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幸福時光
后來冼博延干脆就在醫院里辦公,只要不開會的暑假,他就會守在林希月的身邊。
林希月的手腳都有傷,冼博延便把劉媽叫了回來,讓她來照顧林希月的生活起居。
但劉媽來了之后,也就是打打下手,或是買菜煲湯。
一般像換藥,喂飯,甚至抱林希月上衛生間的事也都由冼博延親力親為。
林希月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也會被冼博延溫柔以待,只可惜她終日精神恍惚,根本記不得這幾天的一切。
一個多月下來,林希月對冼博延越來越依賴,她總是像個小孩子似的粘著他。
而這一段時間,也是他們結婚以來最為甜蜜的幸福時光。
至少在旁人的眼里是這樣的。
這也得益于林希月的病,讓她忘了曾經受過的傷害。
初雪的時候,林希月看著窗外紛飛的雪花,眼睛里終于有了一絲光亮。
坐在電腦前的冼博延偶然抬頭,看著林希月那張恬靜的臉。
這女人的臉上終于是有些肉了,他不得不說,林希月是那種帶著點古典韻味的美女。
若不是因為林木森沒有兒子,便把她當成了林氏的繼承人來培養,她也許會成為藝術家。
恍惚間,他想到了多年前的一天。
那天好像也下著雪,她也是這樣,仰頭望著窗外的雪。
恬靜而美麗,一下子就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
可他沒有想到,她竟然是林木森的女兒。
造化弄人。
良久冼博延從背后抱住了林希月。“喜歡嗎?”
林希月木訥的點了點頭,“喜歡。”
冼博延將下巴抵在她的頭上,即看著窗外的雪,也嗅著她頭發上玫瑰花洗發水的味道。
有那么一刻,他希望時間就此靜止了。
因為這樣的日子,也讓他沉淪,甚至忘了曾經的仇恨。
身后男人的氣息溫熱,林希月回頭望去,卻正對上冼博延炙熱的目光。
空氣里彌漫著曖昧的味道,讓冼博延有些心猿意馬,身體某個部位有了明顯的躁動。
他將她的身子板正,低頭吻上了她粉紅的唇瓣。
這一吻先是繾綣,后又變得霸道和隱忍,直到兩人呼吸困難了方才分開。
林希月的臉上爬上了一絲紅暈,冼博延則一臉壞笑的看著林希月。
一個多月的修養,林希月手指和腳趾都已經結痂,有的已經脫落,雖然新長出來的指甲凹凸不平的,但至少輕輕的觸碰不會再疼了。
而她的肚子也在一天天的長大。
醫生說目前胎兒發育雖然有些緩慢,但其他指標已經趨于正常。
等到五個月的時候做篩查,才能確定胎兒是否健康。
林希月下意識的將手放到肚子上,孩子偶爾會有胎動,雖然不明顯,但她能感覺得到,那種感覺很奇妙。
冼博延也著看她的肚子,一雙深邃的眸子里帶著一絲情欲,他在心里盤算著,要不要問問醫生,她現在的身體適合不適合稍微劇烈一點的運動。
想到了這里,他感覺身體的躁動有些按捺不住了,于是他再次低頭,正想將剛才那一吻無限延伸。
結果手機突然響起了月光。
林希月一個激靈,她很討厭這首歌,因為這會讓她脫離安全感。
冼博延迅速放開了林希月,走出病房接了電話。
不多時男人回來,急沖沖的穿上外套便離開了。
而坐在病床上的林希月,渾身都在顫抖,她感覺周圍好冷,冷得讓她牙齒打顫。
她只得蜷縮起來,雙臂環膝。
不多時,病房的門被打開,江欣敏一步一扭的走了進來。
江欣敏看了一眼身后的劉媽,劉媽立即將病房門關好。
她則走到了病床前,當她看到林希月隆起的肚子時,表情變得猙獰可怖。
她一把揪起了林希月的頭發。
“賤貨,你這賤種還真是命大,怎么弄都弄不死。”
林希月頭發被揪著吃痛,剛要尖叫就被劉媽捂住了嘴,她只得揮舞著雙手,想要掙脫江欣敏的束縛。
可江欣敏用力一帶,將她整個人拖到了冰冷的地上。
江欣敏和劉媽連拖帶拽將林希月拉進了衛生間里,當衛生間的門被鎖死之后,她開始拼命的尖叫了起來。
可衛生間隔音效果很好,外邊的人根本聽不到她犀利的慘叫。
那種可怕的感覺再次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害怕,她恐懼。
江欣敏和劉媽對視一眼,便開始去脫她的上衣。
江欣敏還不斷的咒罵著:“賤貨,只會勾引男人的婊子。”
林希月叫得越凄慘,江欣敏笑得就越開心。
沒辦法,冼博延一直守在這賤人的身邊,她無法下手,更不敢直接讓林希月流產。
醫生說情緒不穩就會導致流產,她買通了心理醫生的助手,得知了林希月最恐懼的事情,于是便找機會下手,讓林希月再受點刺激,興許這孩子就徹底保不住了。
之后劉媽將衛生間里的燈關掉,然后將門反鎖,任林希月獨自在里面對黑暗。
隨著她一聲聲的驚叫,她的眼神也越來越渾濁。
直到江欣敏收到了信息,冼博延很快會回來,她方才讓劉媽放出了林希月。
當冼博延再次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林希月抱著飯盒,不斷的用手往嘴里塞飯。
菜湯和飯掉了她一身,狼狽不堪。
“夫人,您別這樣,我來喂您吧?”劉媽在一旁假意的說道,實則在冼博延不注意的時候,將飯盒打翻,飯和菜也濺落了一地。
林希月見狀,立馬跪在了地上,抓著地下的飯菜,就往嘴里塞。
“夫人,地上臟,別這樣。”
劉媽看著冼博延,露出一個她也很無奈的表情。
冼博延的目光變冷,將林希月抱著,卻不想林希月滿是油垢的手,一把將他推開。
冼博延不知道她哪里來的力氣,更不明白,為什么他只是出去了一下,她的精神狀態又變得如此糟糕。
“她到底怎么了?”他目光森冷的問著劉媽。
劉媽擺出了一副無辜的樣子,解釋道:“我也不知道,您走了之后,夫人就一直在睡覺,好像做了惡夢,醒了就又變成這樣了。”
冼博延只得又叫來了心理醫生,醫生說是林希月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也可能是做了惡夢,讓她想到了恐怖的過往,才導致病情反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