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點驚嚇到我們了。”伯克對躺在病床上的卡帕娜說。剛剛的情況很兇險。
他詢問伊茲:“她現在的情況如何?”
“呃······電解液正常,尿液毒素呈陰性,心電圖正常。中午會做昏厥判斷測試,還有她正在吃避孕藥。”伊茲回答。
“那又怎么樣?”伯克問,不明白伊茲為什么突然會提起避孕藥。
“我也這么問,”卡帕娜插嘴:“另一個醫生對此驚訝不已。”
伊茲記在小本本上:“她以前沒有提起,但現在我列入她的藥物史了。”
“什么另一個醫生?”伯克好奇的問。
“克瑞斯緹娜······走進房間閑逛。”伊茲說完,伯克了然的笑了下,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容溫柔繾綣。
“好吧,帶她下去做個心臟超聲波檢查。”伯克努力克制微笑下達檢查指令。
“心臟超聲波檢查?心律恢復法或者切除術任何?”卡帕娜自己就是半個專家,其實醫生都討厭這樣的病人,各種質疑和各種建議。“我不需要心臟起搏器或者是內部永久電擊器。”
伯克給她解釋:“雖然風濕性心臟病導致心律不齊的機會不常見,我們還是要檢查你的心臟瓣膜。”
伊茲看了她一眼,問:“我以為你的博士學位是藥理學,而不是臨床醫學。”她也不喜歡這種自以為是的病人。
“是啊。”卡帕娜點點頭,就像沒看出實習醫生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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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瑞斯緹娜跑到他們團隊固定的休息老地方來,一手拿著病歷一手摘抄著。
格蕾試圖跟她閑聊:“好消息是艾蒂森給了德瑞克離婚協議書,她還在這里做她的艾蒂森,但這并不代表我嫉妒之類的。”
“好奇怪。”克瑞斯緹娜的專注力仍在病歷上。
“我不嫉妒有什么好奇怪的?”格蕾奇怪的問。
“不是,你絕對有權嫉妒。”克瑞斯緹娜連忙跟格蕾說:“這是你的地盤,她卻到處惹事。我覺得奇怪的是伯克的病人。她今年一年住過其他四家醫院,這一定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你為什么那么關心伯克的病人?”格蕾好奇的問,畢竟伯克是克瑞斯緹娜的前男友,還是差點孕育孩子的前男友。
“這跟伯克無關。”克瑞斯緹娜表現出毫不在意的樣子。
“克瑞斯緹娜,你同一天內失去一根輸卵管一個孩子和一個男朋友,你絕對有權難過。”格蕾不想讓克瑞斯緹娜硬撐,她有難過的權利。
“而你失去你的美夢先生,你也有權嫉妒。”論牙尖嘴利,克瑞斯緹娜不輸任何人。
“我沒失去我的美夢先生,你記得離婚協議嗎?我也不嫉妒。”格蕾的期望還是可以觸摸得到,雖然還需要時間。
“我也不難過。”克瑞斯緹娜快速的說。
“你應該回你的病房。”格蕾勸她。
“好吧,如果情況對調,你會不會愿意和你媽媽一起被關在一個只有一扇窗戶的小房間里?”克瑞斯緹娜的眼神很少露出那種恐懼的神色。
“你覺得我們就像她們嗎?”格蕾眉頭顰起:“我們的母親?”
克瑞斯緹娜歪著頭挑眉看她,你就沒點B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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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到愛麗絲的房間發現她不在病房。
護士恰好這會兒也帶著儀器過來了:“你媽媽在哪兒?”
“對啊,我媽媽在哪兒?”格蕾也想知道這個問題。
“你媽媽在哪兒?”喬治走進病房驚呼。
“真有意思,你還問!”格蕾看著他。
“哦,糟了。”喬治悲催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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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不會相信這個。”CT室的醫生驚訝地對埃里克斯說。
“不,不可能,那家伙還在看雜志。”埃里克斯也驚嘆,影像上顯示出來的內容真的讓人嘆為觀止。。
“那絕對是一顆子彈,清晰的軌跡穿過他的頭部。”愛麗絲出現在CT室門口,她氣勢恢宏的抱著肩膀指點江山:“你們想繼續坐在這里還是立刻動手術?”
埃里克斯和CT醫生驚訝的看著穿著主治醫生手術服的病人。
她用手劃出CT片子上的痕跡:“這就是子彈穿透的痕跡,但還沒穿過中線。他真幸運,這人還可以坐在那里跟你聊天。”
這時CT醫生帶著謝帕德來到CT室。
“他需要清理傷口的壞死組織,修復創傷的腦膜。”愛麗絲還在介紹著手術流程。“但是我們不需要取出子彈。”
“診斷得太好了,格蕾醫生。”謝帕德上前贊嘆著,喬治也帶著輪椅走到門口了。
“我是謝帕德醫生,我是神經科的會診醫生。”他跟愛麗絲打招呼。
喬治在門口提醒:“格蕾醫生,樓上的人需要你過去。”
愛麗絲馬上站起來,路過謝帕德的時候順口問了一句:“你去預約手術室和工作人員嗎?”
“我來。”埃里克斯連忙回答。
喬治看到了影像片子,幾步跨進來:“不可思議!”
“歐麥利!”理查德出現在門口。“你能不處理那個病歷嗎?醫生?”他對喬治使了個眼色。
喬治連忙向外走:“我可以處理很多事情,推輪椅也行,來吧,格蕾醫生。”他只能悲催的離開這個誘人的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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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蒂森跟著貝利到了病人杰若米的病房,艾迪森詳細給杰若米介紹手術:“沒動手術之前我們無法確定,但是看起來我也許要切除你的胰臟,并做腸繞道手術。”
“你告訴她我的肺不太適合麻醉藥了嗎?”病人轉過頭來問貝利。
“我不是一直把你照顧的好好的?”貝利反問。
艾蒂森的話更加理智也更加殘酷:“你的腎功能衰竭得很快,如果我們不動手術,恐怕你會有多重器官衰竭。”
“如果我說不做呢?”
“這就很難說了,杰若米。”貝利低落的說:“這會是個漫長而艱難的手術,你的身體得承受很大的壓力。”
“對,但是我還是我。”杰若米笑著說,他一直那么開朗。
貝利看到他的笑容也笑起來:“但是你還是你。”
“所以如果不動手術,我就會死,如果動手術,我也許還是會死?”他其實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
“基本上來說,是的。”艾蒂森點頭。
“我喜歡這個成敗幾率,”他苦笑:“得了這個病26年了還活著已經夠棒了,這是現實。所以如果我幸運的話,太棒了。如果我運氣不好······”他輕輕握住貝利的手,貝利反過來握住他。
“這一路都很棒。”他安慰著貝利,他知道貝利一直在為他擔心。
“你會沒事的。”貝利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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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傷病人的病房
“我們需要給你做心里評估。”謝帕德對病人和家屬說。
“我們還需要告訴你多少次?他沒有想要自殺。”病人的妻子力爭:“那只是個意外。”
“他們只是做分內的工作而已。”躺在床上的病人拉著妻子的手晃了晃。
“不,他們的工作是讓你好起來。”病人的妻子不忿的說。
“槍擊時你在哪里?”謝帕德問病人的妻子。
“我在隔壁房間,我聽到槍響,太可怕了。”
“現在都結束了。”病人連忙說。
“你為什么沒有報警?”埃里克斯問。
“因為他只是昏迷了一小會兒,然后他就可以走路,可以說話和······”女士的表情很無辜。
“你應該去報告警察。”謝帕德很嚴肅的說。
“警察?”
“我們為什么要報警?”病人的妻子不解。
“法律規定我們任何槍傷患者都要報警。”埃里克斯告訴他們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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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拿著食物走到空病床的走廊,克瑞斯緹娜還在這里。她正躺著看資料。
“你開小差了,知道嗎?”喬治對她說。
“我在工作呢,我要弄清楚那個跑了四家醫院的瘋女人是怎么回事。”克瑞斯緹娜連頭都沒抬,專注于自己的筆記。
“你就是那個瘋女人。”喬治吐槽。
“我只是為了自由休息一下。”克瑞斯緹娜沒理會他的吐槽:“把那本字典遞給我好嗎?”
“你有一個比我好的病人,你甚至沒有病人。”喬治把字典遞過去之后一屁股坐到輪椅上:“梅瑞德斯有個囊包纖維癥病人,埃里克斯有個槍傷患者,伊茲的病人有神秘的心律不齊,我不是保姆。我是外科醫生,動手術的醫生。”他的怨念很深啊。“現在我讓一個假病人做假檢驗好讓她能動假手術。”喬治氣憤的將紙袋里的三明治甩出來。
“她是裝出來的?”克瑞斯緹娜突然從喬治的吐槽里面得到靈感。
“對她來說是真的,阿茲海默癥。”喬治以為她說的是愛麗絲。
“那個傳教士,卡帕娜······”克瑞斯緹娜連忙起身下床,“哦,多謝了。”她拍了一下喬治的腦袋。
“啊嗷,”喬治故意喊疼:“沒道理!”他把自己的東西丟回床上,沒道理連克瑞斯緹娜都找到事情做,而他卻在哄孩子······
克瑞斯緹娜回護士站:“伊茲,她的進展如何?”
“我到處找那本病歷。”伊茲低著頭找病歷本呢。
“陰性,對嗎?”克瑞斯緹娜把手里的病歷還給伊茲。
“超聲波先生輕微的二尖瓣狹窄,昏厥判斷測試呈陰性。”這個病例也困擾著她。“我們正在做電流生理學測試。”
“我不用把電極貼到她的心里就能告訴你她到底怎么了。”克瑞斯緹娜一邊說一邊坐下來,她已經有一點點不太舒服了。
“是嗎?就憑病歷?”伊茲沒當回事。
“不,是憑她吃的藥。”克瑞斯緹娜否定伊茲的說法。
“那是避孕藥。”伊茲不太理解:“你如何如此關注?回床上去!”
“她是自己搞的。”克瑞斯緹娜提出一個聽起來荒謬的猜想。
“你覺得她誘導自己心律不齊?”克瑞斯緹娜的說法伊茲無法認同。“她一定是瘋了才這么做。”
“不,她患有蒙氏癥候群。”克瑞斯緹娜補充。
“等一下,你認為她偷吃東西制造真正的病癥?”伊茲感覺有點意思了:“你是認真的嗎?”
“對,告訴伯克這件事,再告訴我他怎么想。”克瑞斯緹娜對伊茲說。
“你告訴他吧,他就站在你身后。”伊茲舉起病歷遞給到處找病歷的伯克。
伊茲就這么把克瑞斯緹娜賣了,克瑞斯緹娜惆悵的摸著自己的額頭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