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是神丹城的小魔女,但更是神丹城的小公主,此時身在她的主場,周圍觀眾盡是呼喊她名字。
聽到這驚天的歡呼,凌煙沒有在意,只是打量著眼前清晨無害的小姑娘:“安姑娘,之前的事多謝你出手幫忙,但不知你到底如何才肯還回身份牌?”
“說了那在我太爺爺那里。”安然靈動的美眸很是無辜。
“那等比試結束我去找安前輩要。”
凌煙也不多言,剛好這時狐雪夭走了上來。
安然的清純俏麗,凌煙的清冷高挑,兩人本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但狐雪夭一上臺就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是站在那,卻完全蓋過了她們的風采。
看著那完美的窈窕曲線,吳大少不禁咽了口唾沫:“青狐殃國,這面具下的容顏到底是何等驚艷……”
李大少這次沒有和他斗嘴,也是目光癡迷的點了點頭。
葉冷挖了挖鼻孔:“說不定是長得太丑不敢見人。”
眾人齊齊瞪了過來,沒想到狐雪夭也看了過來:“小家伙,要不要姐姐拿下面具給你看看?”
魅惑的嗓音很輕,但卻讓所有的人都聽見了,吳大少更是忍不住就要和葉冷再打一架。
葉冷愣了愣,面對眾人憤怒的眼光絲毫不懼,雙手往后攏了攏頭發:“咳咳,這不是便宜這群王八蛋了,要不晚上我去姐姐閨房里私下看看?”
“錘他。”李大少忍不可忍率先動手:“他娘的不要臉的狗東西,敢褻瀆本少爺女神!”
吳大少緊隨其上,葉冷瞬間被一群人圍住狂踹。
狐雪夭倒是笑道:“有何不可,小家伙要是你能拿下這次大會第一,姐姐就答應你這個要求。”
吳大少等人瞬間石化,瞬間一片心碎。
老黃卻罵罵咧咧:“這次大會第一是玲瓏丫頭的,這小姑娘在逗我本家兄弟。”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不知不覺,他們居然從心里認為這小子的實力居然有拿第一的希望了。
想明白后,眾人馬上一哄而散,接著看美人去。
葉冷爬起來看到自己雪白的靈袍上全是腳印,勃然大怒:“剛剛都是哪些人動手的,是個爺們站出來!”
眾人全都當沒聽到,袁元更是不動聲色的往邊上挪了挪。
狐雪夭看完臺下的鬧劇,看向眼前兩個小姑娘:“你們都是丹師,這場準備怎么比?”
難道不是直接動手?……凌煙對這問題有些疑惑。
“凌姐姐,那我們就按丹師之間的常規比試好了,這樣也不傷和氣。”安然想了想見凌煙不解大罵模樣,有些詫異:“你從沒和丹師交過手?”
凌煙拜入黃泉門下后,只是隨她修煉過一段時間,就一直和葉冷他們混在一起,而翡翠宗又只有她一個丹師,這些事她還真不知道。
狐雪夭見此為她解釋:“你既然是毒丹師,那就現場煉制三枚毒丹,然后讓這小丫頭同樣現場煉制解毒丹。”
凌煙對此倒是感到很是驚奇,不過也沒有任何異議。
狐雪夭見此點了點頭:“你們都沒有本命靈丹,也就沒沒有丹火,稍等一會。”
她的話剛說完,軒轅傾城就走上臺,取出一個赤色和土黃色的陣盤開始布陣。
不久就從神丹城東城地下的巨大火脈里引了兩縷地火過來,而狐雪夭隨手取出了兩張一模一樣的煉丹臺和丹爐,保證絕對的公正和公平。
這時安然詫異問道:“雪姐姐,難道你親自來試毒?”
“不要,太疼了。”狐雪夭坦誠道,說完攔住正想開口說話的軒轅傾城,對著葉冷勾了勾手:“小家伙,你過來。”
葉冷一頭霧水的走上擂臺,凌煙臉色大變:“他不行!”
“凌天鵝,你說誰不行呢。”葉冷頓時大怒,哪個男人被女人說不行,都是對男人尊嚴最大的挑釁。
凌煙羞惱的狠狠瞪了葉冷一眼,沒好氣道:“你真是作死的老天爺都攔不住,要是我煉制的是瞬間斃命的毒藥,你怎么辦?”
“小侄女,這是……你們……的比試,你自己來不就行了。”葉冷慌了,結結巴巴道:“這事我不干。”
安然一臉委屈:“那要是凌姐姐煉的是亂人神智的丹藥,我還怎么煉制解藥。”
葉冷想了想也是,再說要是真把這小庸醫給毒死了,那凌煙估計也是完蛋。
他忍不住看向狐雪夭,狐雪夭立馬拒絕:“服下毒丹太疼,你舍得姐姐難受?”
我有個毛線舍不得,我只是打不過你……葉冷心里腹誹,但經過幫安然試藥的事后,他打死也不敢在做這種事。
這時安然又在一旁解釋:“本來神丹宗有專門試毒的靈獸,但這既然是比試,解毒自然有時間規定,而我則需要知道中毒者的一切癥狀。”
葉冷眼巴巴的向袁元等人看去,他們連忙慌忙后退一步,他們可不想吃那些千奇百怪的毒丹,在這大會上丟人現眼。
這幫沒義氣的家伙……葉冷暗罵,但他忽然眼睛一亮,指著老黃:“那條土狗可以,又會說話修為又高,況且萬一真毒死了也沒什么事兒。”
袁元等人慌忙壓住就要上臺和葉冷拼命的老黃。
狐雪夭見此直接宣布了開始,又對了凌煙道:“盡管煉你最拿手的毒藥,不相信我,還不相信安前輩?”
凌煙猶豫的看了葉冷一眼,也不再拖拖拉拉,轉身向煉丹臺走去,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株株藥材。
安然識趣的封閉了五感,要是她見了凌煙煉丹的過程,自然知道該選擇哪些靈藥克制。
葉冷不放心的和狐雪夭聊著天:“姐姐,真不會有事?”
“放心,沒問題,姐姐也是毒丹師,解毒方面很是拿手。”
妖族肉身天生強悍,善力而不善智,所以絕大部分都是選擇走煉寶一脈,葉冷還是第一次見到妖族煉丹師,忍不住問道:“姐姐你是狐貍精?”
“……”
聽到葉冷的問題,所有人都是一頭黑線,這人會不會聊天?
狐雪夭也是呼吸一頓,但馬上捂著嘴嬌笑。
一眾男性看到那花枝亂顫的嬌軀,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葉冷離得近,直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波濤洶涌。
無恥!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臉’字怎么寫。
狐雪夭見到葉冷肆無忌憚的眼神,也是一陣銀牙暗咬,忽然伸手挑起葉冷的下巴:“小家伙,你真以為在這南境本王不敢拿你怎么樣?”
“在北境你又能拿我如何?”葉冷笑瞇瞇道:“奈何是我大舅哥,孔靈是我師兄,季寒春是我老大,九幽是我主人,白沐陽是我把兄弟。”
“……”
臺下的白沐陽怒罵道:“誰和你這小子是把兄弟,滾一邊去。”
葉冷立馬躲過狐雪夭的玉手,轉身賠著笑臉:“白大哥,咱倆不打不相識,小弟對你的敬仰如濤濤江水,回頭咱倆就斬雞頭燒黃紙。”
“滾。”白沐陽氣罵道,不過他本身就性子張揚,喜歡直來直去,雖然認為葉冷嘴損,不過對他的狗膽包天心里倒也有一絲欣賞。
九幽也是幫腔:“白沐陽,你不知道打狗還要看主人?你和我家小寵物這事定了,不答應妾身就削你。”
他娘的這個變態會不會說話……葉冷和白沐陽同時暗罵。
狐雪夭繞有興趣的打量葉冷:“小子,這就開始為自己在北境鋪路造勢了?當心野心太大,樹大招風。”
被狐雪夭這么一點破,眾人仔細一想,十王中的確過半都與這小子關系密切,不禁都眼神一縮。
葉冷絲毫沒有被拆穿心里想法的難為情,反而直言道:“你們十王挑選親衛培養勢力,那我為何不能尋找十王做我的靠山?樹大招風?去北境本就是搏個出人頭地,畏首畏尾不如直接待在南境養老。”
聽到葉冷堂而皇之的說出自己的野心,狐雪夭知道這小子是告訴他們十王,他就是明著在算計他們,想要借他們的勢。
黑風雨幽幽道:“小子當心你在北境還活不過一天?”
“十王是殺出來的,不是被嚇出來的。”葉冷面向十王:“你們要不要在我身上賭一把?就賭我是克死異鄉,還是君臨北境。”
葉冷從沒忘過他在婆婆墓前立下的誓言,他在斬心問道大陣中被碎了道心,出來后心里對北境升起了恐懼,甚至想過就留在南境混日子算了。
但凌煙幫他補全了道心,度過了道心種魔第三次考驗……‘花開’,況且凌煙還答應過他生死相隨不離不棄,那他還有何畏懼。
他會去北境,會在那揚名立萬,而這次十王突然來到北境,就是他的機會,有十王在北境照拂,不僅是他,凌煙還有大師姐他們也都會更有生命保證和前途。
忽然葉冷眼角瞥到有一個東西向自己飛來,忙伸手接住,是一塊玉牌,一面是一只白色猛虎,一面寫著‘北境’二字。
葉冷自然認識這玉牌,拿出了季寒春給他的令牌手上的六塊令牌有些發愣,只是季寒春給的玉牌,一面是‘北境’,一面是一個‘季’字。
這是十王令牌?……葉冷詫異的看了過去。
“有種,小子居然還想君臨北境。”白沐陽囂張笑道:“這小子去了北境老子罩了,你們都把招子放亮些。”
九幽笑瞇瞇的也扔過一個玉牌:“不愧是妾身的小寵物,有魄力。”
“雖然沒有先例,不過也沒規定你只能當一個人的親衛。”孔靈扔過令牌:“放心,在北境師兄會照顧好你們。”
奈何隨手扔出令牌:“你要是再敢打我妹妹的注意,我會親手宰了你。”
“小子,我賭你會死在北境。”黑風雨陰冷道。
白沐陽頓時就要動手,卻被九幽拉住。
葉冷看著手上的五塊令牌有些發愣,但他眼前馬上又出現了一塊玉牌。
狐雪夭嬌笑道:“姐姐也賭你會死在北境,不過你看著倒是機靈,估計可以幫我辦一些事。”
葉冷和四宗的重麒還有燕長歌等人有過嫌隙,燕北歌自然不會支持他,但重羽妃笑道:“看在小魚的份上,玉牌送你了。”
這一行為頓時惹得燕北歌冷眼看向她,重羽妃卻笑的更是開心。
最后只剩軒轅傾城沒有表態,眾人不禁好奇的看向他。
軒轅傾城只想笑著看向葉冷:“會君臨北境的只有本王,而且你太過狂妄。”
十王中他的年齡最小,也只不過比葉冷大五歲而已,卻位列最強四王,況且他對葉冷的“君臨北境”很是不喜。
其他十王都知道軒轅傾城的身份,自然明白葉冷的話犯了他的忌諱,不禁繞有興趣的想看葉冷有何反應。
“等我修為追上你了,會找你一戰。”葉冷也絲毫不退讓。
狐雪夭見凌煙已經開始收丹,沒好氣好笑道:“你連這次大會第一都拿不了,還敢說大話要和軒轅一戰。好了,準備試丹了。”
十王和四大宗門關系密切,自然各自都知道一些隱秘,就算是支持他的九幽等人,也只是看重葉冷以后的潛力,但這次大會,都知道葉冷絕對無緣第一。
葉冷忿忿不平的把七塊玉牌全掛在腰上,心里發誓這次大會一定要拿下第一,閃瞎這群人的狗眼。
而凌煙剛剛一直在靜心煉丹,安然也封閉了五感,此時過來后看到葉冷腰間一大串的玉牌,兩人一陣發愣。
葉冷賤兮兮的得意道:“以后本少宗主就是七王親衛,看到本大人放都尊敬點。”
周圍剛看到之前一幕還熱血沸騰的觀眾,此時見到葉冷的賤樣,一個個如同吃了一只蒼蠅般難受。
而白沐陽他們更是感覺剛才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把玉牌送給這賤兮兮的小子。
但熟知葉冷性子的周沐雅等翡翠宗弟子,心里卻是感慨。
果然這小子從來就沒正經過一盞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