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貴族之禮
地精雖然總體有著數千萬的龐大數量,但絕大多數都在偏遠的地方生活,零星分散的生活狀態,使得地精的文化整體封閉而落后,幾千年來,地精仍然奉承“血脈尊卑論“,各個族群之間也極少交流,繁華的城市往往被數量龐大的家族所占據,在地精帝國里,大家族排斥小家族,是歷史傳統,而大多數家族的文化的傳承則是依靠口耳相傳,因此,這幾千年來,地上的人民們已經研制出了槍炮等熱武器,地下的地精們卻仍然將如何騎上一只斯嘎爾作為目標。
夜瞳不知道這種對血脈近乎狂熱的偏執,算不算是好事,但目前來看,自己的母親在這里備受愛戴,那對母親來說,這一定算是好事吧。
拋開思緒,夜瞳帶領著“長者之森”和“復蘇之風”這兩大王城禁衛軍,浩浩蕩蕩的奔向了牛頭人城。
三天后,夜瞳看著眼前一道高高的城墻,以及那城墻上數個隱匿在黑暗之中的身影,輕聲道:“我,戴維斯.夜瞳.德魯伊,代表地精,現在來與你們交談?!?p> 隨著夜瞳的聲音傳開,一種無形的精神力紐帶,連接上了那高墻上的幾人,幾人都一驚,一名狼人道:“沒想到矮小的侏儒里,也有實力強悍的存在...但是為什么十年后才出現,是因為膽小,害怕被我的利爪撕碎嗎?”
夜瞳不卑不亢的答道:請注意您的身份,狼人閣下,現在站在您面前的,是地精帝國的殿下,我認為,如今雙方還未開戰,我們都應該拿出基本的禮儀來....如果您的先祖有曾教過你們文明的話。
狼人隨即暴怒,縱身一躍,便跳下了城墻,足足十米之高,但它落地時卻沒有絲毫不適,顯然肉體已是極其堅韌,它舔了舔爪子,如同厲鬼一般鎖定夜瞳,低聲道:我是孤月之崖部落的斥候,我的祖先教會了我文明,但我認為,文明只能在實力對等的種族面前才適用,作為侏儒般的地精,是沒有資格的,你看起來這么白嫩,與之前那些地精不同,想必你的肉一定很鮮美吧!說著突然朝著夜瞳奔襲而來,速度奇快。
那狼人身高足有兩米,黑色的鋼鬃毛根根立起,未狂化的它,一雙綠色的眼睛如同黑暗中攝人心魄的寶珠,百米距離,竟數秒便至,面對著夜瞳身后兩萬地精,這狼人竟然絲毫不懼,此刻它離夜瞳僅有數米距離,青灰色的狼爪已揮到半空,正朝著夜瞳的方向,夜瞳卻只是輕笑了一聲,一雙紫色的眼眸里,一絲華彩悄然閃過,夜瞳的眼中,那狼人的模樣愈發清晰。
突然砰的一聲,那狼人竟自半空中跌落,它踉蹌著跪起身子,連吐兩口血,血中含著一些肉塊,便嗚咽著栽倒了下去,口中不時溢出鮮血,再也爬不起來。
夜瞳看著倒地不起的狼人,淡淡道:這名狼人閣下也是一位勇敢的戰士,可惜身板脆了些...您說是吧?
夜瞳朝著城墻上的某個黑影,在夜瞳的真視之瞳下,這名血族戰士的臉,此時已陰沉無比。
血族看了夜瞳一眼,發現夜瞳也正盯著自己:這女子在黑暗中竟也能看到我?
他突然笑了起來:“請問我應當如何稱呼您呢?戴維斯殿下?德魯伊殿下?還是別的什么呢?很抱歉,我手底下的一只大狗不太懂規矩,沖著您狂吠了一陣,但我想,這只大狗也得到了應有的教訓,所以,不妨您平息一下心里的怒火如何?”
說完,這名血族右手一揚,左手扶著胸口,彎腰低頭,朝著夜瞳做了一個標準的血族禮儀,夜瞳雖然不可能看得懂血族的禮儀,但卻也看得出對方的禮節,于是也施了一個貴族禮節。
夜瞳看著倒地不起的狼人,淡淡道:這名狼人閣下也是一位勇敢的戰士,可惜身板脆了些...您說是吧?
夜瞳朝著城墻上的某個黑影望去,在夜瞳的真視之瞳下,這名血族戰士的臉,此時已陰沉無比。
血族看向夜瞳,發現夜瞳也正盯著自己:這女子在黑暗中竟也能看到我?
他突然笑了起來:“請問我應當如何稱呼您呢?戴維斯殿下?德魯伊殿下?還是別的什么呢?很抱歉,我手底下的一只大狗不太懂規矩,沖著您狂吠了一陣,但我想,這只大狗也得到了應有的教訓,所以,不妨您平息一下心里的怒火如何?”
說完,這名血族右手一揚,左手扶著胸口,彎腰低頭,朝著夜瞳做了一個標準的血族禮儀,夜瞳雖然不可能看得懂血族的禮儀,但卻也看得出對方的禮節,夜瞳略微思索,道:你可以稱呼我為夜瞳。
于是夜瞳也施了一個貴族禮節。
賈巴爾此時正騎著家族豢養的巨型斯嘎爾,有些擔憂的看著夜瞳,此時賈巴爾已經處在己方軍隊的后方,當他看到一個身強力壯的狼人朝著夜瞳奔去,他激動的都快要跳起來,趕緊命令禁衛軍保護夜瞳,但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短短數秒。那狼人竟已經被擊殺,賈巴爾正在思考夜瞳殿下使用了什么魔法,卻發現夜瞳殿下對著城墻之上,正在施展什么禮節...
賈巴爾納悶了:夜瞳殿下在做什么?
身旁的親信輕哼了兩聲,發出了沙啞的聲音:大人,我什么也看不見...
賈巴爾有些惱怒,地精的夜視能力普遍較差,除了他這種血脈高貴的少數地精,其余人在黑暗中的可視距離不足10米,而這,也已經算是精銳戰士了,普通的地精們甚至在黑暗中看不見一步之內的任何東西。想到這里,賈巴爾反手就給了親信一巴掌:蠢貨,還不快去前線保護夜瞳殿下!
親信卻還是輕哼了兩聲,再次發出了沙啞的聲音:大人,我什么也看不見...我該往哪個方向走?
賈巴爾也嘆了口氣,低聲道:看來,愚蠢和視力是沒有關系的。隨即轉過身來,憤怒地吼道:你還是待在我身邊吧...我愚蠢的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