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反應有些強烈，眼里全然就是不相信的模樣，母親的瞳孔我都是能看清楚的，母親是收到了驚嚇，母親手里的活也都是隨著我的那一句話暫停了，母親盯著我望，是在等著我的下一句話，母親期盼的我應該是曉得的。我沒等到母親的回答，我只能繼續講話“父親改造的時候得病死了，所以母親您能同我講真話了。”我想我給了母親接二連三的致命打擊，我想母親身體要是沒有這些奶奶勞作出來的硬朗，該是要倒下的，再不濟些就是該同父親在一個地方問著為何會同我講起我的身世。我是搞不清楚母親該是在想些什么，我只是會用我第一回曉得我不是父親骨肉的那個時候去猜想。

　　母親始終沒有作答，只是坐在里石磨子旁邊的臺階上，我想母親還是我的母親，我不該是再去逼迫我的母親回答不想回答的事情，我是不想失去母親的，我蹲在母親前邊兒，我握起母親的手，我是細語同母親講起我如今也是該要曉得真實的年歲了，更何況父親是已經通過手筆告訴過我了的，總是瞞不住的。母親抬起頭瞧了瞧我，便對我講起“如今你也是曉得些事情的，我會一言一句告知你的，不過我們暫且等著你大伯先是回來再商量的，再是還有一件事情也不絕口先是不能提及的，那就是你父親逝世的這件事情，定是不能同你爺爺奶奶講起的，爺爺奶奶會是承受不住的，這事情就是天地知曉，你我知曉，第三人還是不能曉得的。”

　　我允諾了母親講的，怎會有人熬得住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爺爺奶奶現如今也是近九十的年紀了，身子骨還算得上是安康，若是曉得父親逝世的消息，怕也是熬不住的。我是不曉得母親之后是要怎么告知爺爺奶奶這件事情的，或也是像是父親瞞著嫂嫂，母親瞞著我一樣的，或許會等到要父親親口在黃泉路上自個告知爺爺奶奶的。

　　我父親在我十三四歲的時候還是在村里面教書的，后面就是到城里面教書去了，那時候就是更少回來了，是大伯安排父親進城里面的學校教書的。那個時候大伯種的果子甚好，是搶著要的那樣，于是著大伯跟爺爺奶奶商量著在城里面租了店鋪賣果子的，不像之前那樣背著籃子去叫賣的。后來是聽大伯吃飯時講起結交了城里面一個學堂的校長，這樣過了兩年的樣子，大伯都是給那校長多送些果子，這樣一來就是有了些交情，便是講起父親是個先生的這件事情，我想也是緣分湊巧的事情，那個時候學堂正巧也是要聘請先生教書的，父親也就是這樣進了城里面的學堂。不過著是那校長跑到家里面來好生誠意的聘請著父親去學堂的，我想這是大伯同校長的商量，要是大伯說起這件事情，父親是不得愿意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