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得華跟隨保安，來到一間教室。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站在講臺上，談笑風生。下面坐著二十幾個人，認真聽講。
保安和老者打了聲招呼，讓劉得華找個空位坐下。
教室里的空桌子很多，每張桌子上面有個編號。劉得華坐在28號。環顧四周，很多熟人。可惜都離他很遠，沒辦法用語言交流。只好聽老者講課。
老者講述的內容是如何控制面部表情，表達情緒。他的話語生動有趣，還不時的現場演示。劉得華很快就入迷，聽得津津有味。仿佛回到了以前在無線臺訓練班的日子。
時間過的飛快，半個小時不到。老者停止講課，讓學員提問。
有許多學員舉手。
老者隨機抽取舉手的學員，讓他們說話。
“五號導師。我以前拍攝影片的時候，導演需要我面部表情快速轉換。可我始終慢一拍，跟不上節奏。請問有好的辦法解決嗎？”
“對著鏡子多練習吧！把面部基本表情不斷練習，形成肌肉記憶。應該有所幫助。”
“多謝導師！”
“七號學員請提問。”
“五號導師，我面對鏡頭的時候。非常緊張，老是忘記臺詞。”
“呵呵……這個很正常。……”
導師讓學員提問，針對他們的問題，給予回答。有的簡單，有的詳細。十分鐘后，導師宣布這堂課結束。拿著教材離開了。
教室里恢復生氣，學員們互相交談。拿著一張便條，在桌上寫寫畫畫。隨后拿著便條，帶上隨身物品離開教室。出去的時候，把便條交給門口的保安。
劉得華向張雪有三人走去。路途中，許多人和他打招呼。熱情交談。沒過多久，相繼告辭離去。
劉得華和張雪有三人匯合。
“華仔，你好像很受歡迎的樣子。認識的人不少嘛！”張雪有很好奇。
“都是以前無線電視臺的同事。只是臉熟，沒有深交。”
“哦！你剛才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不跟緊我們。”
“你們跑那么快，我對這里又不熟悉，掉隊了。還是保安帶我到這里來的。”
“保安，沒為難你吧？”
“沒有。”
“那就好。填好評價條，我們也離開吧，還有半個小時才開課。”
“什么評價條？”
“就是這。評價導師用的。有兩個選項，一個是態度，另一個是教學水平。一顆星是差，五顆星是卓越。”張雪有在桌上拿出一張便條。上面有兩條選項，每一條后面都有五顆星星。
“這個有什么用？”
“趙氏公司聘請的導師。都是影視圈退休在家的老前輩。請他們出山教授我們演技。他們教授的東西是好是壞，需要我們評價。評價的高低，會影響導師的去留和薪水收入。評價太低會被解雇。評價很高的導師，會被邀請到拍攝現場。演員需要指導的時候，會請他們出面指導。”
“哇，這個好！相當于隨身帶個老師傅。以后在拍攝過程中，碰到難題，也有人指導了。”劉得華驚喜。
“對我們這種新人來說，非常有用。導師們以前也是演員，演技沒話說。他們教授的經驗，會讓我們少走彎路。”張雪有感嘆。
“趙氏公司考慮的真周到。”
“那是！不只是咱們演員訓練班。還有編劇，導演，燈光，攝影班，都有老前輩教授經驗，傳授技藝。”
……
劉得華四個人聊的火熱，填好評價條交給門口保安。路過一面墻壁，上面有各個導師的評價星星。有高有低。
“誒，雪友。怎么上面，導師沒有名字，只有編號？ ”
“我也不知道，不光導師，包括我們也是。上課的時候，只叫編號，不叫名字。”
“真是好奇怪，可能是為了保密吧。那我想單獨請教導師演技上的問題，怎么辦？直接登門拜訪嗎？”
“需要買導師卡，公司才會安排導師親自指導你。半個小時的導師卡 200塊一張。一個小時500塊。”
“哇，這么貴！”
“那可不！什么都要錢，我們領的日常用品。還有住宿費，水電費，訓練費。月尾發工資的時候會扣除。工資不足累積到下個月。直到把錢扣掉為止。”
“我?！還有這種操作。”劉得華驚呆了。
“每月沒有底薪的，生活費還要自己去賺。”
“我們簽了合同，不是有保底嗎？”
“結算保低需要一年時間。一年內需要的生活費，其他費用。全靠自己掙。公司會安排工作給我們。”
“我?。”劉得華連續爆粗口，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此刻的心情。感覺受騙上當了，進了黑公司。
“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我們先來的那批人，早就向上面反映過。得到的回復是，在正式拍電影之前。還處于訓練階段，公司會安排工作給我們，自己賺錢養活自己。等到拍電影的時候才會給底薪。”
“那一天的時間是怎么安排的？”
“早上，訓練基本功和武術套路，操練隊形。下午學習演技，跳舞，唱歌，普通話。晚上屬于休息時間，就是我們掙錢的時候。”
“公司不想讓我們休息呀！工作和學習，把時間都占完了。”
……
劉得華幾人邊走邊聊，談得火熱。保安攔住他們讓劉得華去趟廠區辦公室。領取簽字費。
劉得華去廠區辦公室領取了簽字費20萬，他留下5000塊作為生活費。其他的錢，委托公司帶去家里。
回宿舍的路上，他在思考。周星星的簽字費也是20萬，難道和自己的合同一個級別嗎？趙致敬說s級合同只簽了兩份，難道另一份給了周星星？自己好歹算是當紅小生，長相帥氣。周星星何德何能，一個兒童節目的主持人。純新人，沒演技。這樣的人也受趙致敬看重！他糾結得很，想不通。
回到宿舍，他詢問張雪有幾個簽字費拿了多少。得到的答案都是20萬。
劉得華糊涂了，a級和s級合同，拿的簽字費居然一樣。那周星星到底簽的是什么級別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