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渾身酒氣的元豐腳步虛浮,搖搖晃晃的走進小巷,他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享受著酒醉后的飄然之感。
突然,一抹紅色自其眼前晃了一下便消失了。
元豐揉了揉眼睛,周圍靜悄悄的,似乎一切都維持著本來的樣子,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難道剛才是幻覺?元豐鎮定了一下心神,還是盡早回家吧,家里還有兩罐啤酒,在家里依舊可以繼續延續這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想到這里,元豐心下再次生出一絲喜意,他踉踉蹌蹌地向家走去。誰知,才走沒幾步,元豐忽然感覺腳下一軟,竟癱了下去。元豐定睛一看,面前赫然有幾級臺階,他手腳并用,打算爬上臺階,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刺骨的冰寒之感從指間傳來,剎那間就襲遍了全身。元豐的頭本來昏昏沉沉的,面對突如其來的寒意,元豐不禁打了一個寒噤,頭腦似乎也清醒了幾分。他瞇起眼睛,打算努力看清手上觸及的寒冷物體。不看不知道,此時他手上按著的竟然是一雙赤裸的雙腳!這雙腳冰冷至極,像是剛從冰窖取出來的一般。元豐抬起頭,順著雙腳向上看去,一席火紅色的裙擺映入眼簾,冷風襲來,火紅色的裙擺隨之舞動,就像是黑夜中狂舞的火焰一般,元豐望著舞動的裙擺,感覺頭痛欲裂,一陣天旋地轉后,元豐暈了過去......
第二天夜晚,元豐依然醉酒而歸。當他再次走到昨晚摔倒的臺階前的時候,一個紅色的倩影映入眼簾,那是一個女子的身影,那女子長發披肩,火紅的裙擺下身材婀娜。
“美...美女!來,再喝一個!”元豐似乎依舊沉浸在酒池肉林的意境之中,他跌跌撞撞地奔到女子面前,一把將女子擁入懷中,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從女子身上襲來,元豐下意識地朝女子臉上望去,天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元豐看得有些癡傻了,竟呆呆地怔在原地一動不動,當懷中的女子跑遠,元豐才回過神兒來,他急忙緊追上去。可能是酒醉的緣故,元豐跌跌撞撞的,總是在快要接近女子的時候,又被女子甩在身后。元豐看著那道火紅色的女子身形忽然閃進了一扇門中,元豐這才意識到女子的家到了。
元豐守在女子家門口很久,卻沒有聽到任何聲音。這時,元豐注意到了房門上的貓眼,他順著貓眼向房內望去,紅通通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見。元豐很是疑惑,難道這女子用紅紙把貓眼封住了嗎?元豐想要敲門結識這名女子,卻忽然意識到自己身上的酒氣很重,于是,他決定明天再來。元豐相信只要自己的誠意足夠,就可以打動這名女子的芳心。
第二天一大早,元豐就穿戴整齊的立在女子家門前,他想敲門,可是畢竟雙方都不認識,如此為之,略微顯得有些唐突。于是,元豐打算守在門口,等女子出門的時候,佯裝偶遇,進而結識。事與愿違,元豐從早上等到晚上,這名女子都沒有走出房門,房間內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隨著時間的逝去,元豐逐漸焦慮了起來,他將注意力再次移到了貓眼之上。元豐悄悄地趴在門上,再次透過貓眼向房內看去,依舊是一片通紅,出了紅色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連續幾天以來,元豐都沒有看見紅衣女子走出房門?!半y道她已經搬走了嗎?”元豐如此想著。
就在這時,一位大媽走了過來,她盯著元豐看了一會兒,說道:“小伙子,你和這家主人認識?”
元豐被大媽如此一問,顯得有些尷尬,憋了半天才勉強地回了一句話,“不......不是很熟”。
大媽笑了笑,緩緩地說道:“這位姑娘是人很漂亮,追她的人很多的。只不過......小伙子,你不用再等了”。
元豐聞言一驚,“難道她有男朋友了?”
“不......她還是單身”,大媽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十多天前,她被壞人奸殺了,一直沒有找到兇手”。
“被殺了?不可能吧!您會不會是認錯人了?”元豐問道。
“認錯人?怎么可能呢!這姑娘有一雙別人沒有的紅眼睛!”大媽的話音剛落,元豐忽然感到一陣頭皮發麻。元豐每次往女子房間內看的時候,都只能看見紅通通的一片,難道當時看到的是一只紅色的眼球?難道他每日都在與那女子隔門而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