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溫冉會想,宇宙的大小和分子原子的結構有什么關系?地震的頻率是否能通過太陽黑子計算出來?無知者無畏。溫冉的想象不受任何的限制,天馬行空。她又想,這些是否又像數學一樣,看似毫無頭緒卻又有跡可循?這宇宙萬物的奧妙,就像達芬奇的《蒙娜麗莎的微笑》一樣,神秘卻又引人遐想。
是的,溫冉數學不好。無論是幾何還是代數。
從小學,別人用口算就能算出來的簡單的加減乘除,溫冉還需要掰著手指頭挨個數。但是她沒有擔心過這個問題,小學嘛,干嘛要學習,好好玩一玩,要不然以后就沒機會了。媽媽這樣說。
于是溫冉從來不為之憂慮。現在溫冉想起來還覺得時光真的是過的好快,快得毫不留情,快得沒有人性。她還沒玩夠,還沒笑夠,就到了初中——這個強迫孩子們學會各種技能,承擔各種責任,抗住各種壓力的階段。
然而溫冉知道,以后她需要面對的是大千世界的社會,她不敢想以后會是怎樣的征途。
上了初中之后,溫冉就更厭惡數學了。
從初一的工程行程問題到初二的平面直角坐標系到初四的圓和拋物線,溫冉覺得無論是哪個都充滿了挑戰性,就像一座珠穆朗瑪峰橫亙在溫冉的面前。
當每次數學考試禿然的闖進溫冉的生活中,她卻絲毫不慌,還很淡定。因為她知道數學不是一天就能學好的,況且她考試之前再怎么惡補,數學成績也像她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一樣,不能撼動分毫。班上數學成績最穩定的就是她了——每次都倒數,毫無疑問。
但這絲毫不影響數學考試之后家中的雞飛狗跳。溫冉的爸爸媽媽軟硬兼施,好說歹說,卻一點成效也沒有。
因為溫冉知道,說再多的話也是沒有用的。她就是不擅長數學。溫冉表示她也很委屈,數學不好不全是她的錯啊對不對。
雖說溫冉在初中階段的平面幾何不好,但是在生活中她的立體空間感是及其準確的。每次溫媽媽停車的時候都是溫冉幫她指揮,當然,彈無虛發,百發百中。每次她幫媽媽指揮,媽媽總是能一次停到位。溫冉也不知道是這是為什么,也許空間立體感好不代表數學好,數學好也不代表空間立體好。也許溫冉的空間立體感好只是一個擅長的而已,與數學無關。
父母也意識到多說無益,于是幫溫冉找了一個數學老師。溫冉的數學有了提升,但并不明顯。于是溫爸爸就更急了。
每次做難題的第三問的時候,溫冉都會邊做題邊唱歌(雖然這種行為溫爸爸強烈不允許,可沒辦法,他說了不算):“我們好像在哪見過,你記得嗎?
好像那是一個春天我剛發芽
我走過
沒有回頭
我不記得
可我快忘了~~~我就要忘了,我已經忘了!
這道題怎么做啊啊啊!!!”
半個小時就在溫冉手舞足蹈、題認識她她不認識題、它和她大眼瞪小眼中度過了。
總有一天,她會學好數學的,溫冉想,每個人都會從一開始的被強迫到后來的適應,再到最后的盡管不怎么喜歡,但還是能運用自如的過程。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找到熱愛的事物,學習技能就是這樣,為了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下去,僅此而已。