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要說的故事比較玄幻,大家聽著一樂,可別當真。
我記著之前有一章說過,那幾年村里鬧仙家,很多人都出了馬。
這仙家一多,和人一樣也就有了是非。
總得有個大小王兒,分他個高下不是。
于是就有人組織了一場,算是聚會吧!正趕上過年跟前。
也有很多人去看熱鬧,大家都圍在一個屋子里,大冬天的把人家窗戶都給打開了。
那叫一個透心涼,屋子里的爐子燒紅了都感覺冷。
那些有仙家的人自然都有席位,炕上擺著方桌,用大潑簍裝的滿滿一下子瓜子。
我們這邊沒有種花生的,過年都吃炒瓜子。
反正我主要是來混吃的,跟著湊熱鬧。
很多人都開始質疑,說仙家咋不表演呢什么的。
有人聽不下去就說,這請仙家不是來鬧著玩的,一個不好就是大麻煩。
我記著當時村里有個臟不拉幾的老頭也來了,他家特別懶,地不好好種,整天穿的臟兮兮的。
那時候人都沒好衣服穿,家家的都有補丁,但是洗干凈就好呀!
這老頭兒衣服,打我見到過就沒干凈時候。
他進屋大家也沒當回事兒,誰也不差他那一把瓜子,熱鬧熱鬧挺好。
他也嬉笑著上了炕。
就看到一個有仙家的大姐說:“既然沒人說話,我就吃個紅棗,”
畢竟大家都知道她有仙家。
于是她直接來到爐子旁邊,用夾子夾了一塊紅碳,就給含嘴里了。
我去,
當時那場面,所有人都蒙了,這吃紅碳叫吃紅棗?
大家熱鬧熱鬧就完了,別整出人命來。
他們七手八腳的剛要前去救人,人家呸的一聲,又把碳吐了出來,然后沒事兒人一樣坐炕頭兒磕起瓜子來。
大家虛驚一場,但是心里多少有些琢磨不透。
屋子里靜悄悄的,就那個大姐咔嚓,咔嚓的嗑瓜子也不說話。
“那我也倒個紅繩兒吧!”
一個平時很老實的大叔起來說道。
他這人平時憨厚,種地也特能干,村里沒人知道他身上有仙。
他從兜里掏出一段兒鎖鏈,扔進爐子里燒。
大家就跟著看,等鐵鏈子燒紅了,這大哥直接伸手,從爐子里拿出鎖鏈。
拿在手里擼,擼的鐵鏈子直冒火星子。
大家都向他手上看,正常人不得燙的皮開肉綻的,他的手卻一點兒事兒沒有。
這紅繩讓他倒的,大家一陣夸獎,他也靦腆的坐到炕桌旁,一個小女孩兒給倒了一杯酒。
他接過去就喝了。
他倆這一個吃紅棗,一個擼紅繩,很多有仙家的人都不敢出聲兒了。
沒想到那個倒酒的小女孩兒說道:
“沒酒了,我給大家借點酒吧!”
大伙也聽不明白,半夜的借什么酒啊?
“也不算接,叫搬運。”
大伙兒這才搞明白,這人身上有仙,她也要比。
只是一個小女孩兒歲數小,反差有點大,大家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只看到她站起身來,才到成年人腰那么高。
她拿著酒壺,我記著那時候酒壺是透明的。
就像大燈泡子倒過來那樣的,喝酒都燙一燙。
她拿著透明酒壺,指了指供銷社的方向,嘴里說著些什么,咱也聽不懂,就看到酒壺里的就蹭蹭往上漲。
完了就從酒壺的口往出冒,小女孩嘻嘻的笑,可能她自己也覺得好玩兒吧!
她一抖手,最后酒壺里的酒就開始往出竄。
竄到房梁那么高,大家看的那個叫新鮮。
有的人還用嘴接酒喝,供銷社的人起身就往供銷社跑。
無中生有啊這是,
小女孩反哆道:“是搬運。”
誰知她媽突然上前。啪啪,照屁股就是兩巴掌,然后把她夾在咯吱窩,給帶回家了。
這時候那個埋汰老頭說話了。
“這孩子身上不是仙,是五鬼。”
大伙兒就湊熱鬧,愛是啥就是啥唄!
“那你看出她不是仙,你也挺厲害,你也表演個唄!”
這埋汰老頭,對著爬窗臺的人。說,你給我扔個石頭進來。
外面的人隨手就撿了一小塊兒,扔了進來。
這老頭把石頭往桌子上一放,用手一指,那石頭立刻就變色。
最后活活就變成了一塊金子。
“這叫點石成金。”
大家好信兒,就拿過去傳這驗證,都是大鍋飯,這么多人看著,倒是沒有起賊心的。
好多人在那個金塊兒上,咬了牙印子。
我也跟著咬了一口。
最后金塊到了老頭兒手上,他他金塊兒往地上一扔,那個金塊兒又變成了石頭。
“我可不是仙,我是神。”
這埋汰老頭兒,說完抓了一把瓜子就回家了。
這時候也快半夜了,我爺爺牽著我也往回走。
我爺問我,“你看那個老頭兒是神么”
我想了想回答道:
“應該是。”
“那你覺得他是什么神?”
爺爺再次問。
“埋汰神唄!你看他都懶什么樣了!”
我爺爺笑著拍了拍我的頭。
那時候人很安逸,交通也不方便,所以說閉塞有閉塞的好處,淳樸的每家過年都殺豬,殺完請全村人吃。jius吃飯最后自己家就剩一個豬頭四個豬蹄兒。
但是村子人口不少,大家能從十一月出,吃豬肉吃飯過年。
誰家要是辦事兒,娶媳婦兒,全村子人都把家里的好東西送過去。
村里的孩子,也不怕丟,互相都認識,到了誰家都有口吃的。
玩兒夠了就自己回家,也不用找,跟放牛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