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當躺在床上的銘煙薇睜開那雙猩紅的萬花筒寫輪眼,她第一眼看見的是天花板,一個被黑色火焰不斷灼燒出現融化跡象的金屬天花板。
與夢境當中一般無二的男聲自她的耳邊傳來,她下意識地想要轉頭看去,結果卻怎么也無法轉動自己的脖子,就好像自己全身癱瘓了一般,身上有著千斤重擔,無法活動絲毫。
“我…這是…”銘煙薇略顯迷茫地看著頭頂那不斷燃燒的天花板,她明明記得她在睡覺之前有鎖好房門的。
“你開眼了,還是一次性開啟萬花筒寫輪眼。”平靜的聲音自腳邊傳來,是楚軒。
“你們……”
還不待銘煙薇詢問心中疑惑,楚軒就拿出數支針管扎在銘煙薇腳底板的血管上,一支支地完成注射。
腳底傳來的冰涼與刺痛讓銘煙薇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
“你是想問我們為什么會在你房間吧?”謝天的聲音傳來。
這回銘煙薇聽清了,謝天是在她的左邊。
“嗯。”
“這個基地是楚軒造的,他有你房間的備用鑰匙很正常。”謝天解釋道:“至于我們為什么在這里,那是因為根據楚軒的大數據計算,你體內的T-病毒大概在今晚就會產生作用,為你打開基因鎖創造機會。所以我們就來了,幫你一把。”
“那我的那個夢…還有我現在是什么情況?”
“正如楚軒所說,你開啟萬花筒寫輪眼,目前你還在下意識地使用自己的瞳術,你先試著將自己的能力收起來,我們再說其他。”
“好的,我該怎么做?”
“這是你自己的能力,你想控制它就和平日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心里想著它是類似你手腳的存在,現在你要把它收回。”
“好。”
銘煙薇眼中的萬花筒散去,三勾玉的寫輪眼也逐漸關閉,化作正常的黑眼睛。
謝天見此也是抬手一揮,五道黑影自銘煙薇的四肢以及脖頸部位飛出,落入他的口中。
“所以,我不能動是因為你施展了手段?”銘煙薇坐起身來,用被子裹住自己赤裸的身體,抬頭看向左邊的謝天以及手里拿著幾根空針管的楚軒道:“我做噩夢想起以前那些事情,也是因為這個,對嗎?”
“沒錯。”謝天點頭承認道:“一點點經過特殊處理的喰心蟲磷粉,再加上一點精神層面的小技巧,造就了你那個極度真實是噩夢。我用五鬼限制了你的行動,防止你的能力出現暴走的情況。”
“這樣嗎?”銘煙薇點頭低聲道:“謝謝。”
“不客氣。”謝天擺了擺手道:“你覺醒了什么萬花筒能力?”
“一個能力你們也看到了,是原著里宇智波鼬的天照。”銘煙薇也沒想過隱瞞,將自己獲得的能力和盤托出道:“能夠釋放出黑色的火焰灼燒目標,只要是我視線范圍內的目標,我都能直接讓他們的身上起火。另一個能力,則是以黑炎灼燒我身體受傷的部位,讓我快速恢復身體傷勢的能力,具體的名字我還沒想好。”
“天照和一個從來沒有出現過的能力嗎?”楚軒拿出筆記本做著記錄道:“明白了,你如今的狀態很差,具體的能力數據等明天早上我們再測試吧。”
說罷,楚軒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房間獨留謝天與銘煙薇孤男寡女二人。
謝天倒是沒覺得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他雙手抱胸看著銘煙薇道:“經過這一次的噩夢,我想你應該已經從心理陰影中走出來了,對吧?”
“嗯。”被謝天看得有些不自在的銘煙薇緊了緊身上的被子,點頭道:“你說得對,既然我連死都不怕了,那我為什么不敢去面對那些不堪過去呢?我不想死了,我要復仇!我要讓那些人渣全都不得好死!在完成這個目標之前,我會活著,好好地活下去!”
“以仇恨作為自己活下去的動力嗎?”謝天低語一句,隨即轉身道:“你能夠這么想,那再好不過。在重新找到活下去的理由之前,就先以這份仇恨活下去吧。人只活著,才會有未來,而在未來,萬事皆有可能!早點休息,明天記得別遲到。”
說罷,謝天也離開了銘煙薇的房間。走出房間,帶上門,謝天看著那圍在門外的一群人,笑罵道:“怎么?一個個閑得想聽我們三個的墻角啊?是不是白天把你們操練得輕了,要加練啊?還不快回去睡覺!”
“你和楚軒搞夜襲,還不許我們看門縫了?哎呀!走了,走了!”詹嵐一邊打趣著一般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人家已經完事了,沒戲看了。大家散了散了。”
鄭吒,李蕭毅,張杰三人面面相覷,隨即各自饒有深意的看了謝天一眼,轉身離開。
零點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轉身就走。霸王則是大大咧咧地打了個哈哈,也跟著離去。
現場只剩下低著頭的王大彪還站在謝天的面前。
“怎么?你該不會真覺得我對銘煙薇有意思吧?”謝天歪了歪頭,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王大彪道:“不會吧?你該不會真的這么覺得吧?”
“不。”王大彪搖頭道:“我看得出來,你不是那種人,你看趙櫻空,詹嵐她們這些美女的眼神與看我們糙漢子的眼神一樣。你根本就不在乎。在你眼里,我們都沒有區別,對吧?”
“錯!大錯特錯!”謝天豎起一根食指搖晃道:“人和人還是有區別的,只是我重視的是實際利益,而不是什么皮肉欲望罷了。我早已擺脫了那種低級趣味。”
“呵,確實。”王大彪自嘲地輕笑一聲,隨后神色鄭重道:“我能知道她的過去嗎?她曾經到底經歷了什么?”
“你覺得我會是那種愛八卦還到處宣揚別人隱私的人嗎?”謝天掏出一枚一次性玉簡丟過去道:“你想知道的都在里面了,之后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情。雖然我還是覺得讓她親口和你說這些事情比較好。但是,誰讓我這人耳根子軟,禁不得別人求呢?”
“王大彪手忙腳亂地接過玉簡,看著謝天轉身離去的背影,他低聲道:“謝謝。”
隨即他將玉簡貼在自己的額頭上。
良久……
咔啦!
玉簡碎裂,卻不是因為自毀而是被王大彪一把捏碎了。
嘭!
“混蛋!!!”王大彪一拳搗在一旁的鋼墻上,喘著粗氣轉身離開。
也就在這時,銘煙薇的房門悄然打開,換上一身輕紗睡裙的銘煙薇看著那負氣離去的背影,內心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