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們就到了上廂閣。上廂閣的門口站著身著藍色衣服的人。看見祝天信和井承志走了過來,那人迎了過來,邊走邊說:“喲,我還以為是誰呢,這不是白煽閣的那個......那個......誰來著,啊,祝天信!”
祝天信并未發怒,說道:“季海師兄,好久不見,今天按照師父吩咐,在前庭迎接門徒,這位沒有拜諫,”他向旁邊的井承志指了指,“按照院規是不能入院的。但是有南宮師叔的腰牌,師弟我不敢做主,只能親自把他帶過來交由你們處理了。”
季海平日并不怎么待見祝天信,但一聽到師父的腰牌,不敢怠慢,趕緊上前查看。一看這腰牌果然是師父的,心想,此人能得到師父的認可本領不容小覷。確認之后,一把把井承志從祝天信身邊拉了過來,對祝天信說道:“知道了,閣上的事也應該不少吧!”
言下便有逐客之意,祝天信臉色雖有不悅之色,但語氣依然隨和,“好,那我便先回了,改日我在登門拜訪,給南宮師叔磕頭!”說完轉身離開了。
季海看著走遠的祝天信,憤憤的道:“呸,什么東西,就看不慣這假惺惺的樣子。”轉頭看著有些不解的井承志,繼續道:“這人是白煽閣的,平日里表面正經八百的,其實骨子里滑的很,對了你叫什么?”
“我叫井承志。”井承志趕緊回答道。
“哦,井師弟,跟我來吧,”說著,拉著井承志往里走去,“師父已經出去一個月了,至今還沒回來,咱們先進去認認其他的師兄!”
“你是,季......師兄?”
“哦,你看我這記性,忘了介紹我自己了,剛剛你也聽到了,我姓季,叫季海,師門中排行第五,你就叫我五師兄吧。”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上廂閣的內院,內院并不像井承志想象那樣宏偉氣派、一塵不染,反而是雜草叢生,看似很久沒人打掃過。
“你看這雜草,這都是三師兄的杰作,晚些時候再和你說。”
很快他們穿過了中門,井承志看見一個人從正從對面向他們走了過來,身旁一路有說有笑的季海突然站住了,臉色有些難看,“二......二師兄好!”
“不是罰你在門口反省嗎?你怎么回來了!”那人聲如洪鐘,氣勢十足。
井承志心想這個二師兄好強大的氣場!
“這......這人有師父的腰牌!我......”季海有些語無倫次。
那人點了點頭,“嗯!交給我,你出去繼續反省,午飯沒你的份了。”
季海伸了伸舌頭,一溜煙的跑了,只剩下目瞪口呆的井承志一人站在那里。
那人緩步來到近前,井承志這才發現此人足足比自己矮了一頭。
“我叫井.....”
“腰牌拿來我看看!”那人打斷井承志說道。
井承志趕緊把腰牌拿出來遞了過去,那人伸出雙手恭恭敬敬的接了過去,拿在手里仔細端詳了好一會,點了點頭,然后又恭恭敬敬的遞還給井承志。
“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見大師兄。這幾天師父不在,你的事等師父回來再定奪!”那人淡淡的說道,隨即又補充道:“我叫仇成。”
井承志跟著仇成進入了西面的蒲堂,一進門他就感覺到一股寒氣,不禁打了寒顫,仇成道:“大師兄在里面練功,如果受不住寒氣,可以不用跟來。”說完繼續往蒲堂深處走去,井承志不想被人小覷,緊緊跟仇成在后面。
越往里面越是寒冷,井承志感覺渾身奇冷無比,似乎自己快要凍僵,臉色慘白,意識也漸漸模糊。就在這時井承志又感覺到了體內的那股寒氣,這股寒氣居然把侵入體內的寒氣全部吸收了,這感覺讓他倍加受用,井承志的臉色如初,意識也恢復了。這一切都被仇成看在眼里,仇成暗想這蒲堂的寒氣,一般人清修十年也未必抵擋得住,他卻安然無恙,果然有些門道兒!
蒲堂的盡頭是一個寬闊的大廳,大廳的中間正坐一人,雙眼微閉,雙手合十,周身冒著熱氣。
“大師兄。功力又進步了。”
那人緩緩掙開眼,微微一笑。突然,目露驚訝,他沒想到仇成旁邊還站著一人,心想這寒氣勢必要損害此人經脈!不由分說,一個起落抓起井承志往堂外奔去。仇成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面。
堂外,井承志被輕輕的放在地上,
“胡鬧,這非功力深厚之人,怎能讓他進入蒲堂,損傷經脈可如何是好?”那人責備道。
仇成并不在意,指著井承志說道:“你看這不好好的嗎?”
那人無耐的笑了笑。接著仇成把井承志來這的原委說一遍。
“大師兄,先把他安頓下來,等師父回來定奪,怎么樣?”仇成問道。
那人轉頭看了看井承志,點了點頭,“好就按你說得辦!接下來的事你來安排吧,等師父回來記得通知我。”說著,又回到了蒲堂。
“咱們走吧!”仇成又繼續道:“他叫齊名,大師兄!三師弟匡博達、四師妹司琳還其他閣的師兄弟被大院長百里正信派出去辦一件要緊的事,至今未歸。”說著,他們已近來到了中庭的東廂房,這里比較樸素,一共有八間房,仇成把井承志安排在了最邊上那間房。
“你先休息一下,晚飯時過來叫你。”說完就走了。
井承志走近房間,里面異常干凈整潔,應該是每天有人打掃,床上的被子也嶄新的。井承志打了清水,用毛巾敷面,坐在椅子上,剛有些迷糊。突然,火急火燎的沖進一個人,井承志一愣,心想這是誰啊!“井師弟,還好吧,需要其他東西的話,我給你置辦去!”
井承志一看,原來是五師兄季海,心想他不是被罰守門嗎,怎么又回來?季海看到井承志疑惑的表情,訕訕的說道:“二師兄出去了,所以啊,我就回來了。”
“二師兄回來,看見你不在,你可慘了!”井承志打趣道。
“哈哈,沒關系,大不了在多站幾個時辰唄!”季海滿不在乎的說道。
井承志也哈哈大笑起來。
“過幾天啊,要給你們新來的師弟定級,你可要好好表現啊。”
“定級?”井承志不解的問道。
“你不知道嗎,看來師父他老人家什么也沒和你說,你看這個。”季海說著,從腰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塊腰牌。
井承志拿在手里,端詳了一下,只見上面刻著“季海”,樣式和南宮修永的那個差不多,只不過南宮修永的是彩色,而這個是亮綠色的。
“這個是?”
“你看,這季海就是我名字,綠色代表我是中等級,”季海自豪的說道,“前一段剛剛晉級!”
“那大師兄和二師兄呢?”井承志不迫不及待的問道。
“大師兄是深黑色的,上等級!至于二師兄嘛,雖然也是上等級,但實力可并非如此!”
“那如何定級?”井承志饒有興趣的問道
“不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季海開始買起官司,“時辰不早了,新師弟們應該來了,走一起去看看去!”說著,拉起井承志往外走。井承志雖然很累,但不愿掃了季海的興致,所以,跟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