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斷仙石的加持,女鬼依舊不是寧安的對手。
要知道,青龍劍本不是凡間之物,但女鬼就是俗世小鬼了。
雖然運氣尚佳,突破到了問道修為。
無論如何,凡俗鬼物就是凡俗鬼物!
在絕對的差距面前,這女鬼的下場和之前的餓死鬼沒有什么區別。
只是又揮出幾十劍來,女鬼徹底喪失能力,被寧安一道靈氣打得魂飛魄散!
“總算解決了!”
解決掉這兩只鬼物,寧安急忙盤膝而坐,驅離體內的陰煞之氣。
此時,腦海之中閃過一段話:
滅餓死鬼,喪夫鬼,積陽間之陰德,修為可突破!
……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精純的靈氣。
靈氣將體內的陰煞之氣驅散開來,又闊納四肢百骸,使其能容納更多的靈氣。
頓悟之中,寧安體內的靈氣至少比之前多了一倍有余。
現在的他,似乎算得上的是入道修為的修士了?
“好在有青龍劍,不然這兩個鬼物還當真不好對付。”
起身平穩好氣息,寧安手中聚起兩道靈氣,將這鬼物和房子一并都給燒了。
“大人?”
一里外,眾人見寧安完好歸來,紛紛圍了上去。
師爺驚問:“那鬼物可被除了?”
“嗯,但有些事情尚未明曉。”
怎么說了,這妖怪看似是除了。
但那幕后的推手卻依舊沒有浮出水面。
這兩個鬼物,恐怕只是來試探自己的。
吸了這么多氣運,怎么可能只有這等實力。
何況聽那兩個鬼物之言,它們是受人所托來殺自己?
毫無疑問,背后之人依舊在暗中,就是不知下一次害自己是什么時候了。
寧安吩咐道:“查一下卷宗,白天時分再問問周圍百姓,可曾記得一家人慘死之案。記住,是一家三口,孩子是被活生生餓死的。”
找幕后之人難,但查明這三個鬼物的來歷就簡單許多了。
不過一天,張四和眾捕快便查得清清楚楚。
原來這兩鬼物生前乃是仙安本地居民,因一時沖動,得罪了仙安之前的知府。
幾個平民百姓,得罪了在仙安只手遮天的知府,后果可想而知。
家中的男主人,也就是喪夫鬼之夫被差役活生生打死!
丈夫去世后,其妻子郁郁寡歡,不久便跟著離世而去。
而家中的孩子本想暗中殺了知府泄憤,不曾想誰走漏了消息。
結果被人軟禁,活生生餓死!
“好一個餓死鬼和喪夫鬼。”
官府為惡,權勢壓人,害得一家三口死不瞑目,到頭來化作惡鬼害人?
冤冤相報何時了,本是陽間人,奈何遭受不公,化作厲鬼,專食人腦髓!
感慨之間,寧安拿起之前的書冊來,繼續編寫……
子母鬼煞之后,寧安又編寫起了招財鬼和桃花妖的故事。
……
王府,一間密室內!
“大,大人,好像那兩個東西被滅了……”
王守財恭恭敬敬地站在黑霧面前,滿臉的后怕。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仙安知府深藏不露,竟是有如此修為的修士!”
黑霧飄乎不定,自言自語道:“本以為她閉關突破,乃是良機。”
王守財又試探地問:“那,那大人我們該怎么辦?斷仙石都拿他沒辦法……”
“斷仙石本是極陰之地誕生的石頭,能夠腐蝕修士靈氣。可他手中那件法寶,絕非等閑之物,連斷仙石都能削去。”
黑霧聲音沙啞,絲毫不慌:“可惜到這關鍵時刻,我不能出手滅他!”
“再等一月,便會出現日月同食的奇觀,那時候,就算是那些家伙出手護他,我也必會取他性命!”
王守財會意地點點頭:“那主上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應該穩住他?”
“對。”
黑霧隨口道:“她不是想要那東西得很嗎?七月七便是成婚之日,盡量借此事穩住他們,一月之后,我親自出手!”
“多謝主上,多謝主上,有主上在,定叫他命喪黃泉!”
“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他遲早會拿你開刀,最好把屁股擦干凈一點!”
黑霧隱去身形,消失在了銅像之中。
王守財連連點頭答應,盤算一陣,便喚來了幾個家丁。
“你們將知府大人馬上結姻之事傳出去,明日之內,哪怕是仙安乞丐,都得知道這件事!”
幾個家丁懂事地點點頭,照著主子的話,將此消息傳了出去。
其實準確來說也不叫傳。
那日訂婚,仙安百姓都是看著的。
只是說王守財這么背后一推,此事的熱度便起來了。
“大人。”
知府衙門內,師爺推門進了內廳。
寧安放下筆來,抬頭道:“師爺可曾有事?”
“大人你是真有閑情雅致。”
師爺無奈苦笑,道:“你可知今日衙門收了多少賀禮?”
“賀禮?”
寧安納悶道:“一不祝壽,二不辦喜事的,哪來的賀禮之說?”
“大人……”
師爺不知該說什么好。
他只得道:“大人與碧鴛姑娘尚有婚約在,初七便是結姻之日,只有五天了。”
“一個口頭約定而已,帶人將那半年稅銀拿回來,再將婚約推了便是。”
這婚事,寧安還真沒怎么放在心上。
結姻,可以。
可絕對不是和王守財一方!
何況,碧鴛這性子,他說不上怎么討厭,但絕對很難喜歡得起來。
“但眼下的問題是,仙安百姓都知了,而且百姓紛紛送了賀禮來。”
送賀禮,這很容易理解。
寧安來仙安這么些天,不知道辦了多少利民之時,名望之高。
一聽他要娶親,眾百姓感念其恩,紛紛都來送禮。
沒有辦法,寧安只得問:“碧鴛姑娘回來了嗎?”
“應該是沒有,若是她回來,定會來府上的。”
“那便去見見王老爺,好生商量下這樁婚事!”
要解這婚約,方法還是有的。
現在去嚇一嚇這王守財,這婚約他還敢強來嗎?
“大人啊,碧鴛姑娘她一片癡情,你這又是何必呢……”
師爺苦笑不止,極力勸道:“再說了,感情這種事可以慢慢培養,大人止不準就對她動心了呢。”
“連她的身份都沒搞明白,就敢結發為夫妻?”
說實話,寧安也有些不解。
用結姻來拖延,本就是師爺的主意,現在卻要假戲真做?
實在太過兒戲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