將寒冰訣施在青罡劍,用青罡劍向它們砍去,一瞬間,青罡劍的劍氣冰凍了田里所有的泥人,阮蒔見狀,立刻將梵天劍刺入那個地方,頃刻間,一股力量從劍口里迸發,震碎了所有被冰凍的泥人,也搗毀了許若琳布下的幻像。

  天賜阮蒔發現自己身處于一個宮殿內,正要施法離開時,卻聽見一個聲音嫵媚地說:“兩位這么輕松就破壞小女子的泥人陣,不留下教小女子兩招嗎?”

  “誰!”阮蒔警覺道,卻不想天賜手中的《百鬼伏妖錄》竟自己飛了出來,懸在空中,開始自己翻閱了起來,來到了青面鬼的那一頁。

  “青面鬼·許若琳紅衣青面鬼,善制幻術,以紅陵為器,怨念極重,仇視世人。”從《百鬼伏妖錄》里響起一個聲音。

  “哈哈哈哈,兩個小童就想收復我青面鬼?”她的話語剛落,一卷紅陵便向天賜阮蒔沖來,阮蒔天賜以劍抵擋,轉而用劍劈開了紅陵,紅陵四散在空中,慢慢掉落,臺前站著已經出現了一個女子,她一襲紅衣,容貌傾國無雙,眼神卻冰冷狠辣。

  許若琳輕蔑看了一眼《百鬼伏妖錄》,快速施法將紅陵復原向他們打去,阮蒔在打斗的過程中,看準了若琳的天突穴,向天賜使了一個眼神,天賜立刻明白了,將許若琳對他們的攻擊引向旁邊的石壁。

  突然許若琳的一招打到石壁,從石壁那里掉落了許多小石子,天賜眼疾手快地撿了一個石子兒向許若琳打去,剛好封住了她的天突穴。

  天賜阮蒔那里一封住若琳的天突穴,明玄這里就知道了許若琳的命門的所在位置,施法將它召喚了出來。

  他們打開一看,許若琳的心魂是被一張符封印住的,葉季越一見這張符文,頭開始劇烈疼痛,腦海里浮現出父親似乎用過這張符文,而且還似乎念過解咒語。

  “奇怪,許若琳的心魂怎么會被馭妖符保護?”明玄說著,試著用法術破解,可沒有用。

  葉季越聞言大驚失色道:“前輩,您說什么?這是馭妖符。”

  “是的,是世代煉妖師有所的。”

  “那張符文是否有咒語可解?”

  “有的,可我不知。”

  葉季越看見龍燭香越來越短,心一橫道:“前輩,可讓我一試?”

  另一邊的阮蒔天賜漸漸不敵許若琳的攻擊,一次次被紅陵扇到地上。

  許若琳用紅陵卷起了阮蒔的脖子,不屑道:“阮蒔,你可知道我身上的力量原本是你的,可現在的你就要死在自己的力量上了。”

  “許若琳,你給我放開她!”天賜的聲音已經沙啞了,眼睛也充血了,還是掙扎地站了起來。

  “我就不放,你能怎么樣啊!”許若琳說著,便加重了力氣,阮蒔的表情逐漸痛苦。

  天賜見狀,便開始匯聚自己身上的魔氣,清心給他下得咒法也開始在他身邊縈繞。

  正當天賜要要將青罡劍斬向許若琳時,許若琳突然開始分裂了,是《百鬼伏妖錄》開始收青面鬼了,許若琳慘叫著,放開了阮蒔。

  最后青面鬼從許若琳身體里被剝離出來,被《百鬼伏妖錄》封印了,《百鬼伏妖錄》收復了青面鬼后,便掉了下來。

  許若琳沒有青面鬼的控制,自己便也控制不住身體內那股奇怪的力量,面部開始扭曲。

  阮蒔見狀,扔出了虛空鏈,對著許若琳施法,與虛空鏈一起逼出她體內的力量,在這個過程中,阮蒔看見了很多奇怪的記憶,但她想著母親的話,也沒有多想。

  最后一束紅光逃離了許若琳的身體,向遠方逃去。

  沒有那股力量的許若琳也變得極其虛弱,一倒,阮蒔便接住了她。

  許若琳見是阮蒔接住了她,便擠了一個微笑說:“我剛才如此傷你,你還如此救我?”

  “你也是被青面鬼控制而已,你別怕,我會把你救好的。”

  “謝謝你阮蒔,但我想我已經不用了,我上輩子的仇已經報不了。恨了千年,也該放過自己了。”許若琳說完,便閉了眼,身體開始消散了,一束金光從她身體里溢出,開始蔓延到各處,所到之處,皆被青草覆蓋,死去之人皆死而復生,籠罩在蘭州的濃霧開始消散,太陽重新照耀在蘭州的大地上。

  天賜阮蒔看著蘭州重新恢復生機,心里衷心祝愿道:“若琳,希望你下輩子能有幸福的人生。”

  葉季越卻無心看蘭州的風景,他的心里漸漸憂苦。

  “為什么我聽得解咒語是正確的,父親,您真的是消失了八百年的煉妖師嗎?”

  三個月后,明玄與天賜四人辭行。

  “前輩,您接下來要去哪里?”

  “天下之大,自有我的去處,倒是你們肩負著守護天下的責任,還有十一個鬼妖,我明玄看好你們。”明玄說完正要走時,想起了什么,便叫來了天賜,將一個小金鎖交給了他,“這叫鎖心鈴,也叫護心鈴。你且帶著,關鍵時刻,能救你們。”

  “那天賜替大家謝謝前輩了。”

  “謝什么啊!我是看你們與我有緣才送給你們的,不說了,我走了,各位珍重,有緣還會再見的。”明玄說完,御劍向遠處飛去。

  天賜目送,大家都圍了過來問:“天賜,我們接來下應該去哪里?”

  “根據《百鬼伏妖錄》的指示,我們應該現在去道州收復浮生妖祁秉文。”

  四個少年暫別蘭州,去往了道州。

  ————青面鬼·許若琳的故事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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