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里疼嗎?”喬治用手按壓麥凱先生的腹部,檢查他的病灶。
“不疼。”麥凱先生回答,他躺在病床上放飛自我:“你知道你的睫毛確實很美?!?p> “呃······謝謝夸獎,”喬治的眉毛抖了一下,換一個位置按下去:“那這里呢?”
“不疼。還有那漂亮的眼睛,非常親切?!彼^續夸喬治:“我喜歡眼神親切的男人。”
“真的嗎?你覺得我的眼神親切嗎?”喬治問,麥凱先生點頭。
“我是說,呃······你能······”喬治胡亂比劃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么,索性拿起筆填寫病歷。
“你在檢查什么呢?”麥凱先生問。
“只是例行檢查而已。你的情況不錯?!逼鋵嵥谕低笛芯亢蜻x移植器官跟邁凱先生的的契合度。
“因為我在欣賞眼前的美景。”麥凱先生的話讓喬治忐忑不安,這個人簡直分分鐘撩到爆。
“好了,我該走了。”喬治只能合上病歷故作鎮靜的說。
“他穩定下來了?!备窭俸鸵疗潖臉翘菹旅娲掖彝厦媾?。
“暫時的,我看了他的胸透?!笨巳鹚咕熌葟臉巧舷蛳伦?,他們在樓梯中間匯合了:“他的主動脈受了傷,會破裂形成內出血的?!?p> “要給他做手術?!币疗澱f。
“如果他還是我們的器官捐贈者的話?!笨巳鹚咕熌妊a充說。
“如果他能活下去?!币疗澓喼彪y以忍受克瑞斯緹娜的話,她離開她們繼續上樓梯。
“伊茲。”克瑞斯緹娜叫住伊茲。
“不,我不會放棄他的?!币疗澔剡^頭居高臨下的說:“做了手術他就能多活一會兒,這才是重點。我去找他的家屬,你們想辦法給他動手術吧?!?p> “她簡直是活在童話世界!”克瑞斯緹娜不敢相信伊茲如此天真。
“找誰給他做手術?貝利醫生嗎?”格蕾問。
“得找比貝利還要高的上級?!笨巳鹚咕熌纫Я讼麓秸f。
“伯克醫生!”
“喂!”伯克嚇了一跳。
“對不起?!边@里是男廁所,格蕾推開門嚇了他一跳。她連忙關上門。
門第二次打開了,這次是克瑞斯緹娜。
“伯克醫生,我知道你忙著,但我們那位無名氏的動脈需要修補?!笨巳鹚咕熌鹊难凵駸o處安放,又硬著頭皮說。
“早上那個嗎?”伯克提著褲子問?!胺缮现v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呃······還不算死。在PRVC模式下輸了兩單位血并穩定了血壓?!笨巳鹚咕熌日f。
“誰讓你們這么干的?”伯克聞言非常吃驚??巳鹚咕熌汝P上了門,伯克轉身去洗漱池洗手,門第三次打開了。
“我?!备窭俸涂巳鹚咕熌韧瑫r在門口。
“你們沒請示任何人就給腦死亡的無名氏輸血,現在還想找我來修補心臟?”
“是的?!笨巳鹚咕熌然卮?,這讓伯克醫生氣笑了。
“違規還這么興高采烈?”伯克越來越生氣。
“他是絕佳的器官捐贈者?!备窭俳忉尅?p> “我是醫生,我只救人?!辈藦娬{:“那個人已經死了。另外這里是男廁所,要么拿出老二,要么關上門?!彼麣鈶嵢f分地說。
格蕾只好去找腦科的主治醫生求助。
謝帕德問:“你是在向我求教嗎?”
“是?!?p> “現在是誰追誰?”謝帕德似笑非笑的問,他的笑容向來是充滿著誘惑。
“不是開玩笑,這個問題非常重要。”格蕾正色道。
“好的?!敝x帕德認真思考了一下,給她們一點建議:“你們想繞過伯克,就得想辦法讓主任幫忙?!?p> 一樓的休息室里,喬治安安靜靜的拿著三明治獨自享受,三個身影居高臨下的站在他面前。
“有何貴干?”他心虛地問。
“無名氏和你的病人肝臟非常匹配吧?”格蕾問。
“非常匹配,相同血型,相同大小,簡直天衣無縫。怎么了?”
“他是主任的VIP病人吧?”伊茲繼續問。
“沒錯?!?p> “你想不想參加移植手術?”克瑞斯緹娜進行第三問。
“你們小看我了?!眴讨文笾髦握f。“我又不是小孩,我是你們的同事。別這么套路我來達成你們的目的。想讓我干什么,直接說就好。”
伊茲笑著說出她們的目的:“我們想讓你繞過伯克,直接找主任?!?p> “能換個簡單點的嗎?”喬治秒慫了。
“主任,”喬治等在手術室門口很久,理查德一出來喬治立刻叫住了他。
“歐麥利,麥凱怎么樣了?”
“挺好的?!眴讨握f,“我想跟你說的事就是關于他的?!崩聿榈峦W∧_步聽喬治說話。
“我······我和其他實習生覺得······呃······”喬治吞吞吐吐。
“歐麥利,有話直接說。”
“我們給麥凱找到了合適的肝······”
“我們肯定要下地獄的?!备窭僬f。她們三個躲得遠遠的看著喬治跟主任交涉。
“伯克會把我們打下地獄的?!币疗澱f。
“高速直達。”克瑞斯緹娜補充。
“但愿能成?!币疗澠矶\。
“看什么呢?”埃里克斯從后面冒出來。
“沒什么?!比齻€人異口同聲回答。
走廊另一邊,就看理查德攔住了路過的伯克······
“成了!”伊茲笑著說。
最后伯克把喬治盯跑了,又看向走廊這頭窺視的四個人,她們都嚇的退后了一步。“哦,糟糕!”三個人轉身跑了,留下摸不著頭腦的埃里克斯······
埃里克斯想了想追了上去:“伯克醫生,伯克醫生!”。
手術室里,伯克在進行手術,埃里克斯得到近距離觀摩的機會。
“做的真是漂亮!”伯克醫生看著打開的胸腔贊嘆。“太厲害了,完美無瑕!可惜已經腦死亡,不然他還能好好活很久。”他一貫是個自戀的人。
埃里克斯在一旁不斷夸贊:“真實不可思議······”
二樓的觀察室里,他們四個排排坐,看著撿漏的埃里克斯恨得牙根癢癢。
“我恨死那家伙了。”克瑞斯緹娜說。
“埃里克斯是害蟲,那手術應該是我們的?!备窭僬f。
“起碼伯克給他做手術了。我懶得管埃里克斯?!币疗潙c幸?!皢讨?,你干得好!”
“我以后都得躲著伯克走了。”喬治說,他歪著腦袋靠近格蕾小聲嘀咕:“他可能會殺了我,然后偽裝成事故。”
觀察室的門打開了,走進來一個陌生的護士:“警方打電話過來了,他們找到了無名氏的身份,他的妻子正在趕過來?!?p> 伊茲在病房里監視著無名氏的情況,謝帕德引領著人走進病房。
“哦,天哪!”無名氏的妻子扶著門框搖搖欲墜:“凱文!”
“進去吧!”
“天哪!”
“戴維森太太,這是斯蒂文斯醫生。”謝帕德給她介紹伊茲。“如果有任何問題,請來找我?!彼入x開了病房。
“有沒有······還有沒有希望?”戴維森太太問站在床邊的伊茲。
“我們可以等到早上,”伊茲沉重地跟她說?!叭绻侥菚r還沒有變化,我們只能······我們想跟你談談器官捐贈的事?!?p> “麥凱,”理查德晃醒淺睡的患者?!斑@里照顧的怎么樣?”
“挺好的,就是那個小帥哥不讓我抽煙。你該說說他,讓他去倒便盆?!丙渼P在理查德面前還是很正常的。
“呵呵?!崩聿榈滦χf:“麥凱,小帥哥可能給你找到肝了。”
麥凱看了喬治一眼,慢慢摸著自己的胸口,眼淚都要出來了,他盼這一天很久了,久到他幾乎都不報任何希望了······
更衣室里,格蕾正在更換便裝。
“天,我聞起來太棒了!”埃里克斯大力的打開門,興奮的沖進來?!澳阒肋@是什么味道嗎?心臟手術的味道。太棒了,太······棒······了!”他興奮的嘚瑟,故意嗅聞自己?!澳銇砺劼劊 彼哌M格蕾,從身后環抱住格蕾。
“我不想聞。”格蕾用警告的語氣說。
“噢,你當然想啦!”埃里克斯閉著眼趴在格蕾的頭發上。
“你開什么國際玩笑!”格蕾抓住埃里克斯放肆的手腕折向他的身后,然后咬著牙抓住他的領子把他砸到另外一排更衣櫥上:“我還有其他事情做,沒有時間跟你開玩笑!我有室友、男友、家人各個都是麻煩!想要當討厭鬼,隨你的便!把別人的功勞都攬到你自己身上,也隨你的便,就是給我滾遠一點?!彼笃鹚南掳停骸斑€有注意,你聞著讓我惡心?!敝x帕德從格蕾捏著埃里克斯的時候就打開更衣室的門看見了格蕾,沒有說話驚訝的看著她。格蕾把埃里克斯扔出去的時候,謝帕德進來了。
“她攻擊我。”埃里克斯還在賤賤的挑火。
格蕾聞言又怒氣沖沖的沖向他,準備再收拾他一頓。
“梅瑞德斯!梅瑞德斯!”謝帕德趕快伸手攔住格蕾,把她推回里面的更衣櫥。然后轉身正色對埃里克斯說:“你趕快出去,別等我改變主意,讓她用小拳頭把你揍成肉餅?!彼麛f著埃里克斯離開,然后關上更衣室的門。埃里克斯幼稚地在門縫里做了個鬼臉。
謝帕德看著格蕾嘆了一口氣。
“怎么了?”
“沒什么?!备窭倌贸鐾馓缀桶!爸皇恰ぁぁぁぁぁぁ彼麄儍蓚€對視著沉默下來,格蕾的眼睛里似乎有很多話要講······謝帕德鼓勵的點點頭,他的目光清澈如水。
“沒什么!”格蕾又放棄了說些什么,繼續收拾東西,使勁關上更衣櫥的門。
走到門口用力打開門,在謝帕德面前站定,本想說點什么,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最后氣沖沖的轉身走掉了。
謝帕德抬抬頭看著天花板嘆了一口氣。這是第三次格蕾毫不留戀的離開。
回到家了,格蕾拿鑰匙打開門,客廳里面一團糟。
喬治坐在沙發上抱著一個箱子不撒手,伊茲坐在地上,身邊也放著一個箱子。
“噢,這盤錄的是表皮移植!”伊茲拿著箱子里的錄像帶跟喬治顯擺。
“表皮移植?不會吧,我還沒看過表皮移植呢?!皢讨螉Z過她手里的錄像帶,仔細看著標簽。
格蕾驚呆了,他們怎么敢······
“那些是我媽媽的手術錄像嗎?格蕾問。
“我們先看表皮移植吧?”喬治說。
“這些都是從哪里翻出來的?”格蕾大聲問。
“哦,我把你媽媽的東西拿出來了,”伊茲說,“當時有點心煩。我一心煩就想收拾東西。”
格蕾開始拿回散落在屋子各個地方的錄像帶,
“偏側骨盆切除術哎!”伊茲跟喬治驚嘆,喬治又從伊茲手里奪過新的錄像帶:“先看這個吧!”
“不行!”格蕾把手里的錄像帶一股腦放回箱子,還把伊茲和喬治手邊的也奪回來丟進去:“不準看我媽媽的手術錄像帶!不準打開箱子!不準歡聲笑語聊個沒完興高采烈地分享精彩人生!”拿起喬治喝了一半的酒瓶攮給他:“都給我墊上杯墊!”
格蕾抓狂的樣子嚇了他們一跳。
喬治小心翼翼的說:“我點了中國菜?!?p> “我討厭中國菜!”格蕾更加抓狂了。
臥室門狠狠關上的聲音,伊茲和喬治捂著嘴在客廳里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