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紅娘終究還是不聽話,把系統(tǒng)面板上的文字,都念給了江玄年聽。
然后靠著系統(tǒng)注釋,以及江玄年“連蒙帶猜”的幫助,她終于艱難的一點一點理解了意外獲得的瘟疫醫(yī)生系統(tǒng)。
這瘟疫醫(yī)生系統(tǒng),當(dāng)下有兩項功能。
第一就是【泰然手lv0】,效果正如江玄年所猜,大幅提升郝紅娘手的穩(wěn)定性以及敏感性,所以今后她無論是動刀做手術(shù),還是號脈查病因,成功率都會增加。
第二是【仁心余慶】,效果是每有效治療一千人次重患,就會被獎勵1點福緣。大約是怕郝紅娘卡BUG,同一重病患三天以內(nèi)的再次被有效治療,是不會產(chǎn)生效果的。
泰然手就不用說了,和江玄年已經(jīng)通過“救贖仙尊系統(tǒng)”獲得了【福緣】一樣,郝紅娘的福緣也是自帶系統(tǒng)商城的,可以用福緣充當(dāng)貨幣兌換各種好東西。
郝紅娘很想換一本名為《三皇金章活人經(jīng)》的醫(yī)書,但這本書價值5點福緣。
這書江玄年聽說過,據(jù)說是某顧姓大皇朝匯聚疆域內(nèi)數(shù)千人醫(yī)、仙醫(yī)、神醫(yī),歷經(jīng)三朝才編篡出來的,特意用黃金為書頁,堆起來比人還高的大醫(yī)典。
書本藏于那皇朝的皇家圖書館“崇文殿”內(nèi),可惜后來王朝覆滅,崇文殿被亂軍付之一炬,僅有一套孤本的《三皇金章活人經(jīng)》毀于浩劫,據(jù)說是被某位反王熔鑄成了賞功金錢。
如今尚流傳于世的,只剩些人醫(yī)部分的手抄本殘章。
郝紅娘從她救命恩人那里繼承的醫(yī)術(shù),就是《三皇金章活人經(jīng)》的殘本之一,靠著殘本她救了好多人的命,所以她想換全套《三皇金章活人經(jīng)》,特別想。
“那可是五千重患。”
江玄年提醒道。
“別擔(dān)心師父,只要我一直救人,遲早能湊夠的!”
郝紅娘回答說,語氣里透著無人可阻的堅定。
江玄年調(diào)出新獲得的“福緣毒師系統(tǒng)”看了一眼。
【七情六欲毒】:將福緣化作七情六欲之毒藥,擲向敵人。福緣越多毒性越猛,有情生無情死,有欲傷無欲活。
【倍酬】:每當(dāng)郝紅娘獲得福緣,同時獲得2倍福緣。
于是江玄年想了想,終究沒有再勸說什么。
妙手仁心。
積善之人有余慶。
活人性命,不管有沒有福緣可得,終究是好事的,對吧?
“走吧,你跟著我,先去一趟我必須去看看的鹿鳴村?!苯曜叱隽丝蜅#骸翱赐曷锅Q村,我就帶你去需要你救命的重傷患多到數(shù)不過來的地方?!?p> ……
藏在大山深處的鹿鳴村,還在。
江玄年甚至看到了熟悉的關(guān)家祠堂——
紅娘,你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剛穿越到這方世界那會兒,我因為沒有身份,曾被關(guān)家人奴役,被他們吊在這個祠堂里打,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逃進了深山。
那年,我十六歲。
我運氣好,在深山里得了機緣,從野人變成了野生散修。
知道練出法術(shù)后,我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嗎?
是出山把欺辱過我的那些人都?xì)⒘耍邦^那座整體構(gòu)造像個滑稽臉的關(guān)家祠堂,也被我一把火燒了成白地。
再后來,敵人逐層升級,從鄉(xiāng)兵到縣兵,從縣兵到巡檢、縣尉、捕盜將,最后是仙人堂。
那段時間到底殺了多少人,我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我只記得自己就和入了魔一樣,誰對我好我就十倍百倍回報,誰對我不好我就殺了誰。
再再然后,還沒與仙人堂那些渣渣決戰(zhàn),我就遇上了素羲師父。
呵,也不知她究竟哪根筋搭錯,居然把瘋魔一般還滿手血腥的我,帶回了皓月蟾宮……
要不是她,我應(yīng)該早就已經(jīng)死了。
就算沒死,活著的也只會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嗜血魔頭,而不是一個人。
真的。
看著曾經(jīng)是成為自己夢魘,曾被自己一把火燒掉,可如今又死而復(fù)生的關(guān)家祠堂,江玄年的情緒十分復(fù)雜。
他想起了已經(jīng)逝去,不值一提也不愿回憶的青春。
可這段該死的青春,終究真實存在過——就像這個該死的祠堂一樣。
“師父,這棟房子,有什么問題嗎?”
就連依舊與江玄年共乘一馬的郝紅娘,都察覺到了江玄年情緒的不對。
“紅娘,你看這棟破房子,像不像一張又哭又笑的滑稽傻臉?”
江玄年回過神來,他微笑著反問道。
“師父你一說,好像還真是?!焙录t娘被帶偏了:“那些窗戶和門,合起來瞧還真有點像個笑到哭出眼淚的人臉……”
江玄年越發(fā)喜歡郝紅娘這個新徒兒了,于是笑容更盛:“你說,師父我替天行道,把這滑稽臉破房子燒了怎么樣?”
“師父你別開玩笑了。”郝紅娘不信:“你是個好人,才不會干這種壞人才會做的事情?!?p> 得,好人卡X1。
“紅娘你錯了?!苯晔掌鹆诵δ槪终J(rèn)真的對郝紅娘說:“記住,你師父我不是好人,過去不是,現(xiàn)在不是,將來……將來,估計也不會是?!?p> 郝紅娘卻不盲從不盲信:“不,師父你就是好人!”
大紅馬噴了個響鼻以示附和——小娘們你說對了,我這新主人必須是個好人啊!不然,你怕是早就和我一樣,被他給騎了!
江玄年踹了大紅馬一腳。
孽畜,別以為貧道聽不出來你什么意思。
大紅馬拔腳就跑,奔過泥濘的村道,轉(zhuǎn)眼就將那像張滑稽蠢臉的關(guān)家祠堂甩在了馬屁股之后。
江玄年終究沒有勒馬,去再燒一次關(guān)家祠堂。
也許,郝紅娘說得對。
有聚居在祠堂周遭的村民,聽到馬蹄聲出來瞧動靜,看到與郝紅娘共乘一馬的江玄年,男人們都挺羨慕的,女人們……也挺羨慕的。
在江玄年的微調(diào)控制下,大紅馬跑入了尚未被開發(fā)的深山老林,并在一處形似高高昂起腦袋的巨型鱷魚化石旁停住。
“這是鱷王石。在鹿鳴村的傳說里,它本是一條兇惡的鱷魚妖王,后來被過路仙人斬殺,死后化成了石頭。這塊石頭很硬,刀劈不破斧鑿不開,也沒有靈氣或者妖氣殘留,就是塊毫無價值的破石頭,沒人喜歡沒人在意?!?p> 江玄年跳下大紅馬,走到鱷王石肚子中間出,在幾塊鱷魚甲片上進行了依次敲擊。
咯啦——
一扇石門,打開了。

朝陽傘兵
看了幾天《我的團長我的團》,以前看不下去,這次終于看明白了,看的無心碼字,真是好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