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峰,古平見了胡老頭,聽他講了關于外門劍首之事,之后古平去了紫月峰找林雪與林依,卻被紫月峰的大師姐告知她們還在閉關。
這紫月峰的大師姐白如煙,古平只見過三次,每一次見到她,都有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覺,說她是冷漠美人一點都不為過,凹凸有致的身材加上一副清純卻冰冷的樣子,仿佛天上的仙子也不過如此。
寂靜的紫月峰落針可聞,夜晚的涼風吹過,樹影婆娑,樹葉莎莎作響,更顯寂寥,白如煙靜靜地站在懸崖邊,突然一名雜役走到了白如煙的身后,此雜役喚作老王頭,至于真名早已沒有人記得了,老王頭已經在劍魂宗當了三十多年的雜役了,烏黑的臉龐加上瘦小的身板看上去十分猥瑣。
“小姐,那事查清了,那古平的此次回來是要做外門的劍首。”雜役老王頭對著白如煙說道。
“哼,你還有事?”白如煙見到老王頭還不走,冷哼道。
“小姐,功法的見解老奴已經給你了,是否給老奴一點甜頭?”老王頭試探地問道。
“在這里?”白如煙皺眉頭說道。
“老奴不敢,萬一被峰主發現,老奴就小命不保了。”老王頭噤若寒蟬地說道。
“呵呵,原來也有你怕的時候。”白如煙嘲笑道。
“小姐,老奴手中還有功法的下部分的見解。”老王頭開口道。
白如煙聽老王頭這么一說,心中一頓,白如煙明白老王頭每次總能找到功法的見解,有了一次還有下一次,無非是吊著她的胃口,從而在她身上得到好處。
“那拿出來吧。”白如煙語氣寡淡說道。
“小姐這不妥吧,上次小姐答應給老奴的甜頭還沒有……”老王頭吞吞吐吐地說道。
白如煙沒有回話,而是緩緩地走回了房間,老王頭也識趣地沒有吭聲,緊步跟著走一同進了房間,看到白如煙緩步走到桌前,坐在竹椅里,一只玉臂搭在方桌之上,冷聲道:“現在可以將功法的見解拿出來了吧?”
“小姐,那甜頭……”老王頭咽口水地說道。
老王頭見白如煙沒有言語,便快步走到了白如煙身邊,看了看她冷漠的小臉蛋,便知道她默許了,于是便輕車熟路地為眼前的佳人寬衣解帶,雖然老王頭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但還是有一些緊張。
“那東西可以給我了吧?”穿上衣服的白如煙冷漠地說道,仿佛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一般,又是原本冷艷的白如煙,緊接著老王頭從衣服里拿出了幾張泛黃的紙。
白如煙接過了紙張,仔細地看了幾眼,然后冷漠地說道:“你還不滾?”
自知無趣的老王頭知道再不走那美人就不是惡言相向了,老王頭輕手輕腳地穿上了衣服,打開了房門,左右看了一眼才踏出了房間,然后又將門關上。
時間很快就來到挑選外門劍首的日子,外門劍首由內門弟子中挑選,通過比斗的方式選出,最終獲勝者可以參悟問心路巨劍的劍意,巨劍的劍意參悟需要悟劍令,但是作為外門劍首需要每兩個月為外門弟子講解一次劍法,每一次為期三天,所以三年的劍首能有兩年多的時間可以參悟巨劍劍意。
此時比武場里參加外門劍首挑選賽的已經匯集在一起了,古平望著臺上的十七個人,古平只認識紫月峰白如煙,其他的都不認識,十七個人中只有三名是劍丹后期,其余的處于劍丹初期,古平不知道現在他處于劍丹還是金丹,畢竟曾經的金丹已經變成米粒般大小,現在那米粒大小的金丹已經被劍元力包裹住了。
古平曾問過胡老頭自己這算什么,古平雖然覺得自己比一般金丹強,但是胡老頭卻告訴他,元神初階段的元嬰不是他的對手,這讓古平得意了一陣子,但是當知道楚霸天是元神期最后階段的化神,古平心中的得意才少了許多。
雖然他們都是劍魂宗同門,但是這次比斗劍魂宗卻允許殺死對手,所以能站在這里的不是大有把握,就是對自己狠的人。
練劍的人都知道,你的劍不傷別人就會傷自己,此時比斗臺上就站著那么兩個人,一個拿著一把似過非棍的短劍,一個拿著一把生銹的長劍,他沒有因為他拿一把像鐵棍的短劍而輕敵,他也沒有因為他拿一把生銹的長劍而劍下留情。
一聲啪的聲音,他倒地了,倒地時他問那個人,“師兄,留下大名。”雖然那個人開始比斗時就說了他叫古平,古是古平的古,平是古平的平,只是那時他認為他還不是他的對手,沒有記住。
直到他被擊倒了,是的被擊倒了,那個叫做古平的人沒有留手,他能活下來得益于那個人的劍長得像棍子。
他記住自己劍的名字用了一年,他記住師傅的名號用了三年,記住鐵銹劍法用了六年,但是古平的名字他只用了一眼,雖然那個人沒有再說他的名字,但是他知道那個人叫做古平,他想了好久還想不起來自己的名字,直到那個叫做古平的人走遠了,他才想起來他原來叫做劍忘。
比斗場的擂臺上響起鐺鐺的聲音,被血染紅的擂臺見證了戰斗的激烈,擂臺上的劍隨著主人的倒地而落地,雖然戰斗確實激烈卻沒有失去生命。
人群中人們記住了兩個名字白如煙、古平,兩個進入了決賽的名字。
擂臺上站著一男一女,如果不是現在擂臺上而是別處,那么肯定被人誤認為是鬧別扭的情侶。
她知道只要擊敗眼前這個男人,她就是劍首了,那一刻她使出了她最厲害的殺招,當她將殺招一氣呵成地使出之時,她以為她贏了,沒想到他用那把似棍非棍的短劍敲了過來,她明白她輸了。
天下起了雨,輸者會安慰自己這是老天為她流的淚,贏者會覺得老天在替他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