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李二開心得青筋暴起(求推薦 求收藏)
大唐。
武德九年。
高祖退位,秦王登基。
長安城邊上。
這就是從黑木炭那里得知的消息。
迪夫這才意識到,尉遲敬德這家伙似乎就是唐朝的兩大門神之一啊。
果然是夠忠心,而且誰說四肢發達就一定頭腦簡單的。
迪夫忽悠了半天,尉遲敬德都是半信半疑的。
這讓迪夫大受挫折,深深地感受到忽悠也是一門極其需要技術的學科,而自己似乎不是這塊料。
但好在兩個石頭方塊甩下去,迎風便漲,最后“砰”的一聲坐在了尉遲敬德面前的地上,這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馬匹似乎受了驚嚇,脖子一個勁兒的往后仰,前蹄子蹭著高的往上抬,雙眼上翻,瞪得老大。
尉遲敬德極力的安撫馬匹,出了城還是不是回頭看看,那長寬一米、高兩米棱角分明的石柱,心里面敬畏、激動、擔憂各種情緒參雜。
迪夫看著尉遲敬德的背影,長舒了一口氣。
寧為太平犬,莫為亂世人。
希望貞觀真的是個盛世吧。
一陣微風,將夏天的酷熱吹散了不少。
李二進城了,隨行的除了尉遲敬德外,還有那幾位文官,以及二十三騎。
城門的洞口在最后一騎通過之后,伴隨著“砰砰砰”的幾個聲響就消失不見了。
“唰唰唰”的一陣抽刀出鞘的聲音,侍從們也是久經戰陣,絲毫不慌的圍在四周戒備著。
李二目盯著前方。
前面是一棟石頭材質的樓房,如同城墻一樣,橫平豎直,棱角分明,居中有兩扇打開著大門,一個身著奇異的人正站在那門口。
在一片茅草屋當中,十分的顯眼。
尉遲敬德連忙湊到李二跟前,低聲解釋道:
“陛下,剛才微臣進來的時候還未曾有這座小屋的,現……”
還沒等他說完,就迪夫的聲音打斷了。
“請問哪位是皇帝陛下,還請進到屋里來坐上一坐。”
李二一臉平靜,但旁邊的人卻眉頭緊皺了,高士廉看著迪夫的做派,卻是忍不住了。
“不知真人已經修煉多少年月,修煉的是哪部真經,平日里又在哪里修行?”
“哈哈,我本山野之人,修的自然是自由之道,行的也是科學之法。”
“那不知道何為自由之道,又何為科學之法?”
“老子西行而作《道德經》,莊周夢蝶于是有《南華經》,而馬列先賢由民主有感而創自由之道。
至于科學之法則包羅萬象,能解世間萬物。”
“真人師承何人?”
迪夫沉默了,又想起了那個出租屋,雖然有些窄小黑暗,最起碼那個國度安定平和,只是怕再也見不到了,一時之間有些淚目,也就失去了再接著攀談的興趣。
“在下師承多人,只是現在具都已經不在了,且默默無聞,說出來各位怕也是不認識。皇帝陛下若是有興趣就請進屋一談,其他的人就莫要進來了,若是沒有興趣就請回吧。”
說完,轉身就進了屋里。
都說九零后任性,其實說是個性更為恰當。
價值觀不同,追求也不同,迪夫工作了好些年都沒學會背躬屈膝去拍馬屁,更別提去迎合古人三拜九叩了。
知道了當前所在的位置,最起碼活下去是不成問題了,一天的時間也足夠挖到長安城了,而到了長安城,物資也就不缺了。
大不了以后小心一點,搜完物資就往南去,躲上幾年,到時候還不是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迪夫是覺得無所謂了,但可把外面的人氣壞了。不僅不行人臣之禮,居然還敢如此的藐視皇上。
“虧禮廢節,謂之大不敬,于法當斬!”
李二雖然心里極其不高興,但也攔了下來。
“方外之人不同世俗之禮也是正常,不應該過于苛責。”
看著似乎有恃無恐而敞開的兩扇大門,李二不顧左右的阻攔,便制止住了想要跟著的尉遲敬德等人,獨自走進了屋子。
屋子里很簡樸,幾乎沒有什么擺設。
迪夫坐在半米高的木質方臺上,抬手示意旁邊同樣的一個方臺。
“請坐。”
沒有茶,只有兩碗水。
木碗有些特別,看起來很厚而且很沉,似乎也是方塊堆疊而成,棱角分明。
李二嘴角抽搐了一下,并沒有喝水。然而對面的下一句話就讓他心里也開始抽搐,直想摔杯為號呼喊刀斧手。
“先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姓迪,名夫。敢問皇帝陛下是否就是那個發動玄武門之變的李世民?”
李二頓時血壓飆升,強忍著將迪夫亂刀捅死的念頭,瞪著眼,一字一頓的說:
“正是朕所為,不知迪道長有何見解?”
“沒有見解,只是確認一下而已。”
“迪道長想確認什么?”
“喊我迪先生就行了,我只是確認一下你真的是唐太宗。”
“太宗?先生既然不認識朕,又是從何知曉此名號的?”
李二懵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有這么一個稱呼。
“書上看來的,不知道謂水之盟簽訂了沒有?”
“謂水之盟?與誰?”
“突厥啊。”
“昨天剛剛簽訂協議,不知先生對此有何看法。”
“很不錯啊,現在內憂外患,開戰不是一個好時機,再說突厥回去之后自己就搞內訌了,拉一個打一個很快就滅了。”
……
李二和迪夫之間的談論還是很愉快的,但李二的心情如同過山車一般,比如:
“貞觀這個年號不錯。”
“明年改元可是大事,禮部倒是有在準備著幾個年號,貞觀是其中一個。”
“貞觀之治可是盛世,不過似乎貞觀二年關中會發生干旱。”
“哦?干旱?可會引起什么后果?”
“會有一場蝗災。”
“可有治蝗之法?”
“吃!”
……
屋子里時而傳來一兩聲沉悶的擊打聲,時而又有陛下高聲的話語,但很快又聲音漸小不可聽聞。
尉遲敬德率領著侍衛一絲不茍的在房子四周戒嚴,絲毫不敢偷聽屋子內的談話。
突然之間,陛下一聲驚恐的叫喊:
“什么?兩百九十年?!”
尉遲敬德再也顧不上什么,連忙帶人沖進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